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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花中圣哲-《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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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花中圣哲

    這話一出,柳鶯鶯心生酥軟,暖意涌遍全身,她望著梁蕭,明眸如珠,雙頰流輝,比起怒放的牡丹還要明艷。

    其他人卻恨梁蕭狂妄,紛紛破口辱罵。梁蕭冷冷不理,目光鋒銳,刺在楚仙流臉上。

    楚仙流不為所動,漫不經(jīng)意道:“梁蕭,這女子屢屢興風(fēng)作浪,我沒傷她,全看九如和尚的面子。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若不給些處罰,我如何與后輩們交代?”梁蕭嘆道:“這么說,只有動武一途了!”楚仙流沉吟道:“你要與我動武?”梁蕭道:“除此別無他法!”楚仙流笑了笑,又道:“聽說你做過元人的大將?”

    梁蕭嘆道:“不錯(cuò)!”楚仙流深深看他一眼,徐徐說道:“可你反出元營,又是為什么?”梁蕭苦笑道:“不為什么,但求心之所安!”楚仙流擊掌嘆道:“好個(gè)心之所安!人生在世,身如不系之舟。是非難分,善惡難辨,能求心之所安,已是莫大解脫,沖你這句話,當(dāng)浮三大白。”斟一盅酒遞與梁蕭,“請!”

    錢塘一戰(zhàn)之后,梁蕭頭一次聽人說出自己心中想透,卻說不出口的道理,熱血一沸,接過酒盅一口飲盡,但覺甘醇清冽,不禁贊道:“好酒!”眾人見他二人不僅不斗,反而一起飲酒,心中大為驚疑。

    三杯喝罷,楚仙流將杯一擲,笑道:“梁蕭,你權(quán)勢煊赫,富貴驕人,一朝拋卻,如棄敝履,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為何在女色上如此固執(zhí),明知不是對手也要來救這個(gè)女子!”

    梁蕭酒意上涌,豪興迸發(fā),朗聲道:“前輩有所不知,權(quán)勢富貴算什么!就是大元皇帝的寶座,與柳鶯鶯相比,也不過狗屁而已!”他直抒胸臆,柳鶯鶯卻聽得渾身酥軟、雙頰火紅,想到這些年所受的煎熬,恨不得立馬撲入他懷,痛痛快快大哭一場。

    楚仙流聽了這話,怔忡半晌,眼角流露一絲苦澀,嘆道:“不錯(cuò),好漢子生在世間,當(dāng)為心愛女子出生入死,至于權(quán)勢富貴,帝王將相,統(tǒng)統(tǒng)都是狗屁。來來來,沖你這句話,咱們再飲十杯。”

    梁蕭來者不拒,酒到杯干,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一壇“百花仙釀”頃刻見底。楚仙流一捋長須,笑道:“梁蕭,我再問你一句,你若與我交手,有幾分勝算?”梁蕭想了想,說道:“三成!”

    楚仙流笑笑,拿起一口烏黑木劍,隨手掃過一朵牡丹,花瓣被劍風(fēng)沖激,紛然四散。木劍輕輕一顫,破空有聲,花瓣一片未落,全數(shù)串在劍上。群豪驚佩駭異,齊聲喝彩。

    梁蕭目視劍尖花瓣,微微一笑,搖頭說:“花是死的,人是活的!”楚仙流笑道:“說得不錯(cuò),做起來未必容易。”

    梁蕭笑了笑,悠然道:“楚前輩,你年近花甲,晚輩卻不過雙十,你在世一日,或許我無可奈何!”目中精光一漲,掃視天香山莊眾人,“但若天不假年,楚前輩撒手仙逝,天香山莊后繼乏人,試問誰能擋得住我梁蕭?”楚仙流目光一動,手拈長須,微笑不語。

    何嵩陽聽得大怒,厲聲道:“楚前輩,此人暴戾狠毒,你不要聽他虛張聲勢,一劍殺了,最為省事……”話一出口,眼前人影晃動,梁蕭不知如何到了眼前,何嵩陽只覺胸口一麻,被他扣住。梁蕭大袖一拂,展開“乘風(fēng)蹈海”,繞著人群發(fā)足飛奔,仿若流光魅影,頃刻轉(zhuǎn)了三圈,將何嵩陽一擲在地,長笑道:“楚前輩,我這算不算虛張聲勢?”

