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殺夫之仇,不共戴天-《鳯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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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朝著夜明宮走去的時候,一直心緒不寧,反復(fù)思索,究竟我要怎么做?
要怎么做,才能讓父皇把皇位傳給皇兄呢?
一直這樣想著,突然撞到了一個人,我還未抬頭,便聽見一個聲音傳來。
“公主,別來無恙?”
眼前是一個身形魁梧壯碩的男人,生得一張硬朗剛毅的臉,眉目犀利,棱角分明的下頜有些須沒剃干凈的胡渣子,更增添了幾分粗狂之意。
我一低頭,看到了他腰間的刀,吞口是虎頭,是禁衛(wèi)軍的人。
“你是禁衛(wèi)軍的人,我認識你嗎?”
“公主,一定忘記屬下了。”
“你是……”我更加疑惑了,這人面生,從未見過。
“屬下斗膽,直言相告,望公主見諒?”
“但說無妨,恕你無罪?”
他沉默了一下,蹙頭眉頭,說道:“公主,還記得在揚州別苑的事嗎?”
我心猛地一跳,臉色“唰”地一下白了起來,尷尬的說道:“當(dāng)初……多謝你救命之恩,請問你尊姓大名?”
“屬下,公孫銘,不敢望公主惦心,保護公主是屬下應(yīng)該做的。”
我微微吃了一驚,有些愕然的看著他:“你是蕭寂寒的副將嗎?”
“不是。”他立刻說道:“屬下是皇上的副將,那日隨殿下一起去尋公主,公主遇險,屬下定當(dāng)挺身而出,保護好公主。”
聞言間,我沉默地低下了頭。
原來是這樣,是蕭彧派他來保護我的,一想到這里,我心里一陣酸澀,蕭彧一直都在保護我,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抬頭看著他:“那日,我走后,蕭寂寒沒把你怎么樣吧?”
“你說殿下?”他突然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殿下那日喝得爛醉如泥,完全不知道是我砸傷了他。”
我在心中偷笑了一下,松了口氣。
他抬起頭,看看天色,立刻道:“夜深了,屬下護送公主回宮吧?”
“不必了,我想一個人走一走。”我笑著搖了搖頭。
“那屬下告辭!”說完,他便對我行了個宮禮,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還有些回不過神,不一會兒他高大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前方。
看他相貌不凡,身手也不錯,若像父皇推薦,好好栽培一番,以后會是一個將才。
還在想著,一陣風(fēng)吹過,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也打斷了我的思緒。
一道光影在眼前晃過,幾個宮女提著燈籠在前方的長廊經(jīng)過,進了東宮。
我突然生疑,這么晚了,東宮為何還燈火通明,自皇兄登基后,東宮就沒有入住了,會是誰在里面?
一想到這里,我也顧不得其他的,急忙匆匆的往東宮走去。
我將臉貼在門框上,用手指戳了一個破洞,吃驚地看著里面的情景。
熏香繚繞、紗幔輕垂,龍紋雕刻的楠木躺椅上,楊小憐穿著一身粉色的輕紗,隱約能看見抹胸,玲瓏有致的身材,半遮半掩地顯露出來,愈發(fā)嫵媚,垂著眉眼,輕輕滴在指甲上涂著粉紅的蔻丹,唇角微微上揚。
這個賤人,她居然還沒死,而且住在東宮,一定是蕭寂寒安排的。
感覺她今日心情大好,以前她做我的侍女時,從來不施粉黛,如今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樣,我?guī)缀蹩煺J不出是她了。
“怎么?憐兒幾時喜歡上這庸俗之物了?”蕭寂寒不知何時已走了進去,在他身后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
“殿下,你嚇死臣妾了!”楊小憐連忙起身,垂眸掩去慌亂的情緒,欠身行禮,一邊行禮,一邊撅起了小嘴。
“哈哈哈……”蕭寂寒朗聲而笑,伸手攬過她的腰肢:“本宮這不是想給憐兒一個驚喜嘛!一回宮,就來見憐兒,想我嗎?”
我驀地感到一寒,真肉麻,蕭寂寒,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哼!
“想的臣妾心發(fā)慌,殿下當(dāng)然還是以國事為重了。”楊小憐柔媚地看了他一眼,將臉靠在他的懷里:“臣妾恨不得殿下每日陪著臣妾,可是,臣妾又不能為殿下分憂,若殿下早日登上帝位,不就有很多時間陪臣妾了嗎?”
“哈哈……”蕭寂寒又愉悅地笑起來:“就知道憐兒惦記著這江山,怎么了,那老鬼剛登上帝位,你就想著他的江山了嗎?”
“才不是呢!臣妾只是想著殿上坐上龍椅,心里想著的是殿下!”
蕭寂寒抬手挑起她的下顎,笑得邪肆:“今日為何憐兒說什么本宮都聽得舒舒服服,