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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故人相逢-《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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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蕭不及辯解,忽聽柳鶯鶯喝道:“下馬,上弩”。眾人棄了馬匹,手持“八臂神弩”,背倚淺丘,箭鏃對準(zhǔn)狼陣。柳鶯鶯將鞭一揮,亂箭齊出,數(shù)十頭惡狼立時斃命。

    狼群忽地躁動起來,東一團(tuán),西一撮,三三兩兩逃出弩機(jī)射程。柳鶯鶯見狀,正要喝令上馬追擊,忽見群狼在遠(yuǎn)處結(jié)成兩團(tuán),一左一右,兜了一個大圈子,好似兩道濁流向眾人后方繞來。眾人轉(zhuǎn)身欲射,狼群忽又合流從前撲至。柳鶯鶯下令結(jié)成圓陣,弩箭外向,只見狼群忽東忽西,叫人難以測度,眾人射出弩箭大多落空,須臾一盒弩箭射盡,眾人不及上弩,狼群齊聲嚎叫狂奔撲來。天山眾人只好丟下弩機(jī),拔刀相迎,一時人聲叱咤,狼群哀嚎,人與狼殊死相搏,斗成一團(tuán)。

    梁蕭搖頭道:“擒賊先擒王,不找出首腦,狼群終究難滅。”忽聽阿莫澀聲道:“這么說,老阿莫倒想瞧瞧西昆侖擒賊擒王的手段。”梁蕭回頭望去,老頭手按傷臂,神色漠然,不由笑道:“說得是,阿莫老爹大可壁上觀望,看我逼那天狼子出來。”

    他邁開大步,走下淺丘,兩頭惡狼欺他空手,迎面便撲。梁蕭身形一錯,雙手抓住二狼頸皮,兩頭惡狼凌空撲騰,無處著力。這時一頭黃狼撲來,梁蕭將左手活狼迎上,“陷空力”內(nèi)收,兩頭狼首尾相接黏在一起,任由如何掙扎也是無法分開。

    梁蕭身形飄忽穿行于群狼之間,凡有狼來如法炮制。不一時,他兩手各粘了五頭惡狼,張牙舞爪,猙獰異常,好似兩串活狼結(jié)成的長鞭。狼群似乎聽了招呼,紛紛向梁蕭撲來。梁蕭笑道:“來得好。”“滔天炁”注入狼鞭,左右揮舞,仿佛雷霆掃過。一時血肉橫飛,哀嚎不斷,梁蕭的身邊狼尸枕籍、不可計數(shù)。

    梁蕭深入狼群吸引群狼攻勢,柳鶯鶯趁機(jī)下令發(fā)箭,狼群內(nèi)外交困,倒斃無算。突然間,一聲長嚎自狼群中響起,群狼夾起尾巴掉頭便逃。梁蕭笑道:“哪里走?”手中狼鞭一抖,一左一右向嚎聲起處擲去,猛可間,一頭白眼巨狼人立而起,前爪連揮,撥開狼尸。

    梁蕭動如閃電,劈手抓向巨狼頭頂,嗤的一聲,他的手中多了一張狼皮。地上一個人滾出丈外翻身站起,只見他微微佝僂,渾身精赤,毛發(fā)黑漆漆地蓋住面孔。他盯著梁蕭,發(fā)聲尖嘯,遍體毛發(fā)根根豎起。

    柳鶯鶯不由叫道:“當(dāng)心,這是天狼功,毛發(fā)也能傷人……”梁蕭聞如未聞,兩眼定定瞧著手中的狼皮,柳鶯鶯心中有氣:“我何苦為他擔(dān)憂?這廝不知好歹,死了更好!”忽聽梁蕭仰天大笑,眾人都覺奇怪,彩鳳努嘴道:“大胡子瘋了嗎?一張狼皮有什么好笑?”天狼子也覺莫名其妙,躬腰探爪,呆呆瞪視梁蕭。

    梁蕭笑罷,朗聲道:“天狼子,你避開我一爪也算有點(diǎn)本事。如果全力相搏,你斗得過我嗎?”天狼子仍是眼珠亂轉(zhuǎn),一言不發(fā)。梁蕭笑道:“不敢答么?好,你接我三掌,我饒你不死。”

