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事后他主動請明軍入城解決了幾個鬧事的戰犯家族,還為此增加了三天的臨安城宵禁,算是挽回了自己的顏面。 自那之后沈該就比較看得清自己的定位了。 他終于全面意識到了沒有明國的支持他的執政合法性就岌岌可危的事實。 他所謂的政治權威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政治權威,根本沒什么人怕他沈該本身,因為大家都看的很清楚,他沈該就是明國的一條狗。 當時張栻對他的勸說就很有意義—— “當下情況,臨安朝廷內的官員是否支持相公不是最重要的,明國是不是支持相公才是最重要的,相公之所以可以坐穩平章軍國事的職位,是因為明國的支持,而不是臨安朝廷的支持! 因為明國的支持,明國看中相公和相公合作,才會有之后的事情,現在朝廷也是看在相公和明國敲定了和平條約才承認相公的地位,相公怎么能因小失大呢?” 這屬于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了。 沈該最開始還想著中興江南國,還有著一點點不切實際的想法,想著建立強大的軍隊擺脫明國的控制,有限恢復江南國的獨立地位。 可現在他知道了,他要做一個大明忠臣,而不是江南國忠臣,這樣才能最好的保住地位。 一旦他想要做江南國忠臣了,差不多也就是他的政治生命和生理生命一起走到盡頭的時候。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讓他對明國的國家利益行動進行質疑并且阻止,可能嗎? 這就好像挑事的壞蛋教唆五歲的兒子去打老子,能成功打倒自己的老子嗎? 還要靠他吃飯的好不好? 周麟之也不是糊涂蛋,深知二次明宋戰爭之后明國對江南國的影響力和駐軍的威懾力,知道臨安朝廷不可能在大事上擺脫明國的影響。 但是這一次,明國確實把大家都給咬疼了。 這大口大口吞吃江南國優質資產的吃相,實在是不好看,這實在是讓大家感到憂慮,感到不安,誰知道明國未來會不會有什么更加過分的舉動? 周麟之家族雖然不涉及海外商貿,可是他也擔心自己家里十幾萬畝土地成為明國口中的肥肉,也擔心幾代人的心血付諸東流,更擔心一家子被流放到什么偏遠地方做苦役,幾代人不得翻身。 明國處置貪官污吏和他們口中的“上等人”是個什么策略,他們這些高官顯貴都是聽說過的,所以才如此恐懼。 所以他覺得自己要做點什么。 “明國從數年前開始就不斷試圖介入我朝和番邦之間的海貿,多次被我朝頂了回去,現在一朝得勢,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相公,就算明國對咱們很重要,多少也要防一手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