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一切似乎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嗎?”邢一善盯兩人,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那失蹤的父母會是幕后黑手。 更想不到自己不是他們父母親生的,只不過是一個扔出來的替身罷了。 此刻的他覺得,以往自己各方調查他父母失蹤的行動簡直是可笑,或許他的所有行動都落在了這夫妻二人眼中,在他們眼里,不過是一個晦氣的鬼東西想要纏上他們罷了。 他甚至在懷疑,當初他遇見的那第一只厲鬼,就是他們父母安排的,為的就是清理掉他這么一個晦氣的玩意。 “我們還想請貴客幫我們一個小忙。”邢錢說道。 “最后一個小忙,只要貴客幫忙我們之后,我們二人保證不會再去打擾貴客您。”馮云也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話,邢一善身上爆發出龐大的陰寒氣息,一條條發絲張牙舞爪朝著邢錢與馮云夫妻二人涌了過去。 兩人身上一條條血絲不斷的爆發出來,不斷的和發絲相互交鋒。 “還請貴客把命留在這里,補全我兒子,希望貴客您能夠應予我們二人的要求,就當做是撫養您到五歲的報酬吧。”邢錢說完,整個人化作扭曲的人影朝著邢一善而去。 邢一善一步不讓,手中的拿出一柄沖鋒槍不斷的掃射著,人影還沒靠近便被他打出了渾身的窟窿。 這窟窿里不斷的衍生出血絲來,似乎是在不甘。 馮云見此,身形突然炸裂成一團血霧朝著邢一善飄蕩過去。 只是夏伊也不是吃素的,駭人的折磨、痛苦不斷的在陰寒之中蔓延開來,不斷地凍結著那血霧,令其根本就無法前進一步。 “老子忍你們很久了,你們算個什么玩意啊。”邢一善掏出了一顆手雷,拉了保險栓之后一把朝著邢文扔了過去。 而后整個人一把撞碎了玻璃從三樓跳了下去。 成為人影和血霧的邢錢和馮云夫妻二人看見邢一善扔出的手雷后逃離,趕忙回身作為肉盾保護自己的兒子。 轟隆隆!!! 火光帶著大量的血霧、血絲以及各種家具碎屑爆裂開來,連墻體都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出來。 邢一善落地之時,背后一條條發絲撐住他,讓他免傷墜落時的傷害。 一個縱身翻滾,又取出了一個手雷,朝著那正在蠕動恢復的墻體窟窿之中扔了過去。 有一個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大量的血肉不斷的噴涌出來。 原本破舊的老樓在這一瞬間長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絲,滲出了血霧。 刺耳的嬰兒啼哭聲響起,整個血城開始不斷的發生扭曲。 邢一善見此一點也不害怕,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再怕還能怕什么? 作為一個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的人,他什么都不怕。 “哇~哇~~哇~~~” 嬰兒的啼哭聲不斷的散播開來,這聲音并不是單純的嬰兒聲,還夾雜著各種惡毒的詛咒、無法忍受的痛苦還有無孔不入的噪聲。 邢一善根本就扛不住,痛苦的彎下腰,連夏伊都無法抵擋,原本凌厲的發絲開始無力的垂落下來。 “有你陪著,真好。”邢一善摸著自己的心臟,他的胸腔里是一顆滿目瘡痍的心。 這顆心,叫做夏伊。 隔著皮膚,他好像撫摸到了這顆名為夏伊的心,意識開始逐漸的模糊,他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 面對一個掌握著血城的怪物,他一個沒有任何超凡能力的普通人,只有一顆奇特的心。 “我叫邢一善,日行一善的那個一善。” 在逐漸模糊的意識里,邢一善恍惚之間好像回到了和殷長生初見的那個時間,在殷長生遞給他禮品的時候,他也是這么對殷長生進行自我介紹的。 他是邢一善,日行一善的那個一善,而不是一件善事的一善。 在不斷扭曲的血城之中,邢一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開始不斷的被扭曲,意識之中,好像看見了一顆跳動的心臟,他沒見過這顆心,但他知道這顆心是什么。 這顆心,是夏伊。 ... 殷長生撐著傘,抱著貓,看著那開始扭曲蠕動的血城逐漸化作一道血海。 “我說過,我只幫贏的人。” 手在虛空一抓,浩浩蕩蕩的黑白善惡被他拉下來披在了身上化作了一件五色的大氅披在身上。 烏黑色的北方玄武陰冥神光劃破天際,徑直撕開血霧,落在了不斷扭曲的血城之上,殷長生漫步而行,身后是八萬里人間善惡相隨。 一聲滄浪劍鳴,神光之后伴隨著一柄靈劍落入其中,引發出浩蕩聲威。 “與君共飲寒江雪,山海天地一人間。” “吾身所披,即為人間。” 他只幫贏的人,但卻沒說贏的條件是什么,所以誰輸誰贏,他說了算。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