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鵝鳴鵝叫,鵝聲高歌,響遏行云。 清亮的鵝叫聲,驚起絕壁腳下、稀疏草叢里的一窩蚱蜢。 撲扇撲扇,小蟲飛遠。 大白鵝又“嘎嘎嘎”地笑了起來,不知怎么,就是格外開心,格外快樂。 宋辭晚受到它的情緒感染,當即便也愉快地笑了起來。 陽光漸漸西行,一人一鵝的影子開始在夕陽下拖曳出長長的溫柔。 宋辭晚放開身心,什么也沒想,也并不以任何法術道意來趕路,只是閑庭信步,走到哪里算哪里。 天下之大,我自逍遙。 入夜時,忽忽然心有所動。 宋辭晚便在一處蘆葦蕩邊放出了晗光琉璃居,晗光琉璃居化作塵埃,落于草根旁的一塊土石上。 一人一鵝回了家,宋辭晚直接去了修煉室,取出造化玉碟進行煉化。 這一煉化,便是數日時間。 宋辭晚也沒有動用修煉空間的時間加速,只是自然而然地進行著這次煉化。 數日之后,造化玉碟煉化成功—— 說起來,煉化一件寶物用去數日時間,這個時間好像是很長。 但實際上,這也就是宋辭晚……倘或是換做旁人,或是旁的合道境,別說是數日了,就是給個數百日、數百年、甚至哪怕是數百萬年時間,都未必能夠煉化得了造化玉碟這樣等級的寶物! 數日煉化,這實際上跟眨眼成功也沒什么區別了。 煉化成功后,宋辭晚施展造化玉碟,又借用此寶開始進一步蘊養滄海洞天。 這就是個水磨工夫了,絕不是數日可成……也或許需要數百年、甚至數百萬年! 但是那都不算什么,宋辭晚如今,有的是時間。 她也不打算閉關了,出了修煉空間,叫上大白鵝,對大白鵝說:“大白,如今無事,你可要與我離了九州?” 大白鵝“昂昂”叫,問:晚晚,離了九州?那我們去哪里? 宋辭晚說:“去哪里啊?去向無盡曠遠的宇宙啊,去看看九州大世界之外,又還有哪些大世界。你可知,寰宇之內,大世界三千,小世界無數?” 大白鵝頓時驚到了,連鵝叫聲都輕了。 它“亢亢”追問:大世界……像九州這樣的大世界,竟有三千之多嗎? 宋辭晚微笑說:“其實不止是三千呢,所謂三千,只是虛指,實際是許多許多的意思。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這個宇宙存在不了的。大白,你可要與我同去?” 大白鵝頓時激動起來,它連點鵝頭,如同搗蒜:“昂昂昂!” 一邊叫,它一邊使勁拍打翅膀,直將自己剛剛種好的部分花苗又給吹得東倒西歪。 晚晚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啊!我還要做晚晚的坐騎,晚晚可不能離了我! 大白鵝大聲叫,叫著叫著又使勁往宋辭晚身邊蹭,生怕宋辭晚丟下它。 宋辭晚含笑將這只大鵝摟住,扎扎實實的,又暖和又可愛。 不過,說是要離開九州,去看更廣闊的大世界,但臨行前,總還有些舊緣要回顧一番。 宋辭晚摟著大白鵝,又說:“大白莫急,如今這外頭又有一位故人恰好來此,我們先出去見一見。” 大白鵝連忙收住激動,只將腦袋往宋辭晚那邊歪。 表示自己很乖,但是還是要挨著晚晚,絕不離開。 宋辭晚笑起來,拍拍它,隨即帶著它跨步離開晗光琉璃居。 深夜的蘆葦蕩邊,忽有清光一閃,一人一鵝便出現在了月光下。 月光勻凈如水,照射著蜿蜒的河流與茂密繁盛的蘆葦蕩,卻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下一刻,忽然有“砰”一聲悶響,驚飛了蘆葦蕩中的一叢野鴨子。 緊接著,就是“哎喲”一聲細細的痛呼。 那竟是個孩童的聲音,好像是個孩子摔跤了。 再下一刻,是另一道少年的聲音響起,帶著警惕與冷冽,他還低喝:“誰?出來!” 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