    他這話咄咄逼人,天狼子怪嘯一聲,渾身毛發(fā)聳起。梁蕭紋絲不動,長吸一口氣,張口噴出。天狼子只覺勁風(fēng)撲面,口鼻窒息,渾身毛發(fā)向后飄飛。他驚駭欲絕向后躥出。梁蕭喝道:“還沒完呢!”手臂掄轉(zhuǎn),正要出掌,忽聽柳鶯鶯叫道:“且慢!”梁蕭勢子一頓,問道:“怎么?”

    天狼子趁機(jī)退到丈外,肌膚微微發(fā)麻,饒是他兇殘絕倫也不由心生怯意:“他一口氣將我吹成這樣,倘使出掌,我還有命么?”雙眼左顧右盼,萌生退卻心思。

    柳鶯鶯飄然上前,冷冷道:“他殺了我三名屬下,這筆賬先得算一算。”梁蕭皺眉道:“你要出手?”柳鶯鶯不耐道:“這一陣,你讓不讓?”梁蕭對她的性情了如指掌,深知勸也無用,嘆道:“也罷,你當(dāng)心。”袖手退到一邊。

    柳鶯鶯見他說到“當(dāng)心”二字,眉梢眼角,關(guān)切之色絕非偽飾,不由胸中一酸,黯然時許,她長吸一口氣壓住心底波瀾,揚(yáng)聲說道:“天狼子,你我斗了多年,今日也該做個了斷!我問你,朱雀是你殺的么?”

    天狼子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齒。柳鶯鶯冷冷道:“我卻忘了你是個啞口畜生,不會說人話。”蓮步輕移,飄然拍出六掌,梁蕭識得這招“冰花六出”,較之當(dāng)年,柳鶯鶯雙掌交換間隙帶上了“梭羅指”的功夫,招式綿密,防不勝防。天狼子不敢硬接,形如貍貓向左躥開。

    柳鶯鶯一聲嬌喝,使招“冰河倒懸”,縱出丈余,掌勁重重,向天狼子罩落。天狼子對她掌上寒勁十分忌憚,一蜷身,閃電般又滾出丈余。柳鶯鶯一掌拍空,擰腰旋身,衣帶當(dāng)風(fēng),飄然點(diǎn)出七指。天狼子躲閃不及肩頭挨了一指,嗷嗷大叫,翻身躍出數(shù)尺。尚未停下,忽又躥上,撲跌縱躍,掏抓撓拿,口間嚎聲不絕,身法快得出奇,恍若一道閃電繞著柳鶯鶯轉(zhuǎn)了三匝,嗤啦一聲,柳鶯鶯的翠色水袖被他一抓而裂,露出欺霜賽雪的一段小臂,眾人駭然齊呼。天狼子一招得手,厲聲長嚎以壯聲勢。

    梁蕭瞧出天狼子這路拳法出自野狼,兇狠怪誕,出招奇突,但相較之下,最難對付的還是他周身的毛發(fā),這些毛發(fā)注入“天狼功”,根根銳若針芒。梁蕭臻達(dá)乘光照曠之境,自然了無所懼,柳鶯鶯內(nèi)力未臻絕頂,時時躲避毛發(fā),故而落了下風(fēng)。

    兩人再拆數(shù)招,柳鶯鶯右掌拍出迫開天狼子毛發(fā),左拳一晃直擊他的面門。天狼子頭向后仰,張開大嘴向她的粉拳咬去。“天狼拳”本有一個“咬”字訣,這一咬快逾閃電,人群中驚呼聲起,黑鷹一挺雙刀正要撲上,忽聽天狼子慘哼一聲,踉蹌倒退數(shù)步,滿口鮮血長流,眼中露出怪訝神氣,突然間,他張開大嘴,噗地吐出一堆碎石,其中赫然有三枚血淋淋的斷牙。眾人一怔,不由哄然大笑。

    原來,柳鶯鶯俯身之際,暗將一枚卵石攥在掌心,誘得天狼子張口來咬,順手將石塊擱在他齒間,她有妙手空空之技,這一握一送,鬼神莫測,天狼子齒斷血流,登時吃了大虧。梁蕭不禁笑道:“好一招‘?dāng)嗬茄馈乱徽性撌恰汤茄邸税桑 ?nbsp;柳鶯鶯一招得手飄退數(shù)步,迎風(fēng)俏立,聞言冷笑道:“賣弄嘴舌,多管閑事!”

