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另一個黑衣人道:“看她街邊醉酒、游戲風塵的模樣,倒像是仙姝樓的女修。” “可她的氣質,卻又分明不是。她賭的很大,不心疼錢。” “那些賣肉賠笑換取資源的女修,即便是一笑萬金的當紅頭牌,只怕也不會這么大方的輸錢。” 另一個黑衣人點頭:“應該不是仙姝樓的女修。走,跟上去。” 仙姝樓算是他們自己人。若這女子是仙姝樓的姬女,那當然不會對她下手。 可若不是,那就是一頭肥羊。 …… 陸翩翩飄然進入陰森森的幕家戲園,身子隱入荒蕪的樓臺之間。 隨即,兩個黑衣人也尾隨而來。 “幕家戲園?”一個黑衣人眉頭一皺,“她夜里來幕家戲園做甚?膽子不小。” “輸錢如此大方,還夜入幕家戲園…”另一個黑衣人神色沉吟,“難道,她在幕家戲園埋的有資源寶物?” “扯淡。”另一個黑衣人一哂,“在幕仙伶被奸殺的地方偷情?誰有這個心情?” “幕仙伶陰魂不散,十分邪門。此女就是和人約會,也不會選擇這個鬼地方。” “還跟不跟?她不但是只肥羊,必然也是個美人。” 另一個黑衣人冷笑:“當然要跟,有什么怕的?難不成我們兩個五品圓滿,還懼怕幕仙伶的陰魂?笑死人。” 話剛落音,他的身子一閃,夜風一樣遁入幕家戲園。 藝高人膽大。五品修士就算在高手如云、修士遍布的錦官城,也不算小人物了。 能讓五品高手畏懼的東西,已經不多。 兩個黑衣人戴著隱身符,悄無聲息的潛入,跟著陸翩翩的氣息,在陰森恐怖的幕家戲園,閑庭信步一般。 對于周圍的陰氣和煞氣,熟視無睹,毫不在意。 很快,他們就追尋著陸翩翩的氣息,來到外界傳說最瘆人的內院戲樓。 慘白的月光之下,幽冷的秋風之中,是一座沉寂多年的建筑,朱門繡戶,燈籠密布。 一股充滿霉味的灰塵被秋風卷起,早就熄滅的破舊燈籠搖曳不已。 濃濃如墨的夜霧,黑云一般籠罩在戲樓上,整個空間都是一片昏暗。 “咳咳…”一聲咳嗽從戲樓中傳來。 隨即,一盞燈孤零零的燃起,燈光在朽壞的窗戶紙上,映照出一道綽約的倩影。 與此同時,還傳來輕巧的腳步聲,踩著樓閣地板橐橐聲響。 很明顯,那女子就在戲樓里面。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展顏一笑,一起飄入入內。 戲樓中昏暗的燈光下,是一排排空曠無人的觀眾座位,以及一座孤寂闃然的戲臺。 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正在戲臺之下挖掘著什么。 這女子正是陸翩翩。 “你在找什么?”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夾雜著橐橐的腳步聲。 陸翩翩醉眼迷離的回頭,只見燈光昏暗的戲樓中,出現了兩個黑衣人。 看氣息波動,都是五品修士,修為已經不低。 兩個黑衣人緩緩走到陸翩翩身前,同時露出玩味兒的笑容。 “你們是誰?”陸翩翩神色警惕的蛾眉一皺,目光清冷如冰。 “這位道友,我們是哥老會的袍哥。”一個黑衣人笑道,“道友應該知道我們哥老會的規矩。” 陸翩翩斜靠戲臺柱子,輕撩秀發,儀態慵懶,“嘻。什么規矩?” “看來道友是不想知道了。”另一個黑衣人聲音陰冷,“那我就給你說一次,你可聽好了。” “凡是在賭坊中賭博的賭客,輸贏千金以上的,哥老會都要抽取一成的份子。” “道友之前輸的真是大氣,起碼輸了價值十萬兩黃金的資源吧?按規矩,應該給哥老會一萬兩黃金的抽成!” 陸翩翩笑了,“輸錢的賭客,都要額外給哥老會錢?這是哪門子規矩?你們自己說說,可有道理么?嘻。” 黑衣人搖頭,“我哥老會幾百年來的規矩,從來不看有沒有道理。有道理是規矩,沒道理也是規矩。” “到了哥老會的地盤,是龍都要盤著。我哥老會,就是這么霸道。” 陸翩翩道:“若我不給呢?” 黑衣人笑道:“你最好不給。這樣,我們剛好殺了你,你的東西都是我們的。” 陸翩翩嘆息一聲,“你們是五品圓滿的修士,若真是哥老會的人,怎么也是堂主級別的高級袍哥。” “你們覺得,堂主級別的高級袍哥,會夜里親自跟蹤我,殺人奪寶么?” “哥老會乃益州 一個黑衣人忽然笑了,“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確不是哥老會的人。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 “我們是春心坊的人,你懂了么?” 春心坊?陸翩翩沒想到,釣來了兩個春心坊的人。 春心坊是錦官城內的坐地虎,勢力也只僅限于錦官城,可實力一點不弱。 它背后是蜀王府和哥老會,壟斷了錦官城一半的皮肉生意,凈干逼良為娼的事。 錦官城中的秦樓楚館,煙花柳巷,一半屬于春心坊的旗下。 “原來是春心坊的人,怪不得。”陸翩翩冷笑,“你們想干什么?” 兩個黑衣人的手中忽然出現一面粉紅色的幔帳,帶著脂粉香味和說不出來的淫穢氣息。 “這是春心坊獨家秘制的春心情網,只要是女子,就很難逃脫這種法寶的網羅。” 兩個黑衣人一笑,手中的粉紅幔帳遽然變大,封鎖了整個戲樓,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法域。 粉紅幔帳好像是風塵女子的欲和怨凝聚而成,隱隱發出若有若無的嬌吟和喘息,纏綿旖旎,勾魂攝魄。 兩個黑衣人的神色,也變得說不出的猥瑣、猙獰。就是他們的聲音,也變得邪氣森森。 “身為雌性,自甘墮落、荒淫無恥、人盡可夫本是宿命。你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取悅男人、逆來順受、藏污納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