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然,最頂層的上司,就該有其他想法了。 頓了頓,金介登轉頭看向麥禮浩,緩緩道:“港督,一介商人狀告政斧的事情,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旦我們要是受理這個案件的話,不管最后的結果如何,都算是開創歷史之先河了……” “就算是贏了,社會輿論會怎么評價我們?市民會怎么看我們?” “屆時,不管我們用沒用超出規則的手段,但大部分的人,一定會認為法官偏袒政斧,才導致林澤豪輸掉這場官司,到那個時候,政斧的公信力,將會遭受到難以挽回的巨大損失……” 麥禮浩只是深嘬一口煙斗,吐出一口煙霧,沒有說話,但卻點頭示意金介登繼續說。 見此情形,金介登心中的大石頭稍微下落一段距離,既然隱隱找到了上司的命脈,那就順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就行。 他們這些人,混跡官場這么多年,一個個都是命題作文大師。 “如果輸了的話,那更不用說,不僅事情將無法收場,更會助長這種風氣,以后市民們但對我們有點誤會的地方,豈不是都要有樣學樣,用這種不符合流程的方式,試圖來解決各種問題?!? “一旦讓他們覺醒了這種意識,我們管理的難度將大大增加,完全不符合祖家的利益和方針?!? “這次,大部分人都被林澤豪這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決定,吸引了注意力,深切佩服他的魄力和勇氣?!? 說著,金介登點燃一支香煙,道:“殊不知,從林澤豪做出這個決定,由李文斌的嘴宣之于眾的時候,這個陽謀,就已經徹底成型了?!? “現在事情鬧到這種地步,我們已經徹底喪失了主動權,不管是接招,還是不接招,最終獲益的,其實都會是林澤豪?!? “我們,港島政斧,其實真正能選擇的,無非就是輸多,輸少,亦或者是輸得體面,還是狼狽罷了……” 這番話出口,使得本就壓抑的氣氛,再次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本來在這件事情上,還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面半遮面的眾人,被金介登這么一說,全都恍然大悟的同時,對著年僅二十歲的林澤豪,生出無限的敬佩之情。 在座的各位,全都在港島生活多年,自然對于華國的傳統文化,有著一定的了解。 否則,也坐不到這個位置上。 要知道,自古以來,就算是再狠毒,再精妙的陰謀,也能找到克制的地方。 但是,堪稱偉大的陽謀,從誕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是個無解的難題。 無論怎么選,向左還是向右,輸的都是他們。 雖然林澤豪的立場,注定與他們成為不了朋友,但他們還是不由得在心中感嘆,他的手腕和魄力,以及最重要的頭腦。 如果讓他們易地而處的話,捫心自問,絕對達不到林澤豪的高度。 別說同樣的年紀,就算是以他們如今的閱歷和經驗,也同樣難以復制這樣堪稱曠世的操作。 除了能力的因素之外,在他們固有的思想當中,就從來都沒有這個選項。 而林澤豪,卻能跳出這個棋盤,以近乎絕妙的上帝視角,成為執棋者,看到了這個可能性。 這步棋,從林澤豪下出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如果不想狼狽的輸掉,就得想辦法,體面的和棋。 而能不能體面的關鍵一點,就在于林澤豪這個完全掌握主動權的人,愿不愿意給他們體面。 當他們想清楚這一點之后,只覺得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現實。 自從一八四一年起,港島正式成為日不落帝國的殖民地,雖然在一九四一年到一九四五年間,被倭國占領過一段時間。 但是,港島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從來都是日不落帝國。 這片土地上,從來都是米字旗迎著烈日朝陽,風雨無阻的高高升起,飄揚在烈烈風中,展現在世人的眼前。 這么多年以來,港島的歷屆港督,歷屆政斧,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被一個商人,還是一個華國商人,逼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這讓一直自詡是世界中心的日不落帝國公民們,無法接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