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貧僧無垢,南海人士。” “道友責難全無道理,我好心請那位尊者入我人種袋休憩,養護神魂,哪里有錯?至于那佛寶,乃是道友自己擲來,正好落入我袋中,可見那寶貝本就與我有緣。”4 “道友要捉我也是不成的,貧僧入世度劫,雖無需攢功德,卻有重責在身,需牽著我這娘子走遍三山五岳七十二省,圓滿情緣,好一同證悟大乘佛理。” “倒是尋我師尊算賬之事也可,貧僧可指路徑,道友自去南海釣鰲崖,尋一位清凈禪師,他便是吾師。”1 …… 陶潛不說這番話還好,鸚鵡學舌似的說完,直將花杖尊者氣得火冒三丈。 須知他乃是魔佛寺的尊者,地位極高,神通也強,何時遭受過這等屈辱? 在他瞧來,這兩個言辭一致,陰陽怪氣的和尚,分明是在消遣他。 這想法既對,也錯。 面厚心黑的陶真人,確是在消遣他。 不過那神秀和尚,乃是真心實意。 只是被陶潛一攪和,白也變作黑,無甚差別。 “你二人……竟敢如此辱我?” 花杖尊者惱怒之極,左瞧右看,氣到那滿是肥肉的胸脯都在抖顫,直恨不得生吃了二人血肉。 可惜,雖只一個回合,他卻已曉得自己不是這兩個年輕和尚的對手。 哪一個,他都打不過。 面上恨恨不已,心底則頃刻回憶起兩和尚背后靠山,立刻開始盤算: “原來此人便是神秀小賊,怪道我不是對手。” “而那從南海來的,叫做無垢的土包子,背后站著的竟是清凈禪師,此人聽空蟬師伯說過,是個狠人,且與轉輪寺有些勾結。” “不拘是哪一個,我都對付不了,看來只得發訊去請空蟬師伯,或是尸毗師伯前來了。” “他娘的,好不容易撈到這么個好差事卻弄砸了,只怕要被怪罪,苦也。” “不過黑缽那廝被捉了去,說不得可將罪責都推給他,好免去懲戒……” 就在花杖尊者心底想好對策,正欲施些手段,一邊傳訊去請羅漢來,一邊將兩個和尚留在銀屏城中時。 忽然,陶潛似是瞧出他心中念頭。 朗聲一笑,故作恍然道:“差點忘了,那位尊者尚在我這袋中,想來如今已休好,該出來了。” 說罷,徑直將那布袋口子朝下。 往城中一倒,佛光閃爍,就地一滾,顯出黑缽尊者的法身來。 只瞧他如今模樣,渾渾噩噩,不知東南西北,哪里像是休憩好了的樣子? 谷 分明,是遭人用藥迷了去。 花杖尊者上前攙扶,怒道:“好個小賊,倚仗清凈禪師的名頭,如此欺我師弟,當真該殺。” 他這般吼,實是想激黑缽去請其師尸毗羅漢來。 尸毗最是護短,縱是清凈禪師親身來,也吃不了好。 熟料,剛醒轉過來的黑缽竟主動搖頭拒絕道: “師兄莫惱,此番分明是我的機緣。” “貧僧,正要謝過小友所賜。” “入得這寶貝袋子一行,黑缽這才曉得,過往種種行道法,實是有些謬誤。” “嘶” 黑缽尊者這反應誰也沒想到,包括那些魔僧小輩,俱都是倒吸冷氣,面露驚訝之色。 他們可是都曉得:這二尊者,花杖狡詐,黑缽兇殘。 那瞧來破破爛爛的布袋子這般詭異? 入內一行,連性情都改了? 陶潛見之也微怔了怔,不過他畢竟是【圣胎人種袋】的主人,微一感知便曉得緣由。 心底,不由喜道: “我這寶貝本是一位師長胎身臨死悟道所化,本名圣胎,內中蘊先天后天至理,元胎演化之道。” “雖暫時有缺,但已可稱得上天生玄妙,神異無雙。” “只我先前修為低微,將之當做隨身寶囊來用,這才埋沒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