    天狼子斷了牙齒,兇性不減反增,雙眼血紅,怒號一聲猛撲過來。柳鶯鶯雙足微撐,翻身縱起。天狼子見她腰際露出破綻,心頭一喜,身一縱、頭一低,根根黑發(fā)沖天而出,好似軟針怪蛇刺向柳鶯鶯腰腹。

    眾人不及喊叫,柳鶯鶯叫一聲“好”,忽地摘下柳笠,瞧著天狼子毛發(fā)來勢凌空罩落。柳笠三尺方圓,恰如一張軟盾將天狼子的毛發(fā)全數(shù)擋下。天狼子不及轉(zhuǎn)念,柳鶯鶯又喝一聲“著”,十成“冰河玄功”注入柳笠,笠沿的柳條水分飽滿,隨她真氣所及,凝水成冰,尖槍般刺中天狼子的面頰。

    天狼子厲聲慘嚎從天跌落,翻滾數(shù)匝,始才掀掉柳笠,踉蹌?wù)酒稹K麧M臉血肉模糊,雙眼鮮血如注。天狼子眼前一團(tuán)漆黑,不由得驚恐失措,嗷嗷亂叫,拳揮足踢以防柳鶯鶯上前。狼群聽到嚎聲,紛紛聚在他四周相護(hù)。柳鶯鶯一擰纖腰,宛如飛天仙子凌空飄出丈余,只因柳笠已失,她的絕世容光一覽無遺,一別十年,伊人美艷如故,眉間卻多了幾分風(fēng)霜之色。

    眾人見她并不追擊均感迷惑,忽聽梁蕭嘆道:“殺一眼盲之人非是豪杰所為,放他去吧!”柳鶯鶯被他道破心思,忍不住回頭望去,瑩瑩秀目之中透出幽愁暗恨。

    天狼子應(yīng)聲錯愕,停下手腳,側(cè)耳傾聽下文,冷不防一頭灰狼從他身后無聲躥起,一口咬住他的后頸。天狼子吃痛,厲吼一聲,反手將其撕成兩片,狼血噴灑,染得他遍體猩紅。突然間,又有三頭黃狼縱起,兩頭咬他手臂,另一頭撲向他的咽喉。

    換作平日,百十頭野狼也休想近他身邊,此時天狼子雙目俱盲,知覺混亂,咽喉竟被黃狼一撕而破,他只覺喉間一空,渾身力氣隨著熱血一瀉而出。兩頭蒼狼趁勢躍起將他撲倒在地。群狼平日為其驅(qū)使,飽受荼毒,均是懷恨在心,見狀紛紛撲上,只聽一陣嗷嗷嚎叫,天狼子被撕成粉碎。

    這一輪變化十分突兀,眾人還過神來紛紛發(fā)出弩箭,狼群或死或傷,幸存者躥入草原深處。眾人驅(qū)散狼群,望見天狼子的殘骸,均想此人與狼為伍,終歸是人非狼,稍一失勢便為群狼所趁。

    柳鶯鶯凝思片刻,忽道:“天狼子死了,這件事仍有破綻。”梁蕭微微一笑,說道:“不錯,此天狼非彼天狼。”柳鶯鶯奇道:“此話怎講?”梁蕭淡淡說道:“這人只不過披了一張狼皮,有的狼卻披了一張人皮!”他轉(zhuǎn)過身子直視山坡上的阿莫,笑容一斂,沉聲說:“阿莫老爹,你說是么?”

