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康燁點頭,「正是。如今,東方的機密大事,黑衣府已經打探不到了。那女人甚為厲害,很難對付。」 「 他的目光更加陰沉了,已經看不到之前的溫良氣度。 「黑衣府報,舞陽公主在懸賞尋找一個人。懸賞令不但遍布兗國,如今就連其他七國,都開始流傳了。」 「除了我大雍,她那懸賞尋找令已經遍布諸國!」 「懸賞尋找令,畫影圖形,有名有姓。說被懸賞尋找之人,乃是無雙國士,治世大才!」 「凡是尋找到那人,或者好生保護,或護送到稷京,便能賞賜黃金千鎰、良田萬畝,還能授官拜爵!有官爵者,還會連勝三級!」 「就算提供線索,也能得到重賞,足以一朝富貴!」 「舞陽公主對那人,可謂推崇備至。就連諸國國君,也在尋找此人了。」 「遲早,此事一定會傳到大王耳中。」 康燁說到這里,張睢已經心中雪亮。 「那個被懸賞尋找的大才,如今就在長安,就是之前被我們黜落的外國士人?」 他的神色,也凝重起來。 因為這兩年,他聯合康燁,黜落了不少外來的大才。 目的就是穩(wěn)固自己的權勢。 康燁點頭:「不錯,就是那個瞽少年,洛寧!」 「是他?」張睢眉頭一跳,立刻想起了一道飄然出塵的清俊身影。 他對洛寧印象很深,簡單一番對話,就知道洛寧是個難得的大才。 就算是盲人,按制無法擔任三公九卿,可大王要是見了,必然會委以盲臣之職。 盲臣是大雍太樂署的長官,權勢不大,卻經常在大王宮中,影響很不小。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盲臣成慧,正是他的人。 所以,張睢就黜落了洛寧,讓洛寧無法入宮覲見。 「那瞽少年,的確是罕見的人才,」張睢也說了一句實話,「可沒想到,舞陽公主如此推崇他,說什么無雙國士。」 「若是大王得知諸國如此推崇的大才,居然被我們黜落,還在長安被冷落了一年多,那…」 康燁接口說道:「那么,大王一定會認為,你我私心自用!嫉賢妒能!以大王的脾性,豈能再信任我們?」 「一旦失去大王的信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落井下石!」 張睢眼睛一瞇,「此事,的確可大可小!以令公所見,該當如何?」 康燁笑而不語。 張睢站起來,來回踱步一會兒,忽然轉頭說道: 「他們,沒有來過長安!既然沒有來過,那么長安當然不會有洛寧。」 意思當然是…滅口! 康燁也不裝了,「既然相國是這個意思,那就這么樣吧。」 「長安,沒有洛寧這個人。他,我們沒見過!」 兩人正做出殺人滅口的決定,忽然外面?zhèn)鱽硪粋€聲音: 「相國,令公!大王召見!讓相國和令公,火速進宮!」 兩人頓時相視一眼,心道:「難道是東方又傳來了壞消息?」 兩人不敢怠慢,情知出了事情,當下立刻進宮。 至于殺人滅口的事情,眼下也顧不得吩咐了。 張睢和康燁兩位大佬一起入宮,來到氣度恢弘的九章宮,頓時臉色一變。 因為他們看到的,是神色陰沉、對他們冷笑不已的大王! 「張睢 ,康燁,你們好大的膽子啊。」 「你們以為寡人,真是耳聾眼瞎不成?」 「你們做的好大事。」 張睢和康燁平時高高在上,權勢滔天,可是此時卻嚇得臉色煞白,亡魂直冒。 兩人心驚肉跳之下腿一軟,就不約而同的一起跪下,匍匐在雍王案前。 「大王息怒,臣仆有罪!」 雍容華貴、天日之表的大雍之主,此時卻是一臉獰笑: 「有罪?你們可是欺君之罪,論法當死!」 張睢和康燁聞言,頓時渾身篩糠般的顫抖起來,一臉惶恐的望著雍王,滿臉冷汗。 「大王…奴臣,奴臣…」康燁想不到,事情這么嚴重。 張睢努力鎮(zhèn)定心神,「大王,臣…臣冤枉…」 雍王站起來,高大昂藏的身軀,猶如一座山岳,投下一道陰影。 他腰間的一組玉佩,碰到王者之劍的劍格,叮鐺作響,仿佛劍在出鞘! 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居高臨下的傳來: 「張睢,已經來長安四百六十日的洛寧,是這么回事?為何寡人,至今未見?」 「康燁,你的黑衣府還是不是寡人的鷹犬,為何東胡大軍已經南下,你為何不報?」 什么?東胡大軍已經南下了? 康燁聽到這一句話,差點暈了過去。 完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