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六部尚書是可以一直做下去,直到老去的哪一天,而內閣首輔只有十年,兩個五年計劃的任期。 相比較而言,六部尚書的職權,還是非常大的。 而對于方世玉用利益引導的辦法,不單單是陳迪一人不同意,便是楊寓亦是出班道:“殿下,以利誘導,被誘者,只顧自身利益,非但難以教書育人,反而會壞了朝廷的名聲。” “此為不智!” 楊寓說完,解縉開口道:“殿下,保送國子監,升遷至鎮衛官員,這會破壞朝廷的能者上,庸者下的執政方針。” 景清道:“如此升遷的官員,只怕還要貪腐橫行,徒增御史臺,錦衣衛的忙碌繁瑣工作!” 群臣竭力反對方世玉用保送和升遷的辦法來解決十萬大山的教俞缺失問題。 對于這種事情,方世玉也知道,但他能有什么好辦法,搖了搖頭道:“那你們想吧,想出來好辦法,就算你們成了!” “殿下,微臣理解,可否讓南京國子監的貢生,前往云貴教書育人,朝廷不給保送名額,也不給太多的利益。” “貢生在云貴地區教書五年,科舉便可視為加分項,若是任教十年,且用心督促教導,可以算作科舉之后,升遷的政績!” “而且國子監的貢生,多是才學集于一身,他們去任教云貴,即可宣揚孔孟之道,圣天子治國之心,又可以充實自己。” “最重要的是,國子監的貢生,比較容易說服,而且品性也不需要太擔憂。”楊寓對禮部的二五計劃,做出了指導性的解決方針。 畢竟,修建再多學府,沒有老師教導,那也是白搭的。 “你們都認為可行?”方世玉心中對楊寓的提議,還是非常贊同的。 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去云貴邊陲地區任教,確實可以讓這些學院出來的貢生,得到非常充實的人生感悟,這對于日后朝廷選拔官員,那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 讓他們多去異常貧困的山區瞧一瞧,看看那邊的百姓都是怎么生活的,也會對他們日后為官的執政方針,造成極其深刻的影響。 抬頭看,在方世玉的身后,高掛的牌匾寫的并不是什么國泰民安,也不是什么贊美之詞,而是太祖皇帝親提的以民為本四個字鑲了金,掛在奉天殿的龍椅上方。 原本這個牌匾是要掛在太和門的,但北方太冷了,方世玉就將它掛在了奉天殿,也將朝會搬遷到了奉天殿。 景清等人不在發言,陳迪道:“還是要加以限制,單單以利誘導,難免有渾水摸魚的人,不過楊閣老的建議,確實可行!” “禮部的二五計劃,規定,繼續擴大興建社學規模,定額二五計劃內,建立大小學府,四千座。督辦北京國子監,南京演武堂,北京演武堂。” “二五計劃,保證教俞人數達到每個院校的最低標準。以保證學子的學業完整進行!”陳迪道。 方世玉點了點頭道:“那你們禮部可要努力了。” “上奉圣天子,下安萬萬黎庶,為臣者該有之辛勞!”陳迪應聲道。 方世玉微微笑著,開口道:“吏部,工部,禮部,戶部,都完了,下邊該刑部了,先總結一下一五計劃的成果。” 話音剛落,刑部尚書暴昭開口道:“回稟殿下,一五計劃實施以來,刑部于南京興建律法大學三座,于開封修建律法大學兩座,西安一座,太原一座,共計七座律法學院,總計招生五千三百人。” “結業者達三千四百人,如今在院者,四千二百人。太始五年計劃招生一千八百人,于泰安府內興建律法大學四座。于遼東興建律法大學一座。” “已經結業的三千四百人中,有三千人,分散各地,任職縣衙,全權督辦地方違法犯罪之事,掌握審案,斷案權。律法大學取得良好成果,二五計劃實施,當以深造律法經營為理念,擴大審案團隊,按照規劃,各地郡縣,設立縣律法院,承接民告民,民告官!” “各府興建府律法院,若是狀告者對縣律法院的判決不服,可以繼續狀告至府律法院,直至府律法院的結果還不服氣者,可狀告至南京律法院。” “亦或是不經過南京,直接狀告至北京律法院。