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然后,希望真神陣營,毀滅真神陣營,當然也包括炎夏陣營開始各自的“文明純化”行動。 有手段激烈的,也有炎夏這般手段溫和的,至少沒有上全民洗腦這種做法。 但行動依然是堅決而有力的。 比如對所有教科書進行大修,保留一切有用的知識價值而摒除其他,比如柏拉圖,阿基米德,高斯,歐拉等,要想知道這些人,只能去州級以上圖書館翻找,教科書里是看不到的。 又比如召開的第二次有最高層領導出席的佛學座談會議。 那次會議同樣有領導名言:“炎夏不需要塑造一群不姓趙錢孫李的佛陀菩薩。” 不僅如此,所有佛學典籍中那些由梵伽古語直接音譯過來的詞句,特別是佛陀菩薩等名諱,還有地名和其他,統統要進行修改,修改不了就刪掉。 還有各種不合時宜的教義戒律,全部修改,修改不了就刪掉。 這是李瀟瀟在書中看到的,而她不知道的是,這背后同樣還有另一個沒有空開的理由,那就是《劇透貼·二》的出現,讓當局對全球大勢做了深度推演,開始了以百年為單位的長遠布局,當然,這些理由可能連寫這書的人都不知道。 不管怎樣,佛學必須全面本土化,炎夏化,且要為大局服務。 斬斷塵世煩惱根,做個六根清凈出家人? 不準! 生兒育女,愛崗敬業,愛國愛家,贍養雙親,撫育兒女,一樣都不能少。 做不做得到?做不到? 做不到就全部刪掉! 當局的態度非常強硬。 這次會議對佛學界來說,比第一次震動還要巨大。 這都不是改教義了,這是徹底的改頭換面了。 內里充滿了各種的不服和軟對抗,當然,默默做著工作的同樣不少。 這開啟了佛學界長達八十多年的混戰。 各種學說,各種教義,都化作了柴薪,燃起了熊熊烈火。 八十多年過去有的柴薪燃燒成灰,也有的在燃燒的同時也把自己改變提煉,糅合變化。 漸漸有了不一樣的形狀。 畢竟,對佛學來說,八十年不長,可對于普通人來說,那已是幾代人的漫長時光了。 那些頑固的、堅持的、決絕的、抱殘守缺的,隨著他們自然老死,那些他們堅守的義理,自然也跟著一起消散,一代代新生代自然知道腳步該往哪走。 而第三次座談會議,則發生在新歷一零五年。 這次座談會的大背景是陰冥世界的誕生。 這次座談會的名言是:“陰冥世界該長什么樣不需要由佛學來制定規范。” 直接后果就是,所有僧眾不得再對信眾普及十八層地獄、六道輪回等概念。 若是有需要,當局會主動宣傳,而當局沒有宣傳時,僧眾不能越廚代庖的把這事搞定了。 所有佛學典籍又將面臨一番大改。 不過,好在經過八十多年的混戰,跟不上時代的死腦筋已經沒有了,新時代的修佛者都更加配合。 因為愛國愛家本來就是他們的一大戒律。 天變后兩百多年的佛學變遷,基本可以從三次座談會議找到一切的因由。 對此,當局并沒有隱瞞,也不擔心讓所有修佛者看到他們在有些方面的強硬甚至蠻橫,直接整理印刷成冊,是每個向佛求佛者必讀的重要史料。 …… 三日后,雞公山寺。 講經完畢,老和尚在僧眾的掩護下從一道隱蔽側門悄悄溜了出來,實在是老人們太熱情,現在還堵在大門口,一副他要走他們就敢留的架勢。 他雖然年紀很大,可業務卻是很繁忙的,為了廣大佛法,惠及更多信眾,他也不可能長期駐留在雞公山,只能辜負他們的熱情,悄悄從隱蔽側門溜走。 剛走出不遠,他就忽然停住了。 就見山道一旁站著一個笑盈盈的可愛少女。 此女當然就是李瀟瀟。 他心中沒來由一緊,實在是當日她幾次會心一擊,都差點把他整破防,多年修持差點毀于一旦,他心中怎能不忌憚。 現在這少女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和魔頭沒什么差別了。 但此刻狹路相逢,老和尚還是雙手合十行禮道:“李居士,你怎么在此處?” 李瀟瀟笑瞇瞇的道:“大法師,您不覺得您現在這樣,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多其他僧眾、信眾來說都是很不負責任的嗎?” 老和尚沒有應話,雙手合十不變,等她后話。 “您年紀這么大,居然事事自己操勞,都沒帶兩個小沙彌在身邊,要是出點什么意外怎么辦?” 老和尚道:“勞煩李居士擔心,不過,老和尚沒有別的本事,對自己身體的狀態還是很清楚的,二十年之內都還死不了。” 李瀟瀟搖了搖頭,繼續道: “我原本很想找一家不大不小的宗門尋個清靜,可真找過去又不滿意,忽然發現和你搭伙也挺好。 你年紀大了四處講法,本就需要有人照拂,而我不僅可以跟你去各處寺廟看看,你講法的時候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做我的事,什么都不耽誤,一舉數得呀!” 老和尚臉色一變,搖頭道:“不好不好。” 正想說辭,就見李瀟瀟揚手一揮,一只巨大木鳶飛鳥出現在空中,他身形不受控制的被李瀟瀟抓了上去,穩穩放在座位上,還很貼心的加了層防風法罩。 然后木鳶飛鳥振翅起飛,李瀟瀟直接在他身后另一個座位上坐下。 直到飛出黑潭府低階,她才問老和尚:“大法師,您下一處打算去哪兒講經?遠不遠?若是在州內咱們就做木鳶過去,若是在州外,咱們就去坐飛船。” 老和尚無奈道:“你這么匆匆而走,就不跟家里人打聲招呼嗎?” 李瀟瀟笑道:“家里人都習慣了,畢竟我每次歸家都是這樣,待不了多久就會離開,何況,來回一趟也不難。” 老和尚徹底無話可說。 追書神器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