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聽到冼偉堅的話,鄭裕桐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手里的話筒,也掉落在地上,使得電話那頭的冼偉堅,聽到一聲巨響,連忙將話筒遠離耳朵。 直到嘴里叼著的香煙,燒到了鄭裕桐的嘴唇,灼熱的疼痛,才使得他下意識的清醒過來。 鄭裕桐完全沒想到,在他眼中,只是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后生仔,竟然是港島四大社團之一的龍頭坐館! 而且,什么時候這些沒文化的四九仔,不去搶地盤,收保護費,竟然也開始做起了生意? 最重要的是,做生意也就算了,竟然還做得這么好! 單單是一個和記珠寶,剛成立沒多久,就已經有了追趕周大福的趨勢! 混社團混到了最大嗮的那一個,做生意做得也相當的巴閉!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完美的人嗎? 鄭裕桐還自詡前輩,與林澤豪這么一比,他這些年都算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鄭裕桐感慨幾句之后,整顆心立刻就跌到了谷底。 他一個做正行生意的商人,得罪了這種江湖大佬,以后還有活路嗎? 他可是從跛豪那個年代過來的,深知這些社團大佬到底有多么的難對付。 就算現在法律健全,這些人不敢隨便鬧出人命,但以林澤豪的江湖地位,完全可以讓周大福,永遠沒辦法開門做生意。 就算每次派出去的人都被抓住,但是以和記的體量,小弟還沒被抓光的時候,鄭裕桐絕對先挺不住破產。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在正行搵水的富豪們,都不愿意得罪江湖大佬的原因。 在這個年代,賺銀紙或許很難,但要是想將一個搞到破產,辦法就太多了。 想明白這一點之后,他連忙撿起地上的話筒,無比慌張的說道:“偉堅,這個關鍵的時候,你可得幫幫忙啊。” “畢竟,新世界發展,也有你的一份,你也不希望看到我破產吧?” 冼偉堅長嘆一聲,道:“其實這件事情,完全沒必要弄到現在的地步,我聽說這位威龍豪,絕對是先禮后兵的典范,他一定給過你一次機會,只不過你沒有珍惜。” 聞言,鄭裕桐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強忍著內心升騰的怒火,道:“他派人殺了我的幸運鉆石,而且還將馬頭扔在我臥室的床上!” “但凡是個男人,誰能忍受這種挑釁?” “就算他是和記的龍頭,難道就能這么肆無忌憚嗎?” 頓了頓,鄭裕桐緩緩說道:“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如果他得理不饒人的話,大不了我就報警,舉報林澤豪的社團身份!” “他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他好過,大不了就兩敗俱傷!” 冼偉堅連忙道:“你可千萬別沖動,更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你以為皇家港島警隊和政斧,不知道林澤豪的真正身份嗎?” “你剛才也說了,現在是法治社會,凡事你得拿出證據來,空口無憑,那就是誹謗!” 冼偉堅一口氣說了一大串之后,頓覺有些口渴,拿起桌面上的水杯,一口氣喝光,無比凝重的繼續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各行各業都有規矩,尤其是江湖,更注重這一點。” “如果你破壞了這個規矩,后果絕對不是你能承受的,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的家人考慮考慮吧?” “那些人做事,可沒有什么禍不及家人一說。” 這一下,鄭裕桐剛升騰起來的些許勇氣,徹徹底底的消散殆盡! 單單是破產這一條,他就沒辦法接受了,更別說物理上的消亡。 “這樣,我這邊幫你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什么人愿意出面說和一下。” “你那邊也別閑著,也找找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該出銀紙出銀紙,千萬別小氣。” “我這邊有了消息之后,第一時間聯系你。” 冼偉堅說完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鄭裕桐失魂落魄的掛斷電話,將話筒放回原位,臉上寫滿了愁容。 鄭佳純斟酌著,問道:“老豆,怎么回事?那個林澤豪很不好對付?” 鄭裕桐長嘆一聲,整個人直接癱坐在沙發上,道:“何止是不好對付,簡直就是踢上了鐵板。” “早知道,當初我真的應該認慫的。” “現在周大福全港島六十二家金鋪,沒辦法開門營業,不僅每天的損失都是一筆不小的數字,還會對品牌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還要你老媽那邊,還跟我鬧離婚,硬氣倒是硬氣了,可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接觸家族生意這么長時間的鄭佳純也明白,一旦沒辦法營業,就代表沒有流動資金進入,這對于金鋪這種高成本,高投資的生意來說,是非常致命的。 別看這些富豪們表面上都光鮮亮麗的,穿西裝,扎領帶,住豪宅,扎豪車,有多少多少身家和工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