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五位身份各異的洞玄境修士,倏然降臨藥王廟。 長春會與白蓮教的僵持氣氛立刻遭解,那尊明顯修了某種殺伐魔經(jīng)的黑甲將插足二者中間,也不知說了什么,雙方面色俱都和緩下來。 看這變化,底下眾修紛紛明悟。 這斗法,怕是瞧不著了。 雖然都不敢對兩大勢力以及這五尊洞玄境說什么,但各自都開始傳音議論,使得氛圍立刻躁動不滿起來。 陶潛在人群中瞧得有趣,之前在山門內(nèi),見得洞玄滿地走,極樂境也有不少。 卻是有些忘了。 洞玄二字! 在修行界,意味著是大能修士。 去往任何一個(gè)大省,都可稱霸一方。 若是【艷尸菩薩】這種大派出來的洞玄,那更是囂張跋扈也無人敢置喙。 當(dāng)然,這里是魔都,非同一般地界。 不過如今頭頂那五位,身份似乎也都不比艷尸差太多。 得小花道長當(dāng)初的三日補(bǔ)課,對于修行界的諸多常識,諸多大派大勢力,陶潛都知曉一二。 “蓮心寺,佛門大寺之一,同時(shí)亦是修行界比丘尼匯聚之地,與觀音寺并稱,只是聲名不如觀音寺那般響亮,這位靜音大師身后佛光純凈,佛韻精粹,不過從氣機(jī)來看,與當(dāng)初在福閩女兒國所見的寶音菩薩相比,還是略遜一籌。” “而那著白衣的赤足少女,說是左道散修,不過看起來應(yīng)是佛魔雙修,卻又偏偏弄出些許道門的氣息,呵,想也是個(gè)老前輩,只故意作個(gè)少女模樣,若真?zhèn)€信了她,只怕要著了她的道去。” “這兩位,應(yīng)該都是白蓮教請來調(diào)停游說的。” “如此的話,后兩位就是長春會請來的?” 這念頭落定,早先窺見了不少秘辛的陶潛,凝視的目光立刻落在那作商人打扮的劉鴻生,以及那位修家長老的身上。 也無需灌注仙靈氣喚來法眼,只任由先天靈機(jī)感應(yīng)帶來的高靈視,自然的瞧著兩人。 初始,并無異狀。 可未過多久,陶潛不經(jīng)意間忽而瞧見。 那喚作“劉鴻生”的矮小商人,好端端一顆人族腦袋,倏忽變成一顆猙獰鼠頭,其上無皮無毛,血糊糊一片,硬插著銅錢、古幣、金玉等物,甚至還貼著些鈔票。 似也因了此,他不時(shí)因麻癢而抽搐,一雙猩紅眼眸內(nèi)兇光大放。 “聽周遭底層修士八卦,此人來歷神秘,明明是一位洞玄境大修士,卻整日與凡俗人族為伍,還學(xué)人做起了買賣,且明明沒有用神通手段,買賣卻一樁比一樁成功。” “開了錢莊銀行,辦起工廠大公司,短短數(shù)年內(nèi),已成魔都境內(nèi)首屈一指的大商人。” “如今看來,此人本相應(yīng)是一頭【吞金鼠】,只是不知修了何種妖法,如今已瀕臨異化墮落,莫說踏足極樂,恐怕要不了多少年就要身死道消。” 陶潛心底,這念頭剛落定。 猛地又瞧見那修家長老,那潔凈長衫內(nèi),人族軀赫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團(tuán)蠕動著的漆黑肉塊,干眼干嘴,粘稠惡心,表面還延伸出了無數(shù)條肉須觸手。 只論外在形態(tài),修家長老這軀體卻要比劉鴻生的恐怖許多。 但詭異的是,陶潛并未瞧見任何異化墮落的氣息。 如此狀況,只有一種解釋:修家人的本相就是如此。 “修家,真正意義上的千年門閥大世家,傳言存在歷史比長生天朝還有久遠(yuǎn)。” “這偌大疆域中,能與修家相提并論的家族,只有張家、姒家。” “世家一方能與道佛魔想抗衡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便是這三家的貢獻(xiàn)。” “修家人本相這般詭異!” “對于修行界大部分而言,應(yīng)算是驚天秘辛。” “不過在諸多大勢力與強(qiáng)大修士眼里,應(yīng)是常識了吧。” 念頭閃爍到此處,陶潛大感漲了見識的同時(shí),也再次被修行界中的古怪離奇所震驚。 就在陶潛借著靈機(jī)師姐給的好處,窺視五位洞玄修士身上隱秘時(shí)。 藥王廟內(nèi),沒能瞧見生死斗法的一眾底層修士,漸漸不耐起來。 且終于有些腦袋缺根弦的愣頭青妖魔,或是百無禁忌的邪修,開始忍不住嘀咕抱怨: “說好的斗法呢,這就無了,這不是耍我們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