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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吐利舌三劍貫通?誓壯志越軍轉鋒-《鬼谷子的局.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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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疆應道:“純鈞張子已見過了,另外三劍,是干將、莫邪和泰阿。”

    張儀心中又是一震,口中卻撲哧一笑:“中原盛傳三劍失傳,不想卻在大王這兒!”

    “不瞞張子,”說到家珍,無疆語氣自豪,“干將、莫邪為先祖所傳,泰阿卻是寡人歷時三載,躬身訪得!”

    “哦!”張儀掃視劍廳一圈,怔道,“好像它們不在此廳。”

    “張子所言甚是。”無疆點頭,“四劍之中,寡人只將先王佩劍帶在身邊,以此勵志,另外三劍,皆藏于會稽山深處,秘不示人。不瞞張子,縱使倫愛卿、賁愛卿,也不知此事。今見張子是絕世高手,寡人方才言及它們!”

    張儀揖道:“謝大王厚愛!”

    無疆還禮:“寡人聊備薄酒,欲與張子同席歡飲,還望張子賞光。”

    “能與大王共席而飲,張儀不勝榮幸。”

    二人走出劍室,來到膳廳,早有仆從擺滿一席,皆是越地珍饈,海中奇鮮。無疆斟滿一爵,端起:“寡人敬張子一爵。”

    “謝大王盛情!”張儀接過,端起一爵遞給無疆,“儀借大王佳釀,回敬大王!”

    二人舉爵,相視一笑,各自飲下。

    無疆又斟一爵,雙手呈給張儀:“請張子再飲一爵。”

    張儀一飲而下,放下酒爵,看向無疆。

    “張子痛快!”無疆爽朗笑道,“寡人亦飲一爵,聊陪張子!”

    無疆自斟,飲下,將空爵擺在張儀的空爵旁邊,再次斟滿,二人對飲。

    三爵飲畢,無疆拱手道:“張子,無疆一向爽直,不喜繞彎。今已酒過三爵,無疆有一不當之求,還望張子成全!”

    聽到無疆不說寡人,改口無疆,張儀已知端底,抱拳道:“成全不敢,張儀謹聽大王吩咐!”

    “聽聞張子言及軒轅、湛盧二劍,無疆心甚慕之。軒轅劍當是令師鬼谷先生的鎮宅之物,無疆不敢妄念。無疆愿以干將、莫邪、泰阿三劍,換取湛盧!”無疆轉坐為跪,連拜三拜,“無疆懇請張子言于令師,轉達無疆求劍癡情!”

    張儀大怔,亦忙跪下對拜:“這這這??大王真是一代劍癡啊!”

    無疆起身:“愛劍而已!張子請坐!”

    二人重新落席,又飲幾爵,無疆眼巴巴地望著張儀:“無疆所求,還望張子轉達!”

    張儀搖頭。

    “張子,”無疆眼珠兒一轉,“你可轉呈鬼谷先生,就說無疆額外奉送劍室里所藏的所有寶劍!”

    張儀再次搖頭。

    無疆急了,扔掉手中酒爵,再次跪下,對張儀又是三拜:“無疆豁出去了,先王這把純鈞,也送予他,可否?”

    張儀長嘆一聲,再次轉坐為跪,對拜幾拜,又一次搖頭。

    無疆臉上掛不住了,眉頭擰起,聲音冷顫:“請問張子,你家先生要什么才肯交換?”

    “大王有所不知,”張儀望著無疆,依舊平心靜氣,“莫說是大王所藏之劍,縱使大王將天下寶劍全部拿來,也難換來湛盧。”

    無疆震驚:“這??”

    張儀微微一笑:“大王莫驚,且聽張儀一言。”

    無疆急道:“張子請講!”

    張儀略頓一頓,沉聲問道:“大王欲得湛盧,可知湛盧?”

    無疆怔了一下,搖頭:“請張子教我!”

    “欲知湛盧,須通劍道。大王劍術了得,敢問大王可知劍道?”

    “劍亦有道?”無疆又是一怔,“請張子教我!”

