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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終章!(正文完)-《千金令: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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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一時,彼一時,她現在也只能保守的做此打算了。

    一行人日夜兼程的趕路,用了七天半時間,終于抵達雁嶺關地域之內。

    謹慎起見,葉尋意沒有進城,而是在城郊找了間廢棄的院子落腳。

    一邊派了兩個人前去城內探查一下具體消息和秦頌的下落,一邊她又進了關押祁歡和秦碩的屋子。

    因為秦碩一直很配合,所以一路上她只在晚上休息時才會綁上秦碩,但這會兒卻又把人給綁了。

    進得屋子里,她目光往兩人身上掃視一圈,然后招招手。

    一個隨行的侍衛就拎進來一個布包放在了滿是灰塵的桌上。

    葉尋意踱步過去解開包袱,里面放著的是一開始就從秦碩和祁歡二人身上搜出來的貼身之物,她在里面挑挑揀揀,一邊隨口問道:“你們的貼身之物,有哪些是武成侯能一眼認出來的?”

    祁歡沒吭聲。

    這回卻是秦碩不依,不悅道:“我大哥沒那么好騙,就算你叫人拿了我的貼身之物去找他,他也未必答應前來相見,你給我解開,我去找他當面跟他說。”

    葉尋意看笑話似的扯著嘴角瞥了他一眼:“那不行!”

    說著,她視線又掃過祁歡:“祁大小姐畢竟早就是別人的未婚妻了,就算武成侯還對她念念不忘,但也畢竟好長一段時間未曾來往,萬一他色令智昏那股勁兒已經過去了呢?我得把你秦二公子一起扣著,萬一祁大小姐一個人的分量不足以叫他妥協就范,加上你……也總該夠分量了!”

    一個人,一生所在意的無非三類人,至親之人,摯愛之人以及師長友人,現在她同時抓著祁歡和秦碩在手,葉尋意自信這分量是夠了的。

    更何況——

    秦頌心里還有秦豫豐之死那個疙瘩!

    祁歡的首飾多,她不確定這次她帶出來的這些是否以前在秦頌面前戴過,所以最后挑挑揀揀,就拿了秦碩的玉佩和祁歡的荷包,等著進城探聽消息的侍衛回來,打聽到秦頌確實就在城里駐防,便將東西給了他,叫他去引秦頌過來。

    那侍衛接了東西剛要走……

    葉尋意眼角的余光瞥了祁歡一眼,突然起了幾分惡趣味。

    她攔停了那人,自袖中拔出一把匕首,踱步走到祁歡面前,圍著祁歡轉著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那個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得旁邊的秦碩都直皺眉。

    然后,葉尋意在祁歡背后站定,匕首冰冷的鋒刃落在她被反縛在背后的雙手上,笑道:“萬一武成侯不識抬舉怎么辦?我是不是該多帶點什么東西給他,比如……削你一根手指或者一只耳朵?”

    說話間,她那匕首已經抵在了祁歡一只手的尾指上。

    秦碩哪想到這女人會突發奇想,忍不住的就要破口大罵。

    “我勸你還是慎重的好!”祁歡卻是搶先開口,冷靜道:“哪怕你斬我一只手送過去,在見到我本人之前,秦頌也不會知道那究竟是我的手還是你的,但你若真叫我身上見了血,回頭等秦頌他當真過來瞧見了……我保證,不僅你的計劃會落空,而且你切我身上幾兩肉,他都會如法炮制,從你身上切走雙份的!”

    她這就是找死!

    受制于人,還敢這般猖狂?!

    葉尋意瞬間被她激怒,眼神登時變得兇狠,一把扯住她衣襟,惡狠狠道:“既然你這么自信武成侯對你的感情,那咱們要不要試試?”

    說話間,她匕首又抵到了祁歡臉上,并且稍一使力,刀尖上就已經凝聚了一個血珠出來。

    祁歡仰頭直視她的面孔,卻無半分懼意,反而更加有恃無恐的笑道:“你猜秦頌為什么喜歡我?他又是喜歡我什么?你得把我全須全尾的給他,這才是籌碼,我要是缺胳膊少腿兒或者毀了容……你不了解男人嗎?求而不得的美玉,對他來說才有價值,一個殘次品……誰要?我不管你是想要換秦頌替你做什么,既然我是籌碼,那么在你達成目的之前,我的一根頭發絲你也不能動!”

    葉尋意雖是已經被她激怒,但是有前車之鑒——

    以往她長姐葉尋惠可是被云崢和云珩競相追逐的對象,可是自葉尋惠被毀容之后就立刻變得一文不值,甚至于云崢都厭惡到借刀殺人,默許她把葉尋惠給殺了,也省得留著她礙眼。

    葉尋意上輩子受了情傷,對男人的所謂情愛,還當真是沒多少信心。

    她不想和祁歡同歸于盡,她還想謀一條出路。

    但祁歡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當面挑釁她,她又實在氣不過,就眼神陰鷙依舊虎視眈眈的盯著對方。

    祁歡才不吃她這個虧,對峙片刻,她就微微吐出一口氣,仿佛妥協了般的說道:“你別動我,只要你保證我毫發無傷,我愿意配合你。若是我的荷包秦頌他認不出來……他左手背上有道疤,那是我用箭頭劃傷的,這件事只有我與他是知情人,絕對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叫你的人同他說,他自然會信我是被你們制住了的。”

    葉尋意將信將疑,扭頭去看秦碩。

    果然就見秦碩也是一臉大為吃驚的表情盯著祁歡的側臉看。

    顯然——

    這事兒確實是連他都不知情的。

    得知秦頌與祁歡之間還有僅屬于兩個人的小秘密,從另一方面也增加了葉尋意的信心。

    她心有不甘的又瞪了祁歡一眼,這才給侍衛遞了眼色。

    侍衛頷首領命,趕著出門去尋秦頌了。

    待那侍衛走后,葉尋意果然還是不肯輕易放過祁歡,她又重新踱步回來,自荷包里摸出一粒褐色的小藥丸,滿臉的惡意。

    祁歡沒等她動手往自己嘴里塞,就煩躁的先閉了閉眼,強壓著脾氣重復了一遍:“我說過,在你達成目的之前別想著對我用手段,但凡你敢動我一下,我可不是你,我寧肯玉石俱焚抱著你一起死,也絕不會叫秦頌與你合作的!”

