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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凡之路。

    越是攀登，越是艱難，每一個等級，每一個位階之間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大。

    四階傳奇！

    五階神話！

    這是兩個絕對質變的等階，起碼對于正常的超凡者而言是這樣。

    依靠系統晉升強化的羅寧，雖然不在這個“正常”的范疇，但他依舊期待傳奇晉升后的變化。

    突破這個關卡之后，他的實力是否也會獲得質的飛躍？

    羅寧滿懷期待的呼出了系統。

    “將惡魔獵人等級提升至31級，需要1658萬點經驗值，是否進行等級提升？”

    “是！”

    儲備的一億經驗值，瞬間不見了六分之一。

    但羅寧絲毫不感到心痛，因為這絕對物有所值。

    “等級提升開始！”

    “轟！”

    隨著系統冰冷的提示聲，一股強大澎湃的力量，陡然自羅寧體內浮現，若決堤的洪流一般，沖入他的四肢百骸之中。

    暗紅的魔力光輝閃耀，在他的肌膚之下，在他血肉之間，在他的骨骼之內，在他的靈魂之中擴張開來，直至遍布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羅寧站在大廳中央，望著自己的雙手，望著自己的身體，感覺自己體內的每一滴鮮血，每一寸肌肉，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的歡呼。

    雖然是依靠系統才走到今日，但羅寧并非那種不做思考的人。

    他一直在揣測，解析，思考，推演系統的作用原理，尤其是最核心的等級提升。

    現在他已經大致弄清楚了系統的升級程序。

    升級的程序很簡單，就是將經驗轉化成一股能源，以魔力的形勢表現出來，強化羅寧的身體與靈魂，從而達到等級提升，屬性增長的效果。

    這魔力與羅寧自身的魔力不同，帶有一種奇特的能源性質，能夠起到強化身體的效果，還是永久性的強化。

    羅寧的魔力雖也是能源，但性質卻與這強化魔力截然不同，沒有辦法直接強化他的身體。

    同樣是魔力，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分別？

    羅寧也不清楚，或者說不確定。

    但他猜測應該是經驗的緣故。

    羅寧的魔力，是身體自己生成的，維持日常所需尚可，想要突破性的提升強化，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升級的魔力，是經驗轉化而成的，帶有“經驗”的力量，因此能夠有效的強化身體，提升羅寧的等級。

    如此，一個老生常談，又始終沒有答案的問題就來了。

    經驗的本質是什么？

    羅寧可以肯定，自己如今所在的世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而非虛擬的游戲世界，萬事萬物都有根源，他獲得經驗值也是一樣，絕不是憑空由來的一道數據，而是由現實基礎支撐的某種物質，某種能量。

    但究竟是什么物質，什么能量？

    羅寧又說不上來。

    元素？

    靈魂？

    又或者血肉中的養分？

    似是而非！

    羅寧一直找不到答案。

    但此刻他卻隱隱觸及到了一個界限。

    在等級突破傳奇關卡的這一瞬間，他隱隱約約的抓住了經驗的本質。

    那是……！！！

    眼前的光芒瞬間黯淡，羅寧站在事務所大廳之中，望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怔怔失神。

    他抓到了嗎？

    沒有！

    但又不能說完全沒有。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怪異感受。

    在等級突破傳奇關卡的瞬間，羅寧隱約觸及到了經驗的本質，甚至系統的本質，但卻不能理解它，認識它，將“它”清晰的表述出來。

    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這是羅寧唯一的感受，唯一的理解，唯一的形容。

    玄之又玄，玄在哪里？

    秒之又秒，秒在何處？

    羅寧也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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