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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一花開五葉，葉葉皆不同。

    越女劍法并沒有固定的劍路，只有一劍，千變萬化的一劍，這一劍便是天地之間的一線生機，也是武功之中的一線破綻。

    天地尚有缺，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東西，許多時候，完美也就意味著失去了變化，未必是什么好事。

    此刻，兩個已經站在了此間武道最頂峰的高手侵盡全力交手，王陽作為其中之一，卻是在二人有形無形的交鋒，皆達到最激烈的時候，跳脫了出來。

    點出了神來一劍！

    王陽的劍很快，直直的點向李玄的眉心，而王陽心靈映照之中，已經映照出了李玄接下來數招的變化。

    至誠之道可以前知！

    王陽如今的武功，再配上這樣的異能，除非此間真有人能成就那不知是否存在的紀元之王，否則，他就是天下無敵。

    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句子，可以完美描繪出天道的浩瀚與偉大，同樣，也沒有任何一個詞語，可以完美的描繪王陽這一劍的驚艷。

    只是縱使如此驚艷的一劍，也仍然殺不了李玄。

    李玄的武功，已經修煉到了明還日月的境界，這樣的境界，可以說已經是半只腳超越了人間武神的領域。

    李玄倒退了半步，就是這半步，就好似佛家之中的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無論在苦海之中前進多遠，只要回頭，便是另一個天地。

    半步，一天地！

    半步之間，便是換了人間！

    這一刻，在遠處觀戰的許多人，都生出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李玄明明就在那里，但一眼看去，卻好似李玄已經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了，那種矛盾感，郁悶的人想要吐血。

    此間的武道，在人間武神之后，和現實之中的武道，出現了巨大的分歧。

    若是硬要形容，現實的武道是練神返墟，此間的武道是練神返虛，前者是墟，后者是虛，所謂墟者，是神山，意喻精神如神山一般凝練厚重堅韌，而虛，卻是虛空，神化虛空，與天地一。

    李玄的武功，雖然只修煉到了明還日月，沒有修煉到暗還虛空，但還是領悟到了幾分虛空之妙。

    本來無一物，半步成虛空。

    同是神道手段，王陽的越女劍法，卻是無法破開李玄的半步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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