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現(xiàn)有的制度,雖然依舊適用,但某些地方,或許也應當改一改了。 正當徐天涯思緒之際,一陣匆忙腳步聲突然響起,隨即便只見一內(nèi)侍匆匆走進,朝聶長青躬身行禮:“大帥,蒙古人的使團到了!” “蒙古人使團?” 徐天涯有些疑惑。 “之前那大輪寺的喇嘛,相當于咱們的江湖人,這次來的,則是鐵木真的屬下了。” 聶長青解釋了一句,說完,聶長青苦笑搖頭:“這次蒙古人可是來勢洶洶,據(jù)說他們所謂的蒙古第一高手都在使團里面。” “師兄我先失陪了,師弟你在這隨便逛,有什么事情吩咐內(nèi)侍就行。” “師兄慢走。” 徐天涯擺了擺手,直到聶長青走遠,黃蓉才出聲:“感覺你們兩師兄弟的關系挺詭異的。” 聞此言,徐天涯一愣,笑著搖了搖頭,也沒解釋什么。 心神沉浸玉簡之中,看著那一幕幕用鮮血書寫的圖文信息,他也不禁有些震撼。 有拳頭大小的暗紅色螞蟻群,不過數(shù)個時辰,便將一座數(shù)萬人的城池吞噬。 有大軍出征之時,遭遇一條數(shù)丈之長的鱷魚,刀槍不入,哪怕數(shù)名入微之境的將領同時圍攻,也只是勉強將其擊退,根本難以對其造成太大傷害。 也有已然化成死地的禁地,據(jù)僥幸逃出的士卒匯報,樹林之中,寸草不生,樹木皆已成精,活物一進入,便會遭到樹木圍攻,被藤蔓纏身吞噬全身精氣而死…… 更有傳言,在襄陽,有一能口吐人言的妖王,麾下無數(shù)妖獸匯聚,還抓了不知道多少人類上山…… 當看到襄陽這一則消息之時,徐天涯亦是一愣,繼續(xù)往下翻閱,卻發(fā)現(xiàn)這一則信息,皆是江湖傳言,也不是和其他記載一般,有明確的接觸遭遇事實存在。 翻閱許久,徐天涯才放下玉簡,目光閃爍,他不禁回想起深谷那神雕存在。 當年的無靈環(huán)境之下,神雕都能如此聰慧,如今天地異變這么久,日精月華,天地精氣,種種機緣造化之下,就連普通野獸都有不少生出了懵懂的靈智,那神雕,口吐人言的話,恐怕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只是不知道,若是與那雕兄再見之時,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 思緒流轉,徐天涯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怎么了?” 黃蓉好奇問道。 徐天涯笑了笑,隨手將玉簡遞給了黃蓉,黃蓉疑惑的接過玉簡一觀,沒一會,她便驚詫出聲。 “神雕?” “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徐天涯點了點頭。 “待這次事了咱們?nèi)ハ尻柨纯窗伞!? 黃蓉很是興奮:“也可以去看看咱們那小木屋,好久沒去了!” “行,待師兄事了,就過去一趟吧!” 徐天涯點了點頭,腦海里又不禁浮現(xiàn)出了那孤立世間的黑袍身影,那一抹傲視世間所有的劍光! 他知道,若論修為,此時的自己,在時代的浪潮之下,絕對是早已超過了他。 但劍道境界,恐怕還相差甚遠! 徐天涯更清楚,在那深谷,有他的一生的劍道傳承! 而且以自己如今的劍道境界,那曾經(jīng)窺一眼便重創(chuàng)的傳承,也是觸手可及。 但他知道,若自己未曾自開一道,行劍道先天之路,那一道傳承,無疑將會是自己造化機緣。 但現(xiàn)如今,那一道傳承,與自己而言,不僅不是機緣造化,而是毒藥! 心如明鏡劍通明! 涉及心的道路,又豈能蒙塵! …… 距離立國登基大典尚有數(shù)日時間,幾天時間里,碩大的京都城中,各地問訊而來的江湖人也是越來越多,而其中最過引人注目的,莫過于兩處地點,一是蒙古使臣府。 蒙古使團數(shù)百人,由蒙古國師班智達率領,入駐京都之后,卻也一點都沒有使節(jié)該有的低調。 蒙古人囂張跋扈,在京都城內(nèi)可謂是橫行霸道,不過幾天時間,就有不少沖動的江湖人被其下狠手斃命。 隨后更是揚言要挑遍中原江湖,引得京都匯聚的江湖人皆是義憤填膺,京都城更是暗流涌動,隱隱有暴風雨降臨的意味。 而另外一處引人注目之地,無疑是全真的落腳之地,北地江湖大大小小的勢力,一進京都城,第一件事,便是至全真的落腳之地,遞上拜帖。 在接待了幾次之后,徐天涯就有些煩不勝煩起來,好在尹志平對這種事倒是頗為熟練,畢竟,長空城中的長空殿所有事物,就是他全權在處理。 大半年下來,長空殿中的種種仙家之物傳遍江湖,北地但凡有能力派出人馬長途跋涉的,皆是在長空城設下了據(jù)點。 對這種場面,尹志平已是駕輕就熟,幾天時間,不知道多少大小江湖勢力的拜見,他處理得皆是井井有條。 對那囂張跋扈的蒙古人,在請示徐天涯之后,尹志平也就任其跋扈,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 幾天時間里,唯獨讓徐天涯出面的,也就只有那大輪寺的幾位喇嘛。 出乎徐天涯預料的,這幾位喇嘛,乃至那巴思達,態(tài)度皆是極為謙卑,言語之間,也只是一些在北地江湖的所見所聞,沒涉及絲毫敏感之事。 直到最后,那先天之境的老僧才道出其真實來意,竟是想在長空城設下一據(jù)點,以供他寺中游歷中原的弟子落腳。 