任何縣律法院裁定死刑罪犯,江南者押送南京律法院,江北者悉數押解北京律法院,由兩京律法院進行最終裁決!” “朝廷此舉,收回地方縣官,布政使的審案,斷案權,收緊死刑的斷案權,一應死囚,皆由兩京律法院裁定,是否執行死刑!” “刑部二五計劃中,將在全境內各地州府郡縣,興建縣律法院,府律法院,兩京最高律法院” “總額九百三十座律法院,以此杜絕地方縣官,布政使對于大明律的扭曲解讀,造成冤假錯案!” 暴昭躬身說道。 律法的推廣,以法治國的理念,已經被方世玉深刻的印在了太始朝的文官腦子里,貫徹執行的方針一直是王子犯法與民同罪。 當年在南京,朱元璋說他沒做好。 為什么沒做好? 秦晉燕周諸王多有過錯,朱元璋的責罰都是很輕,雖然這其中有朱標求情的緣故,但朱元璋的責罰輕了,也是事實。 而方世玉這個時期,還好許多,畢竟他的孩子都還小的很,沒長大呢,而吳王朱允熥,為了愛情,累斷了腰,也沒心力去做禍事。 趙王和漢王朱允熙朱允熞兄弟,更是窩在南京,夜夜笙歌,就知道造小孩,從太初二年他們兄弟成婚,至今為止朱允熙娶三人,誕四子一女,朱允熞娶五人,誕三女兩子。方世玉還真怕到時候這兩個兄弟,能生一百多個。 “刑部的倒是簡單的很,修建這么多律法學院,各級律法院,投入數額有預算嗎?”方世玉見暴昭不再說下去,開口詢問道。 “二五計劃,合計投入五萬萬貫寶鈔。分五年,每年投入萬萬貫寶鈔。”暴昭面色平靜,刑部每年花的錢,真的是太少了。 除了培養一些通讀,深刻了解大明律的法律精英,這些學院,律法院,修建之后,都可以使用百年,乃至更久。這也是刑部最多的一次投入了。 方世玉道:“兵部有事嗎?” 鐵炫躬身道:“啟稟殿下,兵部一切舊制,除去老黃歷每年招兵,整理退伍之外,再無旁事!” “對啊,兵部沒有旁的事情,其他各部的事情亂做一團粥,加一起也沒有兵部花錢花的多!” 方世玉苦笑著道,兵部負責每年的軍餉開支,從戶部拿錢給軍隊發餉銀,要兵部先上文書,戶部核對數額后,撥款。 款項由兵部直接下發,七軍都督府各級武官相互督促。 而軍隊中有訓練官,有監軍,兵部若是少發,短缺,吃空餉,底下的官兵不會愿意,七軍都督府因為錢沒經手,他們也克扣不了。 更不會允許兵部吃空餉。 而他們會不會聯合起來對抗皇帝。 文武本就互不統屬,更遑論,文武之間,天生就有隔閡在哪里,又有皇帝挑撥雙方的關系,他們更沒有可能融合在起。 最重要的是,文人自宋以來,便瞧不起武將,七軍都督府都是重臣,誰會沒事熱臉貼冷屁股,不定能不能成,還有被皇帝猜忌的危險。 鐵炫尷尬的笑了笑道:“殿下說的沒錯,太始四年,七軍都督府,除對內武裝部隊尚且沒有定額,國安稽查錦衣衛,不走兵部餉銀外,其余的地方軍,中央軍,刑捕房,海軍。共計總支出,三十萬萬貫寶鈔!” “其中海軍總支出十萬萬貫寶鈔,中央軍八萬萬貫寶鈔! 話音剛落,藍玉開口道:“海軍可真的是個肥差啊,一年的軍費就十萬萬貫寶鈔。”不自然的舔了舔舌頭。 藍玉意有所指道。 方世玉淺笑一聲道:“二五計劃即將開啟,一五計劃順利收官,雖然一五計劃中有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畢竟是朝廷第一次如此執政!” “沒有先例可循,爾等勉之。二五計劃,我希望能聽到一個個好消息,而不是同一五計劃這般,在執行的時候,處處碰壁!” “錦衣衛有什么要說的嗎?”方世玉看了眼戚偉,七軍都督府是沒有什么主要的計劃,畢竟朝廷不打仗,事情少了許多。 戚偉道:“回稟殿下的話,錦衣衛在一五計劃中,共抓捕貪污官吏四百七十余人,移交刑部,悉數問斬。” “二五計劃開端,朝廷大量寶鈔重回市場,極易滋生腐敗,貪污,錦衣衛天職督查,絕不允準任何官員,將手伸出來!凡有敢于以身試法者,錦衣衛將嚴懲不貸!” 