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嘩、嘩、嘩.......’ 凝聚某人精心取材的紙頁,在滿是繭子的手指下輕輕翻動著。 不過。 閱讀此書的酷酷忍者,心思卻似乎并不在這上面。 嗯。 確實不在上面。 他眼角的視線完全落在了那連走路都在練習苦無的小家伙身上。 宇智波佐助。 9歲。 木葉忍者學院三年級生。 除去基礎理論與查克拉的利用分配,其在忍術、操忍具、體術、模擬實戰等各項評測中都是年級第一。 且被每一位任過課的老師都稱作是天才,是天生的忍者! 但,唯有卡卡西一人清楚。 天才? 這簡簡單單看似涵蓋了一切,擁有著極高認可度的詞匯,卻是對這小家伙的最大侮辱。 所有的人,都只看見了他顯露人前的天賦與強大,卻未曾看見其每一天、每一日,為了獲取力量所付出的時間與汗水。 當然。 佐助會做到這樣的程度,也有其背負著兩個特殊身份的原因: 宇智波一族前任族長的子嗣,以及那個背叛者·宇智波鼬的弟弟。 他總是說自己為復仇者。 是為了將那個男人親手殺掉才存在、才活著的復仇者! “夠了,今天的修行已經結束了,注意勞逸結合。” 不知何時,旗木卡卡西手中的小書已經被合起,他的言語很平淡,但仔細分辨還是能夠聽出其中的關切。 當三代目將這小家伙托付給自己照顧的時候,一向表現出冷酷且對任務以外事情基本不關切的他,竟鬼使神差的沒有拒絕。 是自覺想起了來自左眼的饋贈與歉疚? 是源自那一晚所看見的富岳夫婦贖罪? 還是說,回憶起了那個男人的離世情境? 或許只是失神沒來得及拒絕。 又或許,以上的原因都有。 “還不夠。” 然而,旗木卡卡西得到的回答,卻是這極致精簡的三個字。 “那個人、那個人,要比我努力、要比我付出的更多!” 佐助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變得激動了起來。 記憶中,那個人從比自己更小的年紀開始,就沉浸在了折磨似的訓練中。 天未亮,那人的跑步聲就叩響了昏暗的黎明;月已掛梢,那人才踩著淺薄的光芒歸家。 他曾和那人不止一次的在族地內相遇。 只不過,自己是因為貪玩歸家晚,而那人卻是訓練結束剛剛歸來。 當想到那個人的時候,宇智波佐助的思緒莫名地開始變得有些紊亂,操練苦無的右手也變得有些僵硬、跟不上節奏。 “啊。” 在其下意識地低呼中,一道血痕清晰地躍然于之手背。 且能夠看到的是,于之整只手背,不,連同從衣袖底下露出的半截小臂上,都有著諸多大大小小的傷痕與淤青。 ‘哐當。’ 耳畔也隨之響起了清脆的金屬墜地音。 當同屆的小孩們還在肆意玩鬧,還在用木制忍具打架的時候,他早就操練起了實質的忍具。 而這樣的聲音,也讓一直不斷壓抑著什么的宇智波佐助變得有些愣神,不過他很快便清醒,并隨之俯下身子,想要將掉落的忍具撿起。 只是,當其手指快要觸碰到苦無時,他的視線卻在意到那一直在不斷微微顫抖的指尖。 強壓著心中莫名升起的不妙感,他觸碰到了冰冷的忍具。 可........ ‘哐當。’ 熟悉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 ‘怎么了。’ ‘怎么回事。’ 佐助的心中有些不安。 不過,他還是伸出手重新去撿墜地的忍具。 熟悉的金屬質感入手,但這平日被其信手揮舞的苦無,現在卻好似被莫名增加了重量,使之右手顫抖得更加厲害。 ‘咣當。’ 在這一次,也僅僅是抬起了更高一點的程度。 “混蛋。” 有暴躁的字句從其口中擠出。 可這樣的咒罵、這樣的癲狂并沒有能夠使之手掌的顫抖停止下來,反而卻有一種愈演愈烈的錯覺! “混蛋!” 佐助又一次地放聲咆哮,并再度彎下了腰。 這一次他的左手也狠狠地按捺在了右手上,想要將那莫名地顫抖鎮壓下去,想要將忍具拾起。 不過,一只帶著制式深藍手套的手掌卻搶先一步將墜地的忍具撿起,并隨之放置在了小家伙的忍具包中。 “嘛,在回家之前,看起來還是先去一趟醫院好了。” “上次人家醫生就囑咐讓你注意休息,不要操練過度了。” “看吧,是想要一輩子都拿不起忍具嗎?” 旗木卡卡西言語平靜地說道,并自行更改了行進的路線。 沒有一日的停息,無止盡的訓練,就算是上忍也經不住這樣的‘折磨’,也更別說是骨骼都未張開的小孩了。 聞言,宇智波佐助并沒有回話,也沒有否決先去醫院的路徑。 只是在他的眼中,卻清晰地多了一抹不甘與瘋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