    阿莫一愕,失笑道:“西昆侖你說啥?小老兒聽不明白。”梁蕭笑道:“你明白得很,我一出手就能逼出你的底細(xì)!”阿莫淡淡道:“小老兒武藝平平,閣下卻是一代高人,要打要?dú)ⅲ±蟽贺M敢抵抗?”柳鶯鶯也皺眉說:“梁蕭,你先說道理!”梁蕭瞧她一眼,嘆道:“好,我說三個道理叫他心服。”他盯著阿莫,緩緩道,“其一,你向我說過,天狼子的師父是一個道士。”阿莫嘆道:“我也說過,道聽途說,不能當(dāng)真。”梁蕭抬頭望天,笑道:“那么,你從何知曉‘山澤通氣、沙中取水’的道家秘術(shù),莫非你的師父也是道士?”

    阿莫冷冷道:“這個秘術(shù),閣下不也知道么?”他這話連消帶打,十分厲害。梁蕭笑道:“好,這一條算你過關(guān)。再說其二,你道我為何斷定天狼子并非一人?”阿莫笑道:“閣下說笑了,小老兒鹵笨,怎會知道這些?”

    梁蕭搖頭道:“你不鹵笨,鹵笨的是我。我早該猜到這其中的詐術(shù)。我發(fā)出嘯聲向天狼子挑戰(zhàn),結(jié)果比斗輕功居然輸了。我只道天下之大,奇人輩出,可一照面,這天狼子武功尚可,卻也不是區(qū)區(qū)對手。是以我私心揣測,當(dāng)初發(fā)出‘天狼嘯月’的并非一人,而是兩人,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我追東邊,西邊那人發(fā)嘯,我往西趕,東邊的又發(fā)嘯聲,以致我東西奔命,被你二人從容遁走。”

    阿莫笑道:“這與我有何干系?”梁蕭冷冷一笑,又道:“不錯,這兩點(diǎn)雖令我生疑卻還不足以斷定。”他扳下第三個指頭,“可惜,你一心嫁禍于我,弄巧成拙。今早你見我與朱雀離隊(duì)便尾隨其后,讓你的同伙發(fā)出嚎叫引我離開,而后上前與朱雀相見。朱雀怎料天狼子化身為二,大意之下被你從后施襲,一舉擊殺。不過,你離隊(duì)之事,商隊(duì)人盡皆知,若我返回,勢必疑到你的身上。你使詐將我誘開再繞道返回,召來狼群將商隊(duì)殺了個干凈。”說到這里,梁蕭長長嘆了一口氣,“接下來,你詐作被狼咬傷,找上彩鳳等人。你早將朱雀尸首擱在必經(jīng)之途,估摸我發(fā)現(xiàn)朱雀尸首便引彩鳳前來,小丫頭自以為是,幾乎兒便中了你的奸計。”彩鳳聽得臉漲通紅,欲要駁斥,卻被柳鶯鶯瞪了一眼,將話吞了回去。

    阿莫搖頭道:“漢人有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這些話都是猜測,又算哪門子道理?”梁蕭眉間掠過一絲嘲意,笑道:“你說的是,這三個道理都是猜測,定不了你的罪過。不過,你百密一疏,留下一個破綻,如今想賴也賴不掉。”阿莫笑道:“小老兒愿聞其詳。”梁蕭打量他一眼,笑道:“阿莫老爹,你可還記得,你以‘天狼功’擊殺朱雀之時,刻意在他后心留下了五個青色指印嗎?”

    阿莫臉色微變,梁蕭收起笑容,揚(yáng)聲道:“阿莫,朱雀的尸身就在你身后的馬背上,你敢將手指和他背上的指痕印證一番嗎?”剎那間,百余雙眼睛均投在阿莫身上,場上寂然無聲。阿莫的面肌微微抽動,忽地錯退半步,雙眉向下一耷,笑道:“西昆侖,算你厲害!不過你要?dú)⑽覅s也別想。”梁蕭笑道:“不妨試試。”

    阿莫手一翻,掌心多了一把匕首,笑道:“我這一刀下去,看你怎么殺我?”梁蕭眉頭微皺。阿莫獰笑道:“你猜得不錯,老子才是天狼子,地上那個不過是我的徒弟,也是我多年來**的替身!”他一轉(zhuǎn)眼,狠狠瞪著柳鶯鶯,“你手下那些鳥男女是我殺的,要報仇么?哈,那是休想!”