    他這一輪變化,動如電光石火,以楚仙流之能也不由點(diǎn)頭道:“無怪你口出大言,原來練成了靈鰲島的輕功。唔,你今天未必能勝,若你一心要走,我也攔不住你。”眾人一聽這話,大為泄氣。柳鶯鶯也望著梁蕭,心中驚訝:“這個(gè)小色鬼,兩年不見,怎么練成如此武功?”

    楚仙流沉思一下,忽道:“我倒有一個(gè)兩全其美的法子。”梁蕭道:“有此妙策,那是最好。”楚仙流看了看他,又瞅了瞅柳鶯鶯,笑道:“梁蕭,你不如留在天香山莊與柳鶯鶯結(jié)為夫妻,五年時(shí)光,足夠你們生出幾對兒女……”他話沒說完,柳鶯鶯又羞又氣,啐道:“楚仙流,你又嚼什么舌根子?”

    梁蕭目視柳鶯鶯,見她嬌顏如花,不覺心中一蕩,心想若能與她住在這百花叢中,五年時(shí)光,真是只短不長。一念及此,忽又暗自羞愧:“我怎么鬼迷心竅,生出這種唐突念頭?”目光一轉(zhuǎn),花曉霜已然蘇醒,兩眼凝注花叢,似有無窮茫然。梁蕭心頭微亂,尋思早有承諾,陪她行醫(yī)天下,男子漢大丈夫,不可說了不算!

    他沉思一會兒,終究兩難割舍,苦笑道:“楚前輩,小可不才,豈敢辱沒了柳姑娘。”柳鶯鶯如雷轟頂,芳心一沉,一股酸熱直沖鼻端,恨不得揪過梁蕭,狠狠揍他一頓,她又瞧花曉霜,不由暗暗咬牙:“好啊,你這小色鬼,不敢辱沒我,辱沒這病丫頭就敢了嗎?”

    楚仙流不料梁蕭一口回絕,任他性子沖淡也是長眉皺起,心想此人才雄心忍,輕功又高,若逞一時(shí)之快惹下這個(gè)對頭,天香山莊勢必永無寧日。他不理世務(wù),于天下興亡看得很淡,可關(guān)系家族興亡也不能無動于衷。

    忽見雷行空越眾而出,笑道:“仙流公,雷某有個(gè)主意!”楚仙流對他十分厭惡,懶聲道:“說!”雷行空道:“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了結(jié)恩怨不妨也按武林中的規(guī)矩,比武功,賭輸贏。”

    梁蕭笑道:“說得好,我早想領(lǐng)教雷公堡的高招!”雷行空老臉一熱,擺手道:“雷某不是這個(gè)意思。”他指了指曉霜與花生,“這是你的同伴吧,你輕功高明,說走就走,他們和柳鶯鶯可逃不掉!”

    梁蕭冷冷道:“雷行空,你有沒有兒子,有沒有親戚?”雷行空見他目光,心頭一寒,苦笑道:“冤冤相報(bào)何時(shí)了。這樣吧,咱們賭斗三場,我們與天香山莊一方,梁蕭你為一方,各出三人,單打獨(dú)斗,點(diǎn)到為止,旁人不許出手相幫。你們勝了,這段梁子就此揭過;我們勝了,柳鶯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那也無須多講。”這話一出,眾人哄然叫好。

    梁蕭嘴上強(qiáng)硬,心中極不愿意柳鶯鶯受害,更不想連累花曉霜與花生,心想:“與其兩敗俱傷,不如行險(xiǎn)一試!”當(dāng)下目視楚仙流道:“楚前輩意下如何?”楚仙流笑道:“悉聽尊便!”梁蕭道:“就此說定,我們這邊,我、柳鶯鶯和小和尚,三人出戰(zhàn)!”雷行空搖頭道:“不成,此事為柳鶯鶯而起,她是這場賭斗的賭注。自古以來,哪兒有賭注參與賭斗的道理?”眾人心知肚明,柳鶯鶯的武功較花曉霜為強(qiáng),雷行空這么說,意在削弱梁蕭,紛紛放大嗓門,出聲附和。

    梁蕭大怒,心想這么一來,花曉霜豈不也要被迫上陣。他嘴角冷笑,目光一轉(zhuǎn),投向楚羽,心道:“她是楚仙流的侄女,雷行空的兒媳,如果將她拿住,可收一箭雙雕之效。”正要出奇制勝,忽聽花曉霜顫聲道:“蕭哥哥,我……我愿意出戰(zhàn)!”