    “天有天道,劍有劍道。天下之劍,何止千萬?就劍道而論,卻是只有三劍。”

    無疆大驚:“張子是說,天下只有三劍?”

    “是的!”張儀心沉氣定,“第一劍名叫圣劍,第二劍名叫賢劍,第三劍,名叫俗劍!”

    無疆不解,急問:“何為圣劍?”

    張儀以手指天:“圣劍就是天下第一劍,又名天劍,也稱天道之劍,以道為背,以德為鋒,以陰陽為氣,以五行為柄,上可斷天光,下可絕地維。此劍為軒轅帝得之,人稱軒轅劍,傳至堯、舜、禹,歷時三帝,不翼而飛。”

    無疆沉思有頃,若有所悟,微微點頭:“嗯,無疆明白了。請問張子,何為賢劍?”

    張儀以手指地:“賢劍就是天下第二劍,又叫地劍,也叫天子之劍,以萬民為背,以賢臣為鋒,上應天道,下順地理,中和民意。此劍為周武王得之,世稱湛盧劍,傳遞十二世,至幽王時不翼而飛。”

    無疆恍然大悟,急急說道:“無疆明白了!張子是說,軒轅、湛盧均是無形之劍。有形之劍,皆是俗劍。”

    “大王圣明!”張儀拱手賀道,“俗劍又叫人劍,以精鋼為鋒,以合金為背,以冷森為氣,上可斬頭顱,下可剁雙足,中可破腑臟。”

    無疆連連點頭:“是是是,張子所言極是。”

    張儀接道:“天道有常,劍道亦然。自三代以來,圣劍失,方出賢劍。賢劍失,方出俗劍。圣劍唯有道者得之,賢劍唯有德者得之,至于俗劍,凡有力者,皆可得。”

    無疆嘆服,拱手道:“聽張子之言,無疆茅塞頓開。無疆所藏,皆是俗劍。若要得到湛盧,無疆唯有德行天下,威服四海。”

    張儀起身叩拜:“大王若有此志,儀也就不虛此行了。”

    無疆雄心**,一把扯起張儀,不無感慨道:“不瞞張子,威服天下,正是無疆所欲!張子想必看到了,無疆征調舟、陸三軍二十一萬,本為稱霸中原。今日看來,此志小了,無疆當效法武王,掌握湛盧,一統天下!”

    “好!”張儀朗聲贊道,拱手,“大王欲得湛盧,儀愿效微勞!”

    無疆揖道:“有張子在側,無疆大業可成矣!”

    “說起此事,”張儀轉入正題,“儀敢問大王,大軍集結于此,可為征伐齊地?”

    “正是!”無疆不無自豪道,“無疆欲分舟、陸兩路伐齊,張子意下如何?”

    張儀沉思良久,重重搖頭:“避虛而擊實,舍本而求末,儀竊以為不可。”

    “哦?”無疆驚道,“張子教我!”

    “如果不出草民所料,”張儀目視無疆,振振有詞,“大王必以三路攻齊,一路佯攻長城,一路繞至長城背后,截斷田忌退路,更有舟師由海路避實搗虛,直入臨淄。草民臆猜,敢問大王是否?”

    無疆目瞪口呆,好半天,方才回過神來,抱拳問道:“如此絕密,張子何以知之?”

    張儀微微一笑,亦拱手道:“在儀這里,天下沒有絕密。”

    “是是是,”無疆大是嘆服,“無疆忘了,張子是鬼谷先生高徒。”

    “高徒不敢稱。”張儀應道,“儀竊以為,大王之策,仍不足以破齊。”

    “請張子詳解。”

    “大王請看,”張儀挪動盤碟,隨手擺出形勢圖,“此為長城,易守難攻,齊人更有強弓火弩守候。此為魯境,大王第二路奇兵必由此入,但據儀所知,齊人早有防備,齊公已經密晤魯公,兩國合力,在此布下巨形口袋,專候大王兵馬。至于大王舟師,齊人早在沿海各地布下警戒,尤其是臨淄一線,森嚴壁壘。舟師擅水戰,不習陸戰,只要齊人不下水,單在陸上守候,大王水師的優勢就被消解于無形。”

