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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后

    跟竹劍相認后，我忽然覺得世界每天都是藍天白云，沒有日落，沒有黑夜。我們懷著醞釀了20年的情感，轟轟烈烈地投入到彼此的世界中。

    人與世界的關系，就是人與人的關系。一個人的生活，會因為另一個人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楚楚的出現，我感到未來都將充滿喜悅。因為我的出現，竹劍完全洗去了殺人如麻的冰霜，變成了鄰家小妹那般親近。

    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王文君親自來電話，詢問我們的當前狀況。在得知一切無恙后，她終于松了口氣。

    電話里我聽見王文君傳出劇烈的咳嗽聲，好幾下才停下來。

    “夫人可是著涼了？”

    “無恙，御海不必擔憂。你們在南城多留心，合適的時機就回來吧。這次你們可立下大功了。”

    電話末，王文君還是傳來了咳嗽聲。我把這件事情告訴竹劍，竹劍表現得尤為關切。

    “今年以來，自從凌先生遇刺，夫人身體差了許多。”

    恬恬如今深睡未醒，我站在恬恬的床前。我發現此刻她額頭上出現了一道墨綠色的鳳凰印記。這只鳳凰有點黑，病懨懨的模樣，完全沒有生氣。

    我沒有讓打擾恬恬，這一刻她最需要休息。反正今天也沒安排，我也索性好好睡上一天。傍晚的時候，我從酣睡中醒來。洗漱過后，打電話到前臺，點了餐飲服務。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有警察在敲打隔壁房間的門。他們對比手頭上的資料后，似乎意識到了高子明這個人，有著重大嫌疑。其后也敲開了我們的房門，詢問我是否見過隔壁的住客。我表示昨晚才住進來，對事情一無所知。警察便沒有糾結，轉身離去。

    外面的世界人聲嘈雜，鑼鼓震天。由于示威爆發，加之馬天純的遇刺事件，整個國家炸開了鍋。有人宣稱，今年是大事之年，注定不平凡，歷史將永遠銘記這一年。我們三人把自己關在門內，對此并不感興趣。

    晚餐的時候，我把恬恬叫醒。恬恬清醒的時間并沒多長，吃完飯又想繼續睡。

    我不禁擔心恬恬這個狀態：“恬恬，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

    恬恬無力地扭扭頭：“大哥哥，我沒事。只是虛弱，過段時間就好了。”

    “要過多久？”

    “等我額頭上的印記消去，幾個月在所難免的。”

    “這么久？有副作用嗎？”

    “壽命稍微會縮減一些。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就算壽命縮減了，比普通人還是長得多了。”

    我很心疼恬恬，把她抱緊在懷里。

    她是這個世界上，跟自己無親無故，卻愿意為自己付出任何代價的人。其實，我心里也已經把她視為妹妹。又可能不只是妹妹。

    反正，她是我人生里面絕對不可以缺少的人。

    “大哥哥，明天你背我出去走走。我不想一直在房間里待著。”恬恬臨睡前說道。

    晚上，我和竹劍坐在窗前，一邊賞月，一邊談論起從前的事情。

    “楚楚，我今天記起來了。你還記得碗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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