    葉尋意原都已經捏住她的下巴了,聞言,又遲疑頓住。

    她對秦頌的脾氣確實把握不準,但是有一點很清楚的是秦頌并不是個好糊弄的人,之前云崢拿他和祁歡的私情做把柄試圖挾制他,都沒能成。

    而現在,如果她給祁歡喂了毒,再把人敲暈了,萬一秦頌當真難纏到得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祁歡才肯就范……

    橫豎秦頌和祁歡都是棋子,只要大成的軍隊打進來,那么無論秦頌還是祁歡就都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憑處置了,也不急在這一刻。

    掙扎猶豫再三,葉尋意終是放棄,收起藥丸轉身走了出去。

    而她這一走,旁邊的秦碩卻已然緊張到近乎虛脫,渾身冷汗的癱坐在了綁著他的椅子上。

    他偏著頭來看祁歡。

    因為隔墻有耳,倆人私下也不敢交談。

    祁歡只與他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依著葉尋意原來的打算,秦頌起碼得要入夜之后才能避人耳目的前來相見。

    卻不想,她的人才剛找過去,對方就火急火燎的跟著來了。

    葉尋意意外之余就更是心里有數——

    即使祁歡早和顧瞻訂了親,但是這位秦小侯爺心里她依舊占據了重要的地位,這樣,也使得她自己對此次計劃更有信心了。

    而秦頌果然很嚴謹。

    見面之后,他并未質疑為什么本該是個死人的葉尋意會活生生的出現在此,但卻如祁歡預言中的那樣,他要求先見祁歡和秦碩,確定二人安然無恙再說其他。

    葉尋意看了眼院子外面他帶來的那隊人馬,直接將他領進了關押祁歡二人的屋子。

    彼時——

    她所有的人手已經把祁歡和秦碩團團圍住,每人的脖子都被數把長劍架著。

    當年京城一別,已經有將近三年未見,秦頌卻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他與祁歡的重逢會是在這樣的處境與場合之下。

    兩個人,四目相對。

    他以為這么久不見,有些執念也該順理成章的散了,可是甚至都不需要來到這里,真的親眼見到她,只聽方才過去尋他的人提起他手上這道舊疤痕的來歷他便驀然有種皮下傷口血淋淋發疼的錯覺。

    原來這么長時間的躲避,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偽裝罷了。

    原來有些人,真的會成為存在于靈魂深處的烙印,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她的存在也依舊是與眾不同的,只需要一個眼神的交匯,就能撩撥人心。

    秦頌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秦碩在見到他的同時已經欣喜的叫了一聲:“大哥!”

    秦頌的視線自他身上掃過,然后又定格于祁歡身上,沒有激動也沒有失控,只是很果斷冷靜的問了句:“還好?”

    但也就是這份從容不迫間的默契,更是叫葉尋意看清——

    這倆人之間的關系,的確非同一般。

    祁歡也很冷靜:“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一時不察……”

    她視線越過秦頌,看向站在門邊的葉尋意。

    秦頌沒再多說,只微微頷首,然后便是深吸一口氣,率先回轉身去,從這屋子里走了出去。

    “大哥……”秦碩又叫了一聲,忍不住扯著脖子朝外張望。

    秦頌和葉尋意在外面不知道具體是怎么說的,只是一盞茶的工夫之后,簡星海就帶了幾個侍衛也進了這間屋子。

    葉尋意身邊的那個侍衛也重新進來,勒令自己的人退開。

    雙方的人手各占了一邊,都嚴陣以待——

    葉尋意的人虎視眈眈盯著被綁在中間兩張座椅上的祁歡與秦碩,簡星海則是帶人盯著他們,以防他們輕舉妄動傷了人質。

    而秦頌和葉尋意,倆人之后卻沒再出現。

    秦碩等了又等,終于意識到不對勁,轉頭問簡星海:“我大哥呢?”

    此時,已經是日暮時分。

    簡星海還不待說話,虛掩的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

    見著情況有異,葉尋意的人第一反應就是拔劍沖上來就要劈砍祁歡二人,然則門外和窗口卻見一片暗箭壓下來……

    將他們暫時逼退的同時,外面又一群人沖進來。

    衛風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十來個侍衛盡數斬殺。

    簡星海認出他來,幫忙解開祁歡二人身上的束縛,將兩人先從屋子里護送出來。

    兩人狼狽自那屋子里奔出,就看見穿著一身玄色長衫,披著黑色斗篷長身而立站在院中的祁文晏。

    他依舊還是一副世家貴公子模樣,五官俊美無暇,眉眼間帶著矜貴又疏離冷淡的模樣。

    祁歡心里再是有數也沒想到他會親自跟了來,不禁狠狠一愣:“三叔?你怎么也跑這來了?”

    但她同時又立刻意識到自己沒那么大張臉,他來——

    必是為著這里即將展開的一場戰事。

    可秦碩卻是左右尋了一圈,沒找到自家兄長,就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又問了一遍:“我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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