    張儀的分析入情入理,無疆聽得毛骨悚然,半晌講不出話來。

    “這且不說,”張儀不依不饒,繼續陳詞,“大王伐齊,另有三不利。”

    “是何三不利?”無疆急問。

    “大王伐齊,出師無名,而齊人保家衛國,是為義戰,此其一也;齊地富饒,兵精糧足,又在家門口作戰,后顧無憂,而大王粟米卻要不遠千里以舟船運送,更有楚人在后,時刻擔心其乘虛而入,此其二也;大王兵士多自江南水鄉而來,習水戰,不習陸戰,久居北方,必不服水土,如果戰局陷入膠著,冬季到來,將士不習北方嚴寒,戰力必失,此其三也。”

    無疆長吸一口氣,良久無語。

    “大王,”張儀接道,“有此三弊,儀是以認為,大王伐齊為不智之舉。”

    “唉,”無疆長嘆一聲,“是倫琪誤我!以張子之見,無疆該當如何?”

    “欲得湛盧,大王可掉頭伐楚。”

    無疆眼睛大睜:“伐楚?”

    “是的!”張儀加強語氣,“楚地廣袤,楚民眾多,大王只要得楚,即得天下大半。楚、越之民何止千萬,大王揮手之間,即可征調大軍百萬。大王若以百萬雄師北伐中原,中原還不望風披靡?”

    “這??”無疆不無憂慮,“張子所言雖有道理,但楚地廣袤,楚民眾多,無疆伐楚,實無勝算哪!”

    張儀爆出一笑:“大王何以如此懼楚呢?”

    無疆多少有些尷尬:“不是懼它,是事發突然,無疆愚鈍,一時未想明白,還望張子指點。”

    “在儀看來,”張儀笑道,“不是越人懼楚,而是楚懼越人。”

    “哦?”無疆驚詫,“此言何解?”

    “大王記得吳王闔閭嗎?闔閭僅以吳國之力,數萬之眾,一舉擊敗楚國數十萬大軍,取其郢都,掘其陵墓。吳軍如此了得,卻為越人所破,越人豈不是勝過吳人?大王今有吳越之眾,更有雄師二十一萬,遠非昔日闔閭所比,楚人何能不懼?”

    經張儀這么一番比較,無疆不得不服,點頭道:“嗯,張子所言,句句真實。請問張子,如果伐楚,無疆可有幾成勝算?”

    “不是幾成,是完勝!”

    “完勝?”無疆似是不信,目視張儀,“請張子詳解!”

    “大王請聽!”張儀雙眉飛揚,“兩國相爭,得天時、地利、人和者勝。楚有景、昭、屈、斗、黃、項等八大世族,長期內爭,如伸指之掌。越人萬眾一心,眾志成城,如一只拳頭。以拳對掌,大王首奪人和。楚地多水鄉,越人習水戰。楚地多平原,越人多山地。楚人若是攻越,山地易守難攻;越人若是伐楚,平原易攻難守。兩相比照,大王次占地利。時下楚國重兵分作兩撥,一撥在西北漢中、宛城,與秦對壘,一撥在東北伐宋,與魏死戰。據儀所知,魏將龐涓已奪陘山十數城池,斬首楚將景合以下將士六萬,逼攻項城;昭陽被迫從宋國撤軍,與魏短兵相接;依昭陽之才,遠非儀之師弟龐涓對手。若是不出意外,此戰昭陽必敗。魏為中原霸主,楚與魏交兵,必出精銳,昭陽若敗,楚國精銳盡失,元氣必喪,大王再得天時。大王盡占天時、地利、人和三大利好,卻渾然不覺,仍在此處避虛搗實,坐失良機,儀竊為大王惜之!”

    無疆沉思良久,拍案而起:“張子之言如雷貫耳,寡人再無疑慮,改道伐楚!”轉對廳外,“來人!”

    侍臣叩道:“臣在!”

    “召國師、賁將軍、阮將軍、呂大夫即刻議事!”

    “臣領旨!”

