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姊妹情深夜宿采花洞-《情殤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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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苗醫手術做罷,遲遲不敢拔針,又把了好幾次脈,吳良娟依然毫無起色。他急得滿頭大汗地說道:“把火把都點上,照亮些,待我再仔細瞧瞧。”
他翻開吳良娟緊閉的雙眼瞧瞧,又捏開她的嘴看看,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拿起銀針沾了藥水,在吳良娟的左右眉心處和印堂上各下一針。
正當此時,一陣陰風吹來,火芯四竄,不是眾人反應迅速,幾盞油燈差點吹滅。
想起老苗醫的囑咐,吳邵青倒吸一口涼氣,心里急得竄火,時不時喚著女兒的名字,不敢有半分懈怠,盼望著心愛的女兒能平平安安地度過此劫。
老苗醫鎮靜地說道:“大家別慌,把燈看好就行。”說完,他又把了把吳良娟的脈。把著把著,嘴角露出了微笑。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真是天意呀!老天不絕這閨女喲!還真有一絲希望了。”
把完脈,他望著吳邵青說道:“邵青兄,有希望了,可以停下了。你這閨女真是命大呀!這回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了。”
吳邵青喜極而泣:“真的嗎?謝謝謝謝謝謝!”一時間高興得不知所云。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還沒度過危險期呢!從脈象上看她的命現在算是保住了,接下來如何發展,誰也說不準,更不知她何時醒來。”老苗醫毫不夸張地說道。
聽完這話,吳邵青又開始難過起來,心里五味雜存。
吳良云走過來安慰道:“叔,你別太難過,畢竟現在命保住了呀?慢慢養著不就好起來了嗎?你年紀大了不方便,這段時間就讓我這個堂姐來照顧她吧!一定將妹妹伺候好。”
吳邵青老淚一抹,想起當年對自己兄弟干的缺德事不禁羞愧地說道:“難得你這么懂事,平日里你與娟兒關系也好,三叔就先謝謝你了,等你妹妹好了,給你們一人買個銀鐲子。”
“鐲子就不用了,娟兒也是我妹妹,照顧她是應該,你就不必為我破費了。”吳良云說道。
“還有我呢!算我一個,看她這樣我心里都不知道有多難過。我可是咱們吳家溝里頭跟娟兒玩的最好的伴了,我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呵呵呵呵,除了云兒!”剛剛還愁眉苦臉的吳良馨也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好,好,好!叔叔謝謝你。”吳邵青嘴里說著,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著自己背地里對她家人暗暗使的壞,不由得有些臉紅。
老苗醫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照顧的可要注意了,這頭七天很關鍵,千萬不能喂她吃東西,每個時辰給她喂五六勺糖水就行,七八天后,如果她放屁通便了才能喂些稀飯。如果依然不通,那就還是喂些糖水得了。隔幾天我再過來看看。飲食一定的注意了,不然傷到的腸子不易恢復。”說完招呼趙福光一起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元善兄,你看看該如何付你醫藥費呢?大恩不言謝,但這醫藥費總得付呀,你說個數,我好準備了差人給你送去。”吳邵青走過來握起老苗醫的手心存感激地說道。
“你看著給吧,錢數不重要的。”老苗醫輕描淡寫地回答說。
兩人握著手,四目相對,又寒暄了幾句,老苗醫聽得趙福光叫到已收拾妥當,便抽身松手離開。
趙福光背起藥箱,一手拿一個火把,回頭深情地看了看吳良云,微微一笑,戀戀不舍地跟著老苗醫走出洞去。
出得洞來,已是晚霞伏地,花場上早已不再熱鬧。各個山頭上冒著些孤寂的青煙,人影寥寥無幾,也就剩下些攤販走卒,各自忙活著埋鍋造飯。
“阿爹,那姑娘能活過來嗎?我看有點懸。”趙福光將火把在地上戳滅,滿心凝問地說道。
“這個我也說不清呢!我行醫那么多年,這也是頭一次見著,真是奇了怪了——”老苗醫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怎么個奇怪了,我咋看不出來?你給我說說唄。還有點那些燈做個啥,有啥子用嘛?教教我唄。”趙福光跟在后面,好奇地問道。
“你都能看出來了就不用我教了,讓你多看看家里的醫經和醫術你不看,天天打架鬧事你第一!想知道為啥子,回去好好看看書去。”老苗醫念叨道。
“又來了,三句不離老本行,煩死了。”趙福光不耐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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