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卻說魔佛寺驅(qū)逐含山僧,占了錢塘省,開了個分寺。 寺中主持自是空蟬、尸毗這一眾極樂境的羅漢,個個強橫無雙,佛法無邊。 只等閑不出手,坐鎮(zhèn)分寺,以應(yīng)強敵。 諸事都交由麾下又一眾尊者魔僧去做,如黑缽、花杖這兩位,都是其中佼佼者,這才能得了在銀屏市鑄造【大慈大悲大超度菩薩】的差事。 這些時日來,黑缽花杖二僧所展現(xiàn)出的神通法力也的確是懾服八方。 那披毛、赤身兩大軍閥,來了銀屏都想逞兇,俱都被二尊者單手降伏,乖覺聽話,被擺弄成資糧寶材都反抗不得。 可誰能料想到,好不容易到這收獲之時。。 突兀冒出兩年輕和尚,一個打北邊來,合身一撞,百余魔僧坐化寂滅,便是花杖尊者也不得不避;一個打南邊來,布袋一拋,將黑缽尊者捉去不說,更干脆撿個大便宜,連大超度菩薩都奪了去。2 辛苦多日,徒為他人做嫁衣,這如何能行? 花杖尊者面露怒容,也顧不得另一死敵自在佛子了,只盯著那被他視作“銀樣j槍頭”的小白臉妙僧。 開佛眼,施妙法,想先窺其根腳。 可不論如何看,都瞧不出破綻來。 只心底暗道: “先前是看走眼了,這小子體內(nèi)法力這般兇,倒比那大自在佛子還強些,那破布袋連黑缽師弟都能捉了去,顯是一件至寶,也不知是哪家出來的,年紀(jì)輕輕,竟有這般成就?” “哼,不管哪家,總大不過我魔佛寺去。” 念頭一定,花杖尊者干脆將兩人都納入攻擊言語中。 佛杖頓了頓,怒喝道: “你二人是何來歷?竟敢摻和我魔佛寺事務(wù),一個殺我僧眾,一個捉我?guī)煹埽瑠Z我魔佛之寶。” “想是自忖修了大神通,又身有至寶,這才與我?guī)熜值芏顺褍础!? “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2 “今日若不給個好交代,過不多久,我魔佛寺自有羅漢前來捉了你二人,再去尋你們的師長算賬。” 花杖尊者這威脅,若是對其他大派的天驕去說。 說不得,有些效用。 可惜,偏生他這一回就撞上兩個無效的。 二人聞言,對視一眼后,倒生了點默契,由那額上生著肉瘤的丑和尚先開口道: “小僧神秀, 天府省人士,乃自在寺一位伙房僧。”10 “法師說小僧殺人,冤枉大了,小僧來時便先提醒過,不能觸我法身,那百來位同道不聽,這才登天了去,此賬如何算都落不到小僧頭上。” “要捉小僧也是不成,小僧入世度劫,需攢滿九大功,九十九小功,不好耽擱。” “倒是尋我?guī)熼L算賬之事可,小僧可指路徑,法師自去大自在寺,尋一位龍猛羅漢,他便是吾師。”1 說罷最后一句,丑和尚頗為貼心的抬手幻化出一尊羅漢虛影來。 這做派,像是個老實人,又似個藏奸的,令人捉摸不透。 倒是他一口天府省口音說話,偶爾還吐出些古怪俚語,陶潛聽得有趣,花杖尊者聽得冒火。 便在此時陶潛腦海中,忽而傳來廉精兒聲音,卻是揭了那丑和尚更多根腳。 “正在對照……確定為大自在佛子,神秀大師。”1 “此人名義上是伙房僧,實則在大自在寺本代佛子中,排位達前三,甚至被許多與之交手過的修士認(rèn)定為第一佛子。” “此人距極樂境,只一步之遙。” “此人性情心境已達返璞歸真之態(tài),修大冊本命《大佛頂如來密經(jīng)》,精擅【雷音佛焰】、【觀萬界自在佛目】、【大乘伏魔拳】、【大定智慧咒】等等神通,無一不是降魔妙法,是以有得了別號‘降魔丑金剛’。”2 “此人入世以來,降妖除魔,積攢功德,度化凡民,從未惡績,道佛同輩皆嘆不如也。” 廉精兒剛說完,袁師又有傳音。 不同的是,他揭的是丑和尚師尊些許根腳。 “小子,曉得你先前被大自在寺的禿子坑過,不過也莫生出偏見,此寺既能當(dāng)佛門魁首,自然不可能真?zhèn)€是藏污納垢之地,好壞皆有,無非是道途理念之分。” “這丑和尚師尊既是龍猛羅漢,應(yīng)是個能交的。” “龍猛這禿子,人如其名,異常能打。” “不過也是個老實和尚,修的是正經(jīng)佛法,當(dāng)年其有個叫什么寶葉尊者的別脈師兄,在外曲解佛法,掠奪百姓以增法力被他知曉,特意堵在半途,將那人暴打一頓不說,還強廢了他的修為。” “因此被訓(xùn)誡,但這禿子屢教不改,其后接連因類似事由暴打金剛寺、轉(zhuǎn)輪寺、大昭寺等等大寺弟子,最終被懲戒在寺中面壁思過五百年,倒是沒想到這般耿直的禿子也開始調(diào)教弟子了。”1 陶潛聽著傳音,同時在神秀說完后,跟著便也自泄來歷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