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鄭裕桐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道:“不用去了,以你的身份就算在警隊總部大樓住下,也施加不了什么壓力。” “我聽說,這次死了兩個安保,還有一個銷售重傷住院?” 聞言,秘書有些失落,本來他提出這個計劃,就是準備遠離心情不好的鄭裕桐,免得被當成出氣包。 現在計劃失敗,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斟酌道:“沒錯,是有兩個安保被匪徒打死,還有一個女銷售,被打中了大腿,現在已經截肢了……”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傷亡。” 這時,傳真機開始工作起來,陣亡的兩名安保,以及那名女銷售的資料,被傳真了過來。 鄭裕桐拿起單子,大概的看了兩眼,道:“資料顯示,他們三個都是金店的臨時工,所以不享受正式員工待遇。” “那兩名陣亡的安保,一家給一萬塊喪葬費,至于那名女銷售,給八千就差不多了。” “再買一些水果花籃,安排人去探望一下。” 聽到這個處理,秘書已經見怪不怪了,之前出事的時候,鄭裕桐給出的條件,也都大差不差。 對于這個摳門的老板,秘書早就習慣了。 頓了頓,鄭裕桐繼續道:“對了,再給那個女銷售幾張優惠券,以后如果再想買公司的金飾,一律打九折。” 聞言,秘書問道:“如果,他們的家屬,不同意這個條件怎么辦?” 人死了,而且還是在工作崗位,履行工作職責身亡的,只給一萬塊,相當于安保人員不到十個月的薪水。 但凡是有點見識的家屬,都不會同意這樣的賠付條件。 鄭裕桐卻是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道:“這種事情你還有必要問我嗎?” “之前是怎么處理的?這次還怎么處理。” “隨便找一家社團,給他們點好處,那些家屬們自然就會老老實實的同意。” “明白。”秘書點點頭,應了一聲之后,轉身出了門。 秘書開著車出了門,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家酒吧。 這個時間段,酒吧還沒有營業,秘書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個紋龍畫虎,留著碎發的古惑仔攔了下來。 “你是邊個啊?不知道現在是非營業時間嗎?”小弟上下打量秘書一番,問道。 秘書絲毫不慌,道:“我的老板姓鄭,來找太子哥。” 聞言,另一名小弟問道:“看你打扮得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道上混的,搵太子哥有咩事啊?” 秘書秒懂,當即將手伸進口袋,拿出兩張五百元港紙,塞到兩個小弟的手里,道:“麻煩帶我去見太子哥。” 兩名小弟這才點點頭,其中一人道:“跟我來。” 小弟帶著他七拐八拐,來到一間包房門口,剛要進去,就被在門口站崗的韋吉祥攔住,道:“做乜野?太子哥在里面搞馬子呢,如果不想被酒瓶爆頭的話,你最好還是等一會兒再進去。” 隨后,他又將目光放在秘書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問道:“這位是?” 帶路的小弟從口袋當中掏出一盒駱駝,從中抽出一根,遞給韋吉祥,道:“有生意上門。” 韋吉祥叼著香煙,點頭道:“稍微等一會,我幫你去跟太子哥說。” “多謝了。”小弟拍了拍韋吉祥的胳膊,隨即轉身離開。 秘書剛想說話,卻看到韋吉祥將食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后將耳朵貼在包房的門口,仔細的聽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好似用嗓子擠出來的悶哼聲響起,韋吉祥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金色勞力士,道:“正好兩分鐘,不多不少。” 秘書見狀,忍不住調侃道:“古惑仔都戴金勞力士,看來這行是真賺錢。” 韋吉祥卻搖搖頭,道:“假表來著,別說金的了,就算是最普通的鋼帶版本,我都買不起。” 雖然他在洪樂稍微有了一點地位,但充其量是比最底層的四九仔高一頭,哪怕每個月不愁溫飽,但卻賺不到多少銀紙。 金勞力士,離韋吉祥還太過遙遠。 “走吧,太子哥完事了,我帶你進去。” 韋吉祥說著,就推開了包房的門,走了進去。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捂著臉,奪門而出。 韋吉祥剛想去追,卻被太子叫住,“不用管她,明明都出來做陪酒妹,還玩賣藝不賣身的那一套,簡直就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太子穿著一件花里胡哨的襯衫,沒有系扣子,胸口處露出了濃厚的胸毛,脖子上戴著一條小拇指粗細的金項鏈,手上拿著看不出牌子的雪茄,神情很是囂張。 不過,太子的老豆身為洪泰的龍頭,他也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太子哥真是好雅興,實在令人羨慕。” 秘書稍稍拍了一個馬屁之后,就坐到一旁的沙發之上,右手卻不小心按到一灘粘稠的液體之上,下意識的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卻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頓時皺起了眉頭。 借著昏暗的燈光,秘書將掌心處的不知名液體,蹭在了沙發之上。 太子抽了一口雪茄,將胳膊搭在了沙發的靠背上,翹著二郎腿,道:“行了,我們之前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找我?” 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從隨身的提包中,拿出三張照片,推到太子的面前,道:“這三個人,之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但是現在出了一點意外情況,兩死一傷,公司也出于人道主義,出了喪葬費。” “但是,這個世界上刁民實在太多,我們不希望他們利用公司的善良,獅子大開口的要求更多。” “所以,我希望太子哥,能站出來主持公道。” 太子拿起照片,隨便的看了兩眼,就將其扔在一旁,道:“小意思,這個數。” 說著,太子伸出五根手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