    小院里死一般地靜。香女、荊生各自閉目,相對而坐。

    不知過有多久,香女睜開眼睛,神情開始不安,眼望荊生,小聲道:“荊叔,越王急召呂大人上殿,會不會又生枝節了?”

    荊生搖頭:“想是不會。據老奴所知,迄今為止,除越王與倫琪之外,能進越王劍室的不過三人,一個是司劍吏,一個是大將軍賁成,再一個就是姑爺。”

    香女不無憂慮:“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擔心。萬一越王??”

    話音未落,客棧外面傳來車馬聲。

    荊生迎出,不一會兒,攜著呂棕的手走進院中。

    望見呂棕神色,香女知無大礙,松出一口氣,起身見禮。

    三人分賓主坐下,荊生問道:“呂大人,為何不見姑爺回來?”

    呂棕抱拳贊道:“哎呀呀,你家姑爺真是好口才,大王要改道伐楚,阮將軍不服,但被姑爺駁得啞口無言,即使倫國師也不得不松口,同意大王棄齊伐楚。”

    香女一臉驚喜,看向荊生。

    “棄齊伐楚?”荊生佯作不知,“請問大人,大王為何要棄齊伐楚?”

    呂棕笑道:“這得歸功于你家姑爺了!”遂將大殿辯論略述一遍,末了道,“大王當場頒旨伐楚,分為水陸兩路,溯江水而上,直搗郢都。”

    香女急問:“夫君他??人呢?”

    “還在大王那兒呢。”呂棕應道,“看那樣子,一時三刻,姑爺是回不來的。”

    瑯琊臺的觀海亭中,無疆南面而坐,張儀東向作陪,二人均將目光投向大海,遠眺水天一色的一片湛藍。果如阮將軍預言,自午時開始,大風驟起,海面波濤洶涌,大浪翻卷,但從如此之高的臺面上望去,幾丈高的浪頭竟如池中漣漪,唯有時隱時現的澎湃聲如雷貫耳,聲聲不絕。

    這些日來,張儀的心一直懸著,直到此時,才算踏實下來,有雅興與無疆一道賞海。賞有一時,張儀側目望向無疆,見他觀海的神態如癡似醉,呵呵笑道:“大王在此日日觀海,可有膩味?”

    “膩味?”無疆頗為奇怪地望著張儀,“大海杳無邊際,風云際會,雪雨霧風,態勢萬變,晝夜陰晴,情趣各異,何來膩味?”

    “如此說來,”張儀順口接道,“大王不僅愛劍,也愛這海了。”

    “是的。”無疆點頭,目光再次移向大海,“人生不免一死。不瞞張子,無疆早就想好了,在那一刻到來時,無疆唯有兩個意愿,一是死于高手劍下,二是葬于大海深處。”

    張儀心頭一顫,抱拳:“大王坦蕩胸襟就如大海一般,儀敬服!”

    無疆抱拳還禮:“越人都是這樣,日子久了,張子也就知道了。”略頓一頓,指著大海,“張子觀此大海,可有感喟?”

    “不是感喟,”張儀望著大海,緩緩說道,“是敬畏。”

    無疆贊道:“張子好言辭,應該敬畏!”

    張儀將頭緩緩轉向無疆:“大王聽聞宋國的莊子否?”

    “宋國莊子?”無疆搖頭,“無疆孤陋寡聞,不曾聽說此人。怎么,此人也愛大海嗎?”

    “是的,”張儀起身,轉向西側宋國方向,深深一揖,又轉對無疆,“儀在谷中時,有幸得讀莊子一篇妙文,寫的正是這大海。”

    “哦?”無疆急問,“是何妙文,可否讓無疆分享?”

    “此文名叫‘秋水’,說的是夏末秋初,萬泉歸流,萬流歸水,萬水歸河,河伯聲勢大振,不可一世,攜巨水咆哮而下,及至大海,望洋而興嘆,自愧見笑于大方之家。”

    無疆沉思有頃:“大海怎么說?”