戚偉躬身說著,對于貪官污吏,他太喜歡了,抓的貪官污吏越多,就代表他的政績越好,得到的錢也就越多。 雖然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把這些積累的財富留給兒孫,但至少現在,戚偉是非常風光的。 “一五計劃收官,二五計劃中,刑部針對大明律,拾遺補缺,步步完善,各級官吏當謹記,于民,法無禁止為允,于官,法無授權為不允!” “任何越權行為,一經發現,沒有輕饒,務必重懲!” 方世玉面色篤定,對于這件事情,他太有感觸了,許許多多的官員,反扭曲這句話,講什么,法律雖然沒禁止,但你做了,就不行。法律雖然沒有授權本官可以這樣,但我就是官,就是可以這樣。 這讓老百姓去哪里說理去。 “另外,刑捕房要記住,民眾告官,證據是刑捕房去查去找,而不是讓百姓自己提供證據,另外,御史臺盯緊了。如果地方刑捕房有懈怠,不理民眾者,不做實事的,律革職,先革職查辦,在行奏報!” 方世玉這一年的工夫,聽到的關于刑捕房不辦實事的話,太多太多了。 “微臣遵旨!”左都御史練子寧道。 “一五計劃已經過去,二五計劃,諸卿同心協力,務必爭取成果出來,讓天下的萬萬黎庶,知道朝廷是為了更好的發展,以民為本,而不是為了某些人的政績,升官!” 方世玉剛要散朝離開,突然間,鄭賜開口道:“殿下且慢!” “嗯?怎么了?”方世玉狐疑的看著鄭賜道。 鄭賜吞了吞口水道:“在泰安西郊,已經尋到了一處,極其適合作為陵寢之地,三面環山,一面靠河,山清水秀之寶地,殿下如今已執政五年了,所以......” 鄭賜躬身道。 皇帝的陵寢,那肯定是要早早修的,越早越好,不然的話,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忙不過來。雖然方世玉不是皇帝,但早已勝似皇帝了。 方世玉搖了搖頭道:“我朝帝王,陵寢均選鐘山,我亡后,亦葬鐘山,永世陪伴太祖于地下。陵寢的話,在孝陵附近選址吧!” 對于給活人修陵寢,如果是穿越之前,方世玉或許還會感覺晦氣,但現在已經完全拋棄了這種想法。 朱元璋的陵寢,從洪武十四年開始動工,最多時,用工人數達十二萬民夫,次年馬皇后葬入其中。 直至太始四年,朱元璋葬入孝陵時,除了封閉陵寢入口外,整個陵寢依然沒有修完,而現在用工的民夫,一直保持在七萬左右。 按照進度,至少要修到太始十四年,乃至十五年。 可見,朱元璋的陵寢從選址,到圖紙,宏達的規模,絲毫不比任何歷代君主要差,不過好在大明如今國力空前,孝陵的修建支出,并不是不能支撐。 朱元璋的陵寢要修近三十年,方世玉的陵寢,怎么還不得修十余年的工夫,早點修,早得利! 畢竟可以提供數萬的就業崗位。 “鐘山......”陳迪遲疑道:“殿下,從泰安到鐘山,會不會太遠了些?” 方世玉面色平緩,直言道:“尸體臭了,也要埋鐘山去,修吧,在鐘山修,離太祖皇帝的陵寢近一點就好!” 方世玉搖了搖頭,他是認準了,大明皇帝的陵寢,一定要修在鐘山,都城遷了,卻把老朱頭一個人留在鐘山,這也太可憐了。 回想一下,朱棣把陵寢修在北京,沒有修在鐘山,根本原因,應該就是鐘山葬著朱元璋和朱標兩個,他不敢過去睡覺。 而方世玉對這些,自然沒有半點擔憂,更何況,若是他把陵寢修在了北京,那后世之君就不會在把陵寢修在鐘山南京了。 如今本就是朱標太子系當家,怎么能讓自己的老祖宗孤苦伶仃的在鐘山待著。 陳迪嘆息道:“微臣遵旨!” 皇帝想葬在那,還真不是臣子能決定的,更何況,大明朝的皇室陵寢,朱元璋就定在了鐘山。 “散朝吧。”沉哼一聲,方世玉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奉天殿,一路向著景陽宮走去。 廣州衛,廣州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