    眾人不料他寧可自盡,想到難以手刃此人均是氣憤難平。正當(dāng)此時,忽見一騎人馬奔來,來勢奇快,頃刻逼近山丘。梁蕭吃了一驚,高叫道:“風(fēng)憐,別過來!”

    來人正是風(fēng)憐,早先她傷心失意,夾馬狂奔,眼見梁蕭并未跟來,心知他隨柳鶯鶯去了,一時心生絕望,呆坐了一會兒,忽地想起梁蕭說過天狼子十分厲害,不由擔(dān)起心來,忍不住折了回來。她趕到山丘下方,忽聽梁蕭叫喊,正自莫名所以,忽覺頭頂風(fēng)響,一道黑影當(dāng)頭壓來,她伸臂一格,手腕劇痛,如加鐵箍,方要掙扎,脖子已被匕首抵住。

    阿莫這幾下兔起鶻落,干凈利落,梁蕭武功雖高可也鞭長莫及。阿莫絕處逢生,縱聲笑道:“西昆侖,老天不長眼,到底不肯收留老子!”梁蕭一皺眉,緩緩道:“你放了她,今日我放你一馬。”阿莫冷笑道:“你當(dāng)我蠢豬么?不過,我有一個疑惑倒要向你請教!”

    梁蕭濃眉一挑,卻聽阿莫笑道:“我混入商隊(duì),原想偽裝常人,暗中算計‘天山十二禽’。不過瞧你顯露武功又改了主意,心想略加挑撥,讓你雙方廝并。”他瞧了柳鶯鶯一眼,“只不過,為何你一見了她便再三隱忍,若非如此,我早已大功告成。”

    梁蕭看了柳鶯鶯一眼,嘆道:“她與我本是故人,我明白她就如她也明白我一樣。”柳鶯鶯嬌軀一震,呆呆望著梁蕭,眼里浮起一抹淚光。風(fēng)憐望著二人,心中凄楚:“無怪西昆侖愛她,她美若天仙,才智過人。我和她一比,不過是個又丑又笨的小丫頭……”一時萬念俱灰,忘了身在何處。

    阿莫默然良久,忽地嘆道:“我只當(dāng)天下人人奸險,女子水性楊花,尤其不可深信,故而甘愿與狼為伍。沒料到今日卻輸給了信任二字。哈,西昆侖,你說得對,老子就是披了人皮的狼。以往么,我也曾披著狼皮做人,后來發(fā)現(xiàn),披了人皮做狼更有意思。騙得了更多的人,吃人也不用牙齒。哈哈,名馬美人老子暫且受用,西昆侖,草枯草長,后會有期。”說完縱聲狂笑,眾人悲憤異常紛紛破口大罵,梁蕭卻面沉如水,目光冷冷如刀。

    阿莫和他目光一刀,心中冰冷,低頭望去,風(fēng)憐目光呆滯一動不動,不覺心中得意:“小丫頭長得不錯,又很聽話。”他收了匕首,一拍馬臀,火流星不知究竟,撒腿便跑。

    眾人正自束手無策,柳鶯鶯目光一閃,喚過胭脂,在它背上一拍,胭脂會意,揚(yáng)起前蹄,長嘶一聲,嘶聲中滿是挑釁。火流星應(yīng)聲回頭,鬃毛怒張,阿莫還未轉(zhuǎn)過念頭,火流星怒氣沖天,直向胭脂奔去。

    火流星嘯傲昆侖山下,萬馬臣服;胭脂橫行天山南北,也未逢敵手;二馬相遇,本有一爭。只是胭脂被柳鶯鶯約束住了一味忍讓,火流星百般挑斗無果也只好作罷,忽聽胭脂邀戰(zhàn),正是求之不得。這紅馬性子一發(fā),除了梁蕭無人約束得住,阿莫連連使力也煞不住它的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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