    梁蕭怒道:“胡鬧,你怎么能跟人動手?”花曉霜看了看柳鶯鶯,凄然笑道:“這樣如果勝了,一來不用殺人,二來,你和這位……這位姊姊也能一起出莊。一舉兩得,實(shí)屬難得好事。”梁蕭見她凄苦神氣,不覺胸中一酸,搖頭說:“不行,你武功平平,上場也是必輸!”花曉霜急道:“我不會輸,我死也不會輸?shù)模 绷菏捫目诎l(fā)堵,還要再說,花曉霜斷然道:“蕭哥哥,我心意已決,你別再勸了!”

    花曉霜挺身而出,柳鶯鶯不勝驚疑,再瞧見梁蕭神色,又覺生氣:“臭丫頭裝模作樣,難不成就這樣騙得小色鬼對她動心?”一時(shí)氣急,高叫道:“我才不要小賤人救。”忽見梁蕭側(cè)目望來,眉間隱有怒色,不由得心頭一顫,輕輕哼了一聲。

    雷行空見狀,不容梁蕭變更主意,大笑道:“這位姑娘自愿出手,那就再好不過!”梁蕭一轉(zhuǎn)念,冷笑道:“好,就此說定,你們出哪三個(gè)人?”雷行空向楚仙流拱手笑道:“仙流公自是要出頭的!”楚仙流笑笑不語。雷行空又道:“區(qū)區(qū)不才,也算一個(gè)!”目光一掃,落到楚羽身上,笑道:“你們有一個(gè)女將,我們自也要出一個(gè),羽娘,你也算上!”

    梁蕭點(diǎn)頭道:“主意是你方出的,對陣當(dāng)由我方?jīng)Q定!頭一陣么,我便與雷堡主套套近乎;第二陣,花生,你對陣楚二娘,別忘了討些便宜。至于曉霜,你就恭恭敬敬向楚前輩討教兩招劍術(shù)。”他深明韜略,算定自己對陣?yán)仔锌眨袆贌o敗;花生與楚羽交手,也決不會輸;而楚仙流一代高人,對付花曉霜這等弱女子,自也撕不開臉皮大打出手,花曉霜雖是必輸,也不會有所損傷。雷行空盡管奸猾,終是草莽中人,說到用兵使詐,遠(yuǎn)不及梁蕭一個(gè)零頭,一聽排陣,心頭叫苦不迭。

    花生不明所以,問道:“梁蕭,你說俺別忘了討便宜,怎么個(gè)討法?是討酒還是討狗肉啊?”梁蕭笑道:“你瞧見那個(gè)穿黃衫的婆娘么?待會兒她要拿劍砍你,你只需讓過寶劍,摸摸她的手兒腳兒,頸兒臉兒,摸到她低頭認(rèn)輸,那就成了。”楚羽聽得羞怒交迸,俏目圓瞪;雷震暴跳如雷,大聲怒罵。柳鶯鶯也忍俊不禁,笑罵道:“小色鬼,你也不怕教壞人家小和尚。”

    花生仍不開竅,看著楚羽,摸摸光頭,憨道:“梁蕭啊,只能摸摸,不能吃么?”梁蕭有意擾敵心神,點(diǎn)頭道:“你要吃便吃,沒人攔你!”花生瞅了瞅楚羽,終覺不妥,心想吃來不妥,還是摸摸就好。楚羽被他一雙圓眼看得面孔發(fā)綠,心想:“別說讓小賊禿在身上咬一口,便是摸上兩下,我也不用做人了。”想到這兒,感覺落入了梁蕭的圈套,有了畏縮之意。

    雷行空正自束手無策,楚仙流忽地開口說道:“這對陣不妥,老夫豈能與小姑娘動手!梁蕭你要耍這些把戲,那就不用賭了!”梁蕭道:“你說怎樣?”楚仙流道:“兵對兵,將對將,男對男,女對女。”雷行空大喜附和:“不錯(cuò),正該如此。”

    梁蕭冷笑道:“也罷,我再讓一步,但有言在先,我們只有三人,無從換將,你們?nèi)硕鄤荼姡型舅Y嚀Q人怎么辦?”楚仙流道:“人一定妥,決不反悔!”雷行空也說:“不錯(cuò)!”

