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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我神官停下腳步，憐惜地看著她，其余的幾名神官也難以再前進(jìn)半步。

    “你不能再戰(zhàn)斗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藤原星空在她臉上落下一吻，手持鬼徹走向掙扎著爬起來的老太婆。

    “小鬼...你好大的膽子！”夏希老太婆的腰傴僂了下來，披散的白發(fā)下，眼神散發(fā)著濃濃的怨恨。

    “藤原...”久我神官也在一邊勸道：“不要沖動，有什么事坐下來慢慢說。”

    “對啊，我知道你很厲害，但這是我們神道內(nèi)部的事，容不得你在這撒野。”

    “別太放肆了。”

    “勾結(jié)妖怪是重罪，你清醒一點。”

    周圍開始吵吵嚷嚷地吼了起來，藤原星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誰想攔我，可以上來試一下。”

    “太放肆了！”

    “給我抓起來！”

    有位須賀神社的神官從人群里沖了出來，藤原星空手上刀光一拉，直接在他的胸口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接著一腳把他踹飛。

    染血的刀尖拖在地上，藤原星空目光冷峻，手指幾乎是指著這些神官和巫女的鼻子一一點過去：“你們這些人，屎都不如！千馱谷事件的時候你們在哪？沒有學(xué)姐拼死去阻止你們還能好好坐在這？羅生門事件的時候你們在哪？告訴我你們都干了些什么？”

    周圍鴉雀無聲，除了火焰燃燒的聲音外，僅有他一個人稍顯癲狂的聲音在回蕩。

    “你們這些狗屎什么都沒沒干！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等事情快完了就出來宣揚一下自己的功勞，好處也要來分一杯羹，分得少了，你們還心不樂意。”

    “老太婆你躲什么躲？你不是不怕我嗎？你躲得那么遠(yuǎn)干嘛？”

    藤原星空指了指夏希凜：“那是你的孫女，知道嗎？你要不知道我再提醒你一句，那是你孫女，你要不認(rèn)，就別用她媽媽的責(zé)任來捆綁著她，你聽清楚沒？”

    “那是我的家事，關(guān)你什么事？”老太婆神情凄厲地看著他，手指晃了晃，一字一頓道：“那是她母親欠我的，欠我淺草神社的債，她就必須要還！”

    “呵呵...你真應(yīng)該慶幸九科的人在這，我不方便殺你。”藤原星空笑了起來，但在轉(zhuǎn)瞬之間，那帶著嘲諷意思的笑容與他那冷漠的眼神完美融合到了一起。

    他身影一閃，抄起拜訪祭品的桌子，眨眼間便來到了老太婆頭上，用力揮掄下。

    “砰！”

    桌子呼嘯而下，倉促之間老太婆只能伸手擋了一下，血光迸射出來時，漫天都是飛舞的木屑。

    離她最近的一名神官反應(yīng)過來，想要出手阻擋。

    藤原星空輕輕一避，然后照著老太婆的膝蓋用力一腳。

    “咔”的一聲。

    腿扭曲變形，森寒的白骨突出來。

    “啊”的一聲慘叫響起，

    余下的諸多神官和巫女，都被嚇得踉蹌后退，久我神官神情復(fù)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想說點什么，終究是未能說出哪怕一個字來。

    夏希凜冷眼旁觀著，清冷的眸子里流露出絲絲的釋然。

    藤原星空彎下腰，看著老太婆：“如果不是要留著你的命給那些還活著的人一個交代，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你說什么？我跟你說，我是夏希家的人，你說話最好小心一點......”

    被砸得頭破血流的老太婆用雙手撐著地面，眼神惶恐地往后爬出去。

    “你為了可以復(fù)活夏希真川而殺了多少人，想必你自己都記不清了吧。”

    藤原星空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股奇異的安靜籠罩在眾人的頭頂。

    身后的房間里，鴉天狗扛著一副棺材走出，看都沒看這邊一眼，徑直拍打著翅膀飛向空中。

    雪野理紗招了招手，幾名九科成員走上前，幫老太婆治療傷勢的同時，宣讀逮捕令。

    藤原星空舒了口氣，走回夏希凜身邊，牽起她的手。

    “走吧，我們一起找最后的答案。”

    “好！”

    夏希凜深吸一口氣，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摟吻了上去。

    是啊。

    再也沒有迷茫，再也沒有恐懼。

    即便是媽媽再也無法回來，小凜也不再恐懼了。

    無論是怎樣的未來，他都會陪著我。

    ……

    新島真把以津真天召喚了出來，五人乘著人面蛇身的大妖迎風(fēng)而起，飛往藏于深山中的神社。

    強(qiáng)風(fēng)吹過臉頰，雪花在身邊飄過。

    來到琦玉時，鴉天狗早已等候多時。

    藤原星空落地后，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的石臺。

    上方設(shè)了一個簡單的祭臺，中間擺著一張墊子，裝著夏希真川的棺材在墊子后面。拜臺上擺放著諸多的供品，銀錢、白絹、勇奴、甲胄、弓箭；大多都是紙制品。

    此外，一旁擺設(shè)有祭祀用的器具，太鼓、法螺、香、咒符等。

    看樣子，祭祀儀式已準(zhǔn)備就緒。

    “小凜，你躺在墊子上。”鴉天狗指著墊子說道。

    夏希凜下意識看了藤原星空一眼，后者點了點頭。

    “藤原和土御門小姐隨我來一趟。”

    鴉天狗領(lǐng)著二人，來到上次藤原星空來過的那間屋子，里面擺著一個相當(dāng)簡單的祭壇，用紅繩圍起來的四邊形結(jié)界，中間的桌子上放著那面鏡子——三神器之一的八咫鏡。

    女仆小姐早已等候多時，看到藤原星空出現(xiàn)后，她興奮地跑過來，微微仰著臉：“少爺好。”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藤原星空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

    “不辛苦。”白石幸子搖了搖頭，瞇著眼笑道：“只要小姐和少爺平安無事，幸子一點都不苦。”

    “欸...”土御門詩乃掐了藤原星空一把，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這女仆該不會也被你吃掉了吧？”

    藤原星空白了她一眼。

    鴉天狗走進(jìn)四邊形結(jié)界內(nèi)坐著，抬頭看向藤原星空：“夏希真川不可能復(fù)活，我在另一個世界獨自尋找了十年都沒能發(fā)現(xiàn)她的靈魂。”

    土御門詩乃問道：“你的猜測是？”

    “我親眼看見她死的。”鴉天狗閉上眼睛，聲音顫抖：“被她的母親的‘封魔之箭’一下子就貫穿了腦袋。”

    “所以...”土御門詩乃一下子就皺起了眉心，“你的意思是說，夏希真川的靈魂，被封印在她的尸體之內(nèi)？”

    “沒錯。”鴉天狗點了點頭，緩緩睜開眼：“這十年來，她的靈魂已經(jīng)被數(shù)不清的怨靈污染，早已經(jīng)失去了自身的靈智，也失去了復(fù)活的可能。如果你們打開那副棺材，那么你們將會看到一個披著夏希真川外貌的怪物。”

    藤原星空糾起了眉心，默然無語。

    鴉天狗看著他，笑了下：“打不打開棺材，你們自己做選擇。現(xiàn)在我打算把余下的妖力轉(zhuǎn)移到小凜身上，以此來幫助她體內(nèi)的妖力壓制靈力。我說一下這個祭祀所用的咒文和祭祀的步驟，你們兩個記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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