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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國修黃河五年多，在很多人看來，明國早該爆發(fā)農(nóng)民起義一萬次了。

    但是五年多的時間過去了，明國不僅沒有完蛋，不僅沒有爆發(fā)農(nóng)民起義，反而還越發(fā)強盛，強盛的如日中天，讓人不敢直視。

    于是當年說明國快要滅亡的家伙們但凡還活著的，全都改口了，說明國黃河工程完工之日，就是一統(tǒng)天下之時，所有人都要做好被明國席卷的準備。

    那這話終于沒有說錯了，明國真的是這樣想的。

    這也是陽謀，光明正大的陽謀，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的陽謀，黃河修完了，我內(nèi)部最大的問題也就解決了，內(nèi)部問題解決了，可不就要一致對外了嗎？

    也正因為這是陽謀，所以才讓人如此無力，如此頹廢。

    張栻心里對此很清楚，他很想告訴沈該，讓他省省力氣，不要瞎想了，這種根本沒有任何價值的問題問出來有什么意義嗎？

    能讓你感到快樂嗎？

    但是作為江南國的高級官員，張栻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回應一下沈該的問話的。

    “接下來……恐怕就是南下了，局勢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明國南下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我認為說其他的話都是在自欺欺人。”

    沈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重嘆了口氣。

    “那敬夫以為，我現(xiàn)在募兵，還來得及嗎？”

    “………………”

    張栻甚至都有些憐憫地看著沈該了。

    “相公，人盡皆知的事情，問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呢？”

    “敬夫，你也覺得咱們根本扛不住明國的進攻，是嗎？”

    沈該苦笑道：“明國強大，是人所皆知的事情，但盡管如此，我們就真的沒有一絲一毫成功的可能嗎？”

    張栻?qū)嵲谑遣幌牒退^續(xù)扯皮下去了。

    “相公以為呢？”

    “敬夫，別用問題來回答我的問題啊……”

    沈該苦笑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好笑，很可悲？”

    張栻很想點頭，但是他還是決定給沈該保留一絲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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