這般來意,徐天涯又豈會不知其真正意思,思及當年在大漠與那老僧結下的因果,徐天涯也沒拒絕,允許大輪寺僧侶于長空城中定居,又定下了不許傳教惑眾的條件之后,便應了下來。 隨后與幾位老僧閑聊許久,徐天涯這才知道,在藏地,寺廟皆是以****的制度存在著,而且因佛法理念不同,也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諸多派別。 而當年蒙古占據(jù)藏地,為了維持統(tǒng)治,這個制度也隨之保留了下來,甚至為了優(yōu)待有功之臣,還對藏地不少寺廟許下了種種特權。 在種種特權之下,藏地佛教在整個蒙古統(tǒng)治地域,傳播發(fā)現(xiàn)也是稱得上突飛猛進,喇嘛的地位,也隨著影響的深入,愈發(fā)尊崇起來。 而天地異變之后,武學之道的大放光彩,各有傳承的寺廟,武學時代的變遷,尤其是先天法王之境的的出現(xiàn),無疑讓佛的影響,在蒙古統(tǒng)治地域,更上了一層樓。 在如今的蒙古,藏地佛教,已然成為了蒙古的國教,更是冊封在藏地名聲極高的班智達為國師,設下總制院,統(tǒng)領天下佛教寺院,鎮(zhèn)壓妖魔。 而這次前來京都的使團,便是由那班智達率領…… 當徐天涯問及那班智達的武功修為之時,那先天境界的老僧卻是搖了搖頭,坦言那班智達在長生天未曾降臨之前就以佛法精深聞名藏地,而長生天降臨之后,更是蒙古境內(nèi)第一個突破法王之境之人,佛法武藝之精深,他遠不及矣。 這大輪寺的幾位老僧皆是極為坦蕩溫和,就連那八思巴,這么多未見,也明顯穩(wěn)重許多,一眼望去,也有了幾分高僧氣息。 佛道相通,暢聊許久,亦是各有所得,直到黃昏時分,大輪寺幾位高僧喇嘛才告辭離去。 “劍心通明意空靈,江湖傳聞徐天涯自開劍道先天一道,恐怕并不虛假絲毫了!” 幾人走在街道,老僧感慨了一句,隨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宇之間也是多了一絲憂色。 見狀,八思巴問道:“師傅可是擔心班智達?” “金輪切莫如此!” 老僧低沉呵斥:“不管如何,班智達總歸是我等引路者,切不可如此毫無尊卑!” 八思巴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 在他看來,班智達破鏡至法王,傳法藏地,這無疑值得所有人尊敬,但任國師,設總制院統(tǒng)領天下佛道,卻是顯露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面貌。 利用權勢,打壓異己,提拔親信,行事毫無高僧前輩之坦蕩,反倒是不擇手段,歹毒陰險,小人之象。 這種人,他不屑久矣! “我雖看不透徐道長的武功修為,但也能感覺出來,他之強,天下恐怕無人能敵,班智達雖強,恐怕也不是徐道長的對手。” 老僧感慨出聲:“班智達行事向來不擇手段,如今在這京都城中囂張跋扈,招惹禍端啊……” “中原有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中原江湖向來高手輩出,五絕恐怕早已至天下絕巔,全真派何等威風,那徐道長更是以劍神之名鎮(zhèn)壓天下!” “班智達身為使節(jié),卻毫無使節(jié)之禮,輕視中原江湖,行事肆意妄為,屬下囂張跋扈,招惹禍端也是必然!” 一旁另外一名面若金剛的魁梧老僧毫不客氣一連串的話語,頓時讓幾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罷了罷了……” …… “天涯哥哥,你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嘛?” 大輪寺幾位老僧及八思巴走后,黃蓉問道。 “八九不離十。” 徐天涯點了點頭:“之前在那皇宮藏經(jīng)閣里有對蒙古的記載,和他們說的差不多。” “那班智達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聽完徐天涯的訴說,黃蓉皺了皺眉:“那天涯哥哥你得小心了,這么陰險歹毒的人,在這個時候到京都,定是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 “現(xiàn)如今蒙古人在京都城內(nèi)橫行霸道,儼然是準備挑起是非,我們?nèi)鏋橹性I袖,咱們定是他的目標之一。” 說完,黃蓉有些擔憂的道:“聽說蒙古使團里有兩名先天之境的強者,而且剛剛離去的那老僧也是先天境界的強者……” “先天之境而已,算不得什么。” 徐天涯擺了擺手,并沒有太過在意,若是完完全全按照溯本歸源的武學傳承修煉,不追求更強的心靈境界,以現(xiàn)如今的全真,恐怕十指之數(shù)的先天境界都能湊得出。 “靜觀其變吧!若鬧得太過,他們就別回去了!” 說完,徐天涯心神微動,衣袖輕動,一枚閃爍著熒光的令牌出現(xiàn)在了手中。 “師兄那邊有事,我去皇宮一趟,這幾天,蓉兒你就別單獨出府了,待此事事了再說。” 說完徐天涯步子輕邁,剎那之間,身形便出現(xiàn)在了院中,騰空而起,朝皇宮飛掠而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