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唐,杜甫草堂。 殘破的茅屋在秋風的吹拂下,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茅屋內,杜甫至今仍在關注李白。 自從上次分別,懷念李白便成了杜甫的日常。 沈飛身著漢服,站在茅屋外。 透過窗戶,默默的注視著杜甫。 “晚輩沈飛,特來拜會。” “進來吧。” 杜甫淡泊的聲音浮現。 沈飛邁步,進入茅屋之內。 “寒舍有些簡陋,還請見諒。” 杜甫給沈飛沏了一壺茶,微笑著說道。 “無妨,晚輩拜會的是杜大人,與茅屋無關。” 沈飛擺了擺手,不卑不亢的說道。 “哈哈哈,現在我只是一介草民,談何杜大人?瞧小友錦衣玉服,身材提拔,不出所料應該是官宦子弟。” “身上自成書香氣,想來也是一位讀書人。” 杜甫笑盈盈的說道。 “杜先生所言差矣,晚輩并非宦官子弟,與先生一樣,晚輩只是一介草民罷了。” 沈飛搖了搖頭,苦笑道。 “草民?小友莫要說笑,縱使身上的衣物并非真材實料,但,身上的才氣可隱藏不了,在大唐,能讀書的又豈是平民?” 杜甫曾經身為世家子弟,一眼就看出了沈飛的不簡單。 尋常草民,不可能有這樣的談吐與氣質。 平民識不了字,更讀不了書。 “實不相瞞,晚輩來自后世。” “距離大唐,一千三百余年。” 沈飛嘴角含笑,目光依舊注視著杜甫。 原本笑意盈盈的杜甫,表情逐漸變化。 揚起的嘴角逐漸趨于平緩,眉頭開始微微抬起。 看向沈飛的目光,也逐漸發生變化。 “來自后世?”杜甫的眉頭一皺,開口問道:“你如何證明,你來自后世?” “如何證明?” 沈飛挑了挑眉,開始陳述。 “開元十九年,你出游郇瑕。” “開元二十年,你出游吳越。” “開元二十三年,你參加鄉貢。” “天寶三載,你遇見了李白、高適。” “天元四載,你與李白天各一方。” “天元六載至十載,你困守長安,郁郁寡歡。” …… 沈飛不緊不慢的說出完了杜甫的生平經歷。 包括尚未發生的事情,也一并說了出來。 杜甫逐漸確定了,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份。 其中的一些事情,除了自己,其余根本無人知曉,但是他卻能夠答出。 “來自后世?那你……為何拜訪杜某?”杜甫的神情在詫異過后,歸于平靜。 “為探訪大唐。” “為后世文脈。” “為告知與你,后世百姓,無論婦孺孩童,皆可讀書。” “為了告知與你,后世有人尚在讀你的詩。” “為了告知與你,‘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不再是夢境,天下寒士,至少不會為衣食住行奔波。” “更像讓你知道,后世有無數人在學你,學你的詩,學你的字,學你憂國憂民、忠君愛國。” “一千三百年后,先生,人盡皆知。” 話音落下。 杜甫愣住了。 彼時的他名聲不顯。 能夠名揚大唐,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榮耀。 眼前這個人,卻說,后世有人學他。 而且是人盡皆知。 除此之外。 在他的口中,后世人人皆有書讀。 無論婦孺孩童,都能讀書? “所言……當真?” 杜甫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不敢置信。 “千真萬確。”沈飛頷首。 “好,好,好!”杜甫仰天長笑,接連叫好。 他曾許下豪言壯語: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這一句詩。 在他生的時候未曾見證,但是在一千三百年后,卻實現了。 …… “離譜,作為一個讀書人,我絲毫沒感覺到,當今能夠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兄弟,先搞清楚意思,杜甫那時候茅屋殘破不堪,進而寫下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節奏感很好,希望繼續穩定下去。” “目前來看,水平幾乎是一流的,但是內容卻很平淡,或許是因為杜甫的生平經歷的問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