    梁蕭皺眉道:“二位一派宗主,言出必踐,我且相信你們!”話音方落,楚羽忽道:“公公,三叔,我不與這位小姑娘動手。”雷行空皺眉道:“為什么?”楚羽目視花曉霜,嘆道:“今日我?guī)缀踉馐苌轿从械拇笕瑁舴沁@位姑娘相救,從此無臉見人。這個(gè)大恩,我無從報(bào)答也罷,但若恩將仇報(bào),實(shí)在萬分不妥!”

    眾人都知她說的是梁蕭刻字,花曉霜阻止一事。梁蕭瞥了楚羽一眼,暗暗點(diǎn)頭:“這婆娘倒還有點(diǎn)良心。”

    雷行空皺眉道:“你不出手,誰來替你?”楚羽道:“聽說婉兒近日隨三叔學(xué)劍,精進(jìn)神速。方才指點(diǎn)我們那三招,巧妙異常,若我所料不差,婉兒的劍法應(yīng)該在我之上。”

    雷行空雙目一亮,拍手笑道:“不錯(cuò),還請婉姑娘一顯身手。”楚婉搖頭道:“楚婉隨三叔祖練劍不過怡養(yǎng)性情,對于打打殺殺,小女子毫無興致。”盤膝坐下,閉目不言。眾人大失所望,花曉霜卻對楚婉心生親近:“這位姊姊不以武壓人,心腸真好,今日若能活命,定要與她交個(gè)朋友。”

    雷行空也瞅著花曉霜,心想這女子?jì)汕榆浫酰瑧?yīng)該沒有出奇本領(lǐng)!但梁蕭放她出戰(zhàn),也難說她沒有絕活,如果小看,怕是陰溝里翻船。沉吟間,何嵩陽忽地?fù)P聲叫道:“蜀中無大將,廖化做先鋒,雷夫人不肯出戰(zhàn),我替她一陣如何?”

    梁蕭冷冷道:“姓何的,你要不要臉?”何嵩陽冷笑道:“你統(tǒng)軍伐宋,血債累累,還配與我談臉面?”眾人聽得順耳,齊聲贊同。這話點(diǎn)中了梁蕭的痛處,他一皺眉,轉(zhuǎn)向雷行空道:“這樣說,你方的人都選定了嗎?”

    雷行空沒料他如此慷慨,心中暗喜,接口道:“不錯(cuò)!”梁蕭點(diǎn)了點(diǎn)頭,邁開大步,轉(zhuǎn)身欲走,忽地變進(jìn)為退,閃電掠出丈許,千鈞掌力,落在何嵩陽胸口。

    這一招出自“大逆誅心掌”。黑水武功一脈相承,梁蕭沒學(xué)過這套掌法,可錢塘一戰(zhàn),見伯顏反復(fù)施展,事后細(xì)加揣摩,猜到了其中的奧妙。

    這一掌趨退若電,出人意料,何嵩陽如受巨槌,橫飛出去,一口鮮血沖天噴出。雷行空縱身將他托住,驚怒交迸,厲聲叫道:“姓梁的,你出爾反爾,違反約定!”

    梁蕭淡淡說道:“約定說過比武之前不許斗毆么?只要比斗沒有開始,你也可以在我這邊找回場子!”雷行空怒道:“如今你嚴(yán)陣以待,自可說這些便宜話。”楚仙流也道:“梁蕭,這話確是強(qiáng)詞奪理!”梁蕭笑道:“算我強(qiáng)詞奪理。那么前輩早先言之鑿鑿,說什么‘男對男,女對女’,如今卻弄出個(gè)‘男對女’,這算不算出爾反爾?”楚仙流無如之何,一時(shí)默然。

    雷行空不甘道:“不成,我們要換人!”梁蕭笑道:“早先說過,人一定妥,決不反悔!你說我混賴,我看真正混賴的卻是閣下吧。”他口中與雷行空說話,目光卻投向楚仙流。

    楚仙流苦笑道:“梁蕭,跟你打交道,真叫人頭痛。”梁蕭嘆道:“你們擺明車馬,非贏不可,我要自保,只有用些非常手段。”楚仙流道:“也罷,如同約定,也不換人。可一旦比斗開始,你也不得亂來。”梁蕭笑道:“我不違約定就是。”楚仙流眉頭微皺道:“若違約定呢?”梁蕭截口道:“便算我輸。”