    “大海說,”張儀侃侃而談,“對井蛙不可以語海,對夏蟲不可以語冰,對曲士不可以語道。你雖說出自崖縫,但一路走來,也算是見過世面,今見大海而自愧,是可以與你談談海了。”

    無疆來勁了,傾身問道:“它怎么談?”

    “大海說,天下之水,莫大于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我從未盈滿;尾閭泄之,不知何時已,我從未虛少;春秋,我不變,水旱,我不知。受江河之流,不可以量數,我從未以為多。比形于天地,我猶如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

    “噫,”無疆大是感慨,“這個故事,講的當是無疆了。”

    張儀笑問:“大王何說此話?”

    “未見張子之前,無疆一如那位河伯,在此僻壤浩浩然不可一世,及見張子,方知瀚海無邊啊!”

    張儀起身叩道:“大王美譽,儀愧不敢當!”

    “呵呵呵,”無疆起身,扶起張儀,“張子莫要自謙!張子之才,無疆由衷嘆服。無疆欲學中原官制,拜張子為相,舉國而聽張子,不知張子意下如何?”

    “謝大王器重。”張儀拱手謝道,“只是大王所請,儀目下不能從命。”

    “哦?”無疆不無驚訝,“此是為何?”

    “因為儀還有一件大事欲做。”

    無疆急問:“是何大事,能否告知無疆?”

    “儀須去郢都一趟。”

    “郢都?”無疆更是詫異,“我大軍伐楚在即,張子不助無疆,反去郢都,這??”

    “呵呵,”張儀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大王,有儀在楚,豈不是??”

    無疆似也明白過來:“張子是說??至楚內應?”

    張儀抱拳應道:“大王圣明!”

    “只是,”無疆沉思一時,不無憂慮道,“如果楚王不聽張子,又該如何?”

    “在下有這個,”張儀笑笑,伸出舌頭,“如果楚王不是傻子,應當聽儀!”

    “敢問張子,欲以何說服楚王,如何內應我大軍?”無疆問道。

    “第一步,面謁楚王;第二步,取信于楚王;第三步,將楚軍部署及楚王籌謀密函大王;第四步,在楚獲取權柄,與大王里應外合。”

    “好!”無疆握拳贊道,“有張子內應,破楚無憂矣!”眉頭微揚,“張子此行,可要無疆做點什么?”

    “不需要什么,”張儀拱手,“謝大王關愛!”

    無疆略略一想:“聽聞楚王偏好珍珠,無疆予你南海寶珠二十顆,也好有個進身之禮?”

    “謝大王。”

    無疆即叫內侍取來南海珍珠二十顆,交予張儀:“張子此來,無疆受益匪淺。張子此去,無疆亦當有所表示才是。請問張子,需要什么盡可說來,只要無疆擁有,必雙手奉送。”

    張儀想有一時,望向無疆:“儀求大王藏劍一把,留個念想。”

    “走,”無疆起身,“劍廳里選去。”

    二人隨司劍吏再入劍廳,無疆指著琳瑯滿目的寶劍,對張儀道:“這里的藏劍,除純鈞為先王所遺,無疆不敢相贈之外,其余藏劍,張子隨便挑選。”

    張儀拱手道:“謝大王。”

    無疆興致頗高,上前親自介紹:“張子,此劍你已看過了,是文種的配劍——屬鏤,再前面那柄,你道是誰的?是孫武子的。據說此劍吳王闔閭配過,后來贈予孫武,孫武就是用它斬了闔閭的兩位愛妃??”

    張儀挨個看過,卻是一個也未選中。眼看就要走到盡頭,張儀目光一亮,落在一柄裝飾精美的女子佩劍上。

    “呵呵呵,”無疆笑道,“此劍亦稱美人劍,是吳王夫差贈送美人西施的。”

    張儀拿過此劍,細審幾眼,轉對無疆:“就是此劍了。”

    無疆怔了下,撲哧笑道:“敢問張子,此劍可是贈送美人的?”

    “大王圣明。”張儀回以一笑。

    “哈哈哈哈,”無疆長笑數聲,“人說無疆是劍癡,張子當是一個情癡了!”

    張儀面上微紅,抱拳道:“讓大王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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