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用,你去忙你的,”呂信道,“我就一個人在這里自在自在。” “呵呵,我就是看你在這里太自在了,”翁銳道,“這里居高臨下,視野開闊,吹著小風,聞著這漫山遍野的草香果香,太舒服了。” “不光有果香,還有果子呢。” 翁嫻說著,幾人不光拿來了椅子,還有竹幾和一個大果盤,上面各色野果鮮艷奪目,香味撲鼻,讓人直流口水。 “呵呵,這個不錯。” 翁銳說著,先給呂信拿了一個,然后給莫珺一個,兩人這才在呂信對面坐下,而翁嫻等人也并未走開,各自拿了一個凳子坐了陪在了一旁。 “呂總管,您在這里呆了有二十多年了吧?”翁銳吃著果子道。 “嘿嘿,誰說不是呢,”呂信捋了捋他不太多的胡須道,“加上以前叫天工別院的時候,應該有二十四年了,這已超過我在天工山上的時間了。” “那是這里好還是天工山好呢?”莫珺道。 “這很難以好壞來分,”呂信道,“天工山有它的深奧與玄妙,而這里感覺到的就是舒服。” “哦,怎么個舒服法?”翁銳饒有興趣地問道。 呂信微微點著頭卻沒有回答,好像是在慢慢地回味,過了一會才道:“天工山所有的道法精神是和那片天地渾然一體的,不管是你醒著還是睡著,你總能感到,潛移默化就能讓你受到影響。” “但這里卻完全不一樣,自然之氣更盛,道法的滲透卻極淡,或者是感覺不到,這里沒有人家修行的那種肅穆空寂的氛圍,卻有一大群孩子,有著濃濃的煙火氣,舒服到你啥都不想干,舒服到你常常忘記自己,嘿嘿。” 呂信的笑聲音不大,但很有感染力,非常受用的那種。 “呂總管,我看您這些年確實很舒服,整天看看轉轉,還喜歡跑到地里去種種這個,采采那個,”翁嫻道,“您是不是把修煉給忘了?” “呵呵,嫻兒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呂信笑道,“我都這把年紀了,修與不修已經不那么重要了,好多人苦苦修煉,無非是想在道法武功上有所建樹,或想飛升成仙,我明白自己這輩子是成不了仙了,那我就像神仙一樣的活著有什么不好。” “老總管,您這可是大修啊,哈哈哈。”翁銳附和著笑道。 “師父,你所說的大修難道是不修?”皇甫少英道。 “心存修行之念已經是偏離了大道,”翁銳道,“真正的道不是修來的,他原本就一直在那里,哪天機緣巧合,心性到了,它就會和你形成共鳴,道的力量自會幫你打開很多關子,武功的,心性的,通神的,奧妙無窮。” “岳父,您這么說的話,我們每天用功讀書,希望想得更加明白,希望有所進益,難道做的都是無用功?”衛凡道。 “呵呵,當然不是,”翁銳道,“老子講,‘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于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學問是需要天天去積累的,而道修是需要慢慢去減損的,減掉我們的執念、貪著、成思、妄想,減掉的越多,我們就離道更近一點,如果心中徹底沒了執念、貪著、成思、妄想,你就可以無為而無不為了。” “這個也太高深了吧。”翁嫻吐了吐舌頭嘆道。 “是啊,我們每個人并不是圣人,”翁銳繼續道,“執貪成妄之念總是在困擾著我們,讀書明理就是為了讓我們手中有一把利刃,可以去砍掉這些執貪成妄之念,學問越是精進,我們手中的利刃就會越鋒利,能減損掉的執貪成妄之念就會越多,我們離道就會越近。” “爹,聽你這么講,好像這離道越近也會越累啊?”翁嫻撓著頭道。 “呵呵呵,你別讓你爹給繞進去了,”莫珺道,“你就這么想吧,你身邊的日月星辰、山川草木、飛禽走獸、飛蛾蟲豸等等萬物,還有你所看到的許許多多的人,包括你自己,這些都是活的,都有著極高的道行,但卻各是各的道,你只要尊重一切道,不妨害一切道,也不要委屈了自己的道,順道順心,那就一切都通了。” “你還說我繞,你自己說得比我還繞,”翁銳笑道,“不要管那么多,舒舒服服過日子就行,舒服到像呂總管那樣連自己都快忘了,那就離道近了,哈哈哈。” “這么說我現在去抓只雞,然后在去挖點蔥姜蒜,把它們燉了,”翁嫻鬼著臉道,“我這該沒有礙著雞和蔥姜蒜的道吧?嘻嘻。” “當然沒有,那是你的煙火之道,哈哈哈。”莫珺笑道。 “那就好,”翁嫻道,“這道真香。” (全書終) (本章完) “我去拿。”皇甫少英說著趕緊到一旁的屋子里去拿,翁嫻衛凡也隨后跟了過去。 “不用,你去忙你的,”呂信道,“我就一個人在這里自在自在。” “呵呵,我就是看你在這里太自在了,”翁銳道,“這里居高臨下,視野開闊,吹著小風,聞著這漫山遍野的草香果香,太舒服了。” “不光有果香,還有果子呢。” 翁嫻說著,幾人不光拿來了椅子,還有竹幾和一個大果盤,上面各色野果鮮艷奪目,香味撲鼻,讓人直流口水。 “呵呵,這個不錯。” 翁銳說著,先給呂信拿了一個,然后給莫珺一個,兩人這才在呂信對面坐下,而翁嫻等人也并未走開,各自拿了一個凳子坐了陪在了一旁。 “呂總管,您在這里呆了有二十多年了吧?”翁銳吃著果子道。 “嘿嘿,誰說不是呢,”呂信捋了捋他不太多的胡須道,“加上以前叫天工別院的時候,應該有二十四年了,這已超過我在天工山上的時間了。” “那是這里好還是天工山好呢?”莫珺道。 “這很難以好壞來分,”呂信道,“天工山有它的深奧與玄妙,而這里感覺到的就是舒服。” “哦,怎么個舒服法?”翁銳饒有興趣地問道。 呂信微微點著頭卻沒有回答,好像是在慢慢地回味,過了一會才道:“天工山所有的道法精神是和那片天地渾然一體的,不管是你醒著還是睡著,你總能感到,潛移默化就能讓你受到影響。” “但這里卻完全不一樣,自然之氣更盛,道法的滲透卻極淡,或者是感覺不到,這里沒有人家修行的那種肅穆空寂的氛圍,卻有一大群孩子,有著濃濃的煙火氣,舒服到你啥都不想干,舒服到你常常忘記自己,嘿嘿。” 呂信的笑聲音不大,但很有感染力,非常受用的那種。 “呂總管,我看您這些年確實很舒服,整天看看轉轉,還喜歡跑到地里去種種這個,采采那個,”翁嫻道,“您是不是把修煉給忘了?” “呵呵,嫻兒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呂信笑道,“我都這把年紀了,修與不修已經不那么重要了,好多人苦苦修煉,無非是想在道法武功上有所建樹,或想飛升成仙,我明白自己這輩子是成不了仙了,那我就像神仙一樣的活著有什么不好。” “老總管,您這可是大修啊,哈哈哈。”翁銳附和著笑道。 “師父,你所說的大修難道是不修?”皇甫少英道。 “心存修行之念已經是偏離了大道,”翁銳道,“真正的道不是修來的,他原本就一直在那里,哪天機緣巧合,心性到了,它就會和你形成共鳴,道的力量自會幫你打開很多關子,武功的,心性的,通神的,奧妙無窮。” “岳父,您這么說的話,我們每天用功讀書,希望想得更加明白,希望有所進益,難道做的都是無用功?”衛凡道。 “呵呵,當然不是,”翁銳道,“老子講,‘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于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學問是需要天天去積累的,而道修是需要慢慢去減損的,減掉我們的執念、貪著、成思、妄想,減掉的越多,我們就離道更近一點,如果心中徹底沒了執念、貪著、成思、妄想,你就可以無為而無不為了。” “這個也太高深了吧。”翁嫻吐了吐舌頭嘆道。 “是啊,我們每個人并不是圣人,”翁銳繼續道,“執貪成妄之念總是在困擾著我們,讀書明理就是為了讓我們手中有一把利刃,可以去砍掉這些執貪成妄之念,學問越是精進,我們手中的利刃就會越鋒利,能減損掉的執貪成妄之念就會越多,我們離道就會越近。” “爹,聽你這么講,好像這離道越近也會越累啊?”翁嫻撓著頭道。 “呵呵呵,你別讓你爹給繞進去了,”莫珺道,“你就這么想吧,你身邊的日月星辰、山川草木、飛禽走獸、飛蛾蟲豸等等萬物,還有你所看到的許許多多的人,包括你自己,這些都是活的,都有著極高的道行,但卻各是各的道,你只要尊重一切道,不妨害一切道,也不要委屈了自己的道,順道順心,那就一切都通了。” “你還說我繞,你自己說得比我還繞,”翁銳笑道,“不要管那么多,舒舒服服過日子就行,舒服到像呂總管那樣連自己都快忘了,那就離道近了,哈哈哈。” “這么說我現在去抓只雞,然后在去挖點蔥姜蒜,把它們燉了,”翁嫻鬼著臉道,“我這該沒有礙著雞和蔥姜蒜的道吧?嘻嘻。” “當然沒有,那是你的煙火之道,哈哈哈。”莫珺笑道。 “那就好,”翁嫻道,“這道真香。” (全書終) (本章完) “我去拿。”皇甫少英說著趕緊到一旁的屋子里去拿,翁嫻衛凡也隨后跟了過去。 “不用,你去忙你的,”呂信道,“我就一個人在這里自在自在。” “呵呵,我就是看你在這里太自在了,”翁銳道,“這里居高臨下,視野開闊,吹著小風,聞著這漫山遍野的草香果香,太舒服了。” “不光有果香,還有果子呢。” 翁嫻說著,幾人不光拿來了椅子,還有竹幾和一個大果盤,上面各色野果鮮艷奪目,香味撲鼻,讓人直流口水。 “呵呵,這個不錯。” 翁銳說著,先給呂信拿了一個,然后給莫珺一個,兩人這才在呂信對面坐下,而翁嫻等人也并未走開,各自拿了一個凳子坐了陪在了一旁。 “呂總管,您在這里呆了有二十多年了吧?”翁銳吃著果子道。 “嘿嘿,誰說不是呢,”呂信捋了捋他不太多的胡須道,“加上以前叫天工別院的時候,應該有二十四年了,這已超過我在天工山上的時間了。” “那是這里好還是天工山好呢?”莫珺道。 “這很難以好壞來分,”呂信道,“天工山有它的深奧與玄妙,而這里感覺到的就是舒服。” “哦,怎么個舒服法?”翁銳饒有興趣地問道。 呂信微微點著頭卻沒有回答,好像是在慢慢地回味,過了一會才道:“天工山所有的道法精神是和那片天地渾然一體的,不管是你醒著還是睡著,你總能感到,潛移默化就能讓你受到影響。” “但這里卻完全不一樣,自然之氣更盛,道法的滲透卻極淡,或者是感覺不到,這里沒有人家修行的那種肅穆空寂的氛圍,卻有一大群孩子,有著濃濃的煙火氣,舒服到你啥都不想干,舒服到你常常忘記自己,嘿嘿。” 呂信的笑聲音不大,但很有感染力,非常受用的那種。 “呂總管,我看您這些年確實很舒服,整天看看轉轉,還喜歡跑到地里去種種這個,采采那個,”翁嫻道,“您是不是把修煉給忘了?” “呵呵,嫻兒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呂信笑道,“我都這把年紀了,修與不修已經不那么重要了,好多人苦苦修煉,無非是想在道法武功上有所建樹,或想飛升成仙,我明白自己這輩子是成不了仙了,那我就像神仙一樣的活著有什么不好。” “老總管,您這可是大修啊,哈哈哈。”翁銳附和著笑道。 “師父,你所說的大修難道是不修?”皇甫少英道。 “心存修行之念已經是偏離了大道,”翁銳道,“真正的道不是修來的,他原本就一直在那里,哪天機緣巧合,心性到了,它就會和你形成共鳴,道的力量自會幫你打開很多關子,武功的,心性的,通神的,奧妙無窮。” “岳父,您這么說的話,我們每天用功讀書,希望想得更加明白,希望有所進益,難道做的都是無用功?”衛凡道。 “呵呵,當然不是,”翁銳道,“老子講,‘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于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學問是需要天天去積累的,而道修是需要慢慢去減損的,減掉我們的執念、貪著、成思、妄想,減掉的越多,我們就離道更近一點,如果心中徹底沒了執念、貪著、成思、妄想,你就可以無為而無不為了。” “這個也太高深了吧。”翁嫻吐了吐舌頭嘆道。 “是啊,我們每個人并不是圣人,”翁銳繼續道,“執貪成妄之念總是在困擾著我們,讀書明理就是為了讓我們手中有一把利刃,可以去砍掉這些執貪成妄之念,學問越是精進,我們手中的利刃就會越鋒利,能減損掉的執貪成妄之念就會越多,我們離道就會越近。” “爹,聽你這么講,好像這離道越近也會越累啊?”翁嫻撓著頭道。 “呵呵呵,你別讓你爹給繞進去了,”莫珺道,“你就這么想吧,你身邊的日月星辰、山川草木、飛禽走獸、飛蛾蟲豸等等萬物,還有你所看到的許許多多的人,包括你自己,這些都是活的,都有著極高的道行,但卻各是各的道,你只要尊重一切道,不妨害一切道,也不要委屈了自己的道,順道順心,那就一切都通了。” “你還說我繞,你自己說得比我還繞,”翁銳笑道,“不要管那么多,舒舒服服過日子就行,舒服到像呂總管那樣連自己都快忘了,那就離道近了,哈哈哈。” “這么說我現在去抓只雞,然后在去挖點蔥姜蒜,把它們燉了,”翁嫻鬼著臉道,“我這該沒有礙著雞和蔥姜蒜的道吧?嘻嘻。” “當然沒有,那是你的煙火之道,哈哈哈。”莫珺笑道。 “那就好,”翁嫻道,“這道真香。” (全書終) (本章完) “我去拿。”皇甫少英說著趕緊到一旁的屋子里去拿,翁嫻衛凡也隨后跟了過去。 “不用,你去忙你的,”呂信道,“我就一個人在這里自在自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