    雷行空見楚仙流認(rèn)栽,也無話可說,但何嵩陽傷得如此之重,只怕花曉霜伸個(gè)指頭也能將他點(diǎn)倒,心中暗叫窩囊。忽見何嵩陽掙起身子,盯著花曉霜,澀聲道:“何嵩陽請教高明。”花曉霜嘆了口氣,也道:“晚輩花曉霜,尚且指教。”話音未落,忽聽一名女子咯咯笑道:“且慢!”

    眾人舉目看去,一名紫衣麗人穿花拂柳,飄然而來。柳鶯鶯變了臉色,怒道:“韓凝紫,你騙得我好苦!”韓凝紫笑道:“乖鶯鶯,我怎么騙你啦?”柳鶯鶯咬牙道:“你說楚仙流火燒殘紅小筑,把梁蕭一并燒死,騙我來尋天香山莊的晦氣!”韓凝紫笑道:“這叫因禍得福,若非如此,梁蕭怎會冒險(xiǎn)來救你,你又怎能試出他對你是真情還是假意?”柳鶯鶯聽得滿面緋紅,看了梁蕭一眼,心想這話說得不錯(cuò),患難見真情,梁蕭不顧生死前來,足見情真意切。她心中歡喜,對韓凝紫的怨恨,無形中也消少了一半。

    梁蕭聽她二人對答,才知柳鶯鶯被困天香山莊,全是出自韓凝紫的挑撥。他惱怒無比,厲聲道:“韓凝紫,你來送死么?”韓凝紫笑了笑,柔聲說道:“奴家只是覺得,這場比斗對你太過不公。”

    這惡女人幫忙叫屈,梁蕭深感意外。雷行空怒道:“怎么不公?這奸賊使奸弄詭,便宜都占盡了。”韓凝紫笑道:“雷堡主,你沒聽說么?他不滿你們‘男對女’呢!”她漫不經(jīng)意,一瞥花曉霜,“依仙流公之言,該是‘女對女’才對!”

    梁蕭陡然明白她的來意,心火一躥,氣貫雙掌。韓凝紫早有防范,快步移到楚仙流身邊,笑道:“仙流公,他想殺我呢!”楚仙流也看出梁蕭眼中的殺機(jī),不由眉頭微皺,卻聽韓凝紫道:“若他肆無忌憚,當(dāng)著您老殺人,不僅不將您老放在眼里,天香山莊的面子怕也蕩然無存了。”

    楚仙流淡淡說道:“你作惡多端,本就該死。”韓凝紫一愣,強(qiáng)笑道:“仙流公,你好狠心!”楚仙流沉默一下,忽又嘆道:“殺人終歸不好。梁蕭,一碼歸一碼,今日只說柳鶯鶯,別的賬,你們出了天香山莊再算。”梁蕭心頭一涼,花曉霜卻喜透眉梢,連連點(diǎn)頭說:“楚前輩說得對,殺人終歸不好!”梁蕭心中氣苦,狠狠瞪了她一眼。

    韓凝紫得楚仙流一句話,心神大定,目光投向花曉霜,微微笑道:“你叫花曉霜?”花曉霜還沒回答,忽聽梁蕭冷冷道:“別理她!”

    花曉霜一愣住口,韓凝紫又笑道:“你爸爸叫花清淵,你媽媽該是凌霜君那個(gè)賤人吧!”花曉霜脫口道:“你干嗎罵我媽媽?”梁蕭心中叫苦,忽見韓凝紫笑瞇瞇說道:“好啊,皇天有眼,到底讓我遇上你這個(gè)孽種啦!”語聲聽來輕柔,但一字一句,似乎蘊(yùn)藏?zé)o窮怨毒。

    梁蕭冷笑道:“韓凝紫,你要動歪腦筋,先過我這關(guān)。”韓凝紫笑道:“我動歪腦筋干嗎?就算要做,也是光明正大地做!”掉頭向楚仙流道:“仙流公,你說過,這三陣,要男對男,女對女。”楚仙流點(diǎn)頭道:“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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