第(1/3)頁 “好,咔!可以了,過去看看導演吧。” 12月7日,《你好李煥英》劇組,坐在監視器背后導演椅上的人發出聲音,然后站了起來走過去的,正是制片韓升本人。 本片拍攝到最后,從被動到主動地,變成了韓升有時候承擔起導演的責任了。 也沒辦法,因為影片最后拍的是賈曉玲發現事情真相的片段,也是最情緒傷感的部分: 其實前面那么多歡笑,從某種程度上講,都是為了現在的情感宣泄做鋪墊。對于導演更是如此,她對母親的思念之情,終于在這一刻潑灑出來: 賈玲演這部戲,前面因為劇情設計,多少還有些演的成分。 但是到了這里,完全不用。 眼淚那是說來就來,嘩啦啦流出來的都是真情實感,灑落在地上,怎么拍怎么有情緒。 甚至情緒多到爆表。 以至于早就拍完了按要求的部分,她卻沒有什么精力去喊停了,只是在原地難受得情難自制,眼淚也刷刷地繼續流。需要好一會,才能恢復過來,過去看剛才拍的怎么樣... 然后又開始有點心中激蕩,這也就讓整個拍攝進度,大幅放緩。 賈玲也知道這樣不好,更知道大家肯定不忍心打斷她,但劇組還是需要有其他人來主持一下。 這時候,喊咔,和調動劇組的事情,她就拜托給了韓升會比較放心。 “好了,剛才這遍拍的挺好的。” 韓升走過去,放緩聲音道:“我想,即使是以你的標準,也可以過了。” 演這種戲,大喜大悲,何況還是真情實感的大喜大悲,是特別消耗演員的情緒的。 但偏偏這一部分的表演又是賈玲最看重的,整部電影要從最底層的核心來講,就是賈玲拍出來懷念自己的母親。而這最后的那些時間,是最重頭。 她對此要求更是高的不行。 今天已經是拍了第三遍了,這種大喜大悲的戲,韓升感覺她的情緒可以說透支了太多。 忍不住就開始長篇大論地勸導: “或者如果你覺得還是不太行,咱們明天再拍,沒有說非得就要今天殺青。咱們進度本來就已經超過預期了,你也不用想著省錢什么的,那么久都拍了,不差這一兩天的。” “沒事,我還好。” 賈玲也在今天幾次三番的重復中,稍稍緩了那么一口氣。 她其實也不想把這個放在最后一場拍。 但是前面賈玲試著拍了一下,這場確實是情感最激蕩的一場,干脆留到最后,原則上時間確實是最充分的——韓升講了嘛,他們的進度已經超過了預期,所以多拍個兩三天半點問題沒有。 不過她自己其實也是很想早點拍完,畢竟,整日沉浸在這個情緒里,理智告訴她不好。 “行,那你再休息一會,然后去監視器那邊看吧。” 韓升對于演員的狀態充分尊重,他走的方法派的路子,有人開玩笑說都有點偏“虛情假意”的意思,也就是用別的類似的情緒,調整后來適應片子里的情緒。 這樣的情況下,他拍《瑯琊榜》的時候,有時候都覺得情難自抑。 何況別人呢。 于是賈玲又休息幾分鐘后,就道:“走吧,過去看看” 她其實對于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的外在,是很清楚的,只是看拍攝的時候能不能拍出來:“這次還可以,收住了。” 這話的意思是,賈玲自己看自己在鏡頭里,沒有到徹底的稀里嘩啦。 “是,有的時候收住一點是好的。” 韓升點頭贊同,作為演員,他還是有發言權的:“可能有時候觀眾很難那么地感同身受,就還是給觀眾留下一定的空間。” 舉個例子,對于導演來說,一件事情可能非常重要,但是這份情感對于未經歷的觀眾來說,可能就是能體會到其中的重要。 而電影,又是很直接地表達。 所以那她如果拍出來是重要,那觀眾就接收到是重要的,剛好兩者的觀點能夠匹配上。 就跟現在一樣,可能是哭過了幾次,情感上反倒更能收住。演到現在未必是演員傳統意義上狀態最好的,但卻是實際在鏡頭上反饋會比較好的。 不過韓升還是有點訝異:“但我一開始以為,你會想要一些,更徹底的畫面。” 也就是更重度的情感揮灑。 電影是導演的藝術嘛,都最后了,放縱幾個畫面也無妨。 “不了,我雖然拍出來是幾年母親,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要這么哭著想我媽,私下怎么哭都可以。而既然決定了要把它搬上大熒幕,那就還是要尊重觀眾。” 賈玲搖了搖頭:“春節檔呢,倒也不用那么沉重。” 她確實就是這么認為的,從一開始選擇以喜劇為主的這樣的方式,就是為了觀眾:完成自己拍電影紀念母親的愿望的同時,也不能強求觀眾完全和自己共情,以及最好不要讓投資人虧本。 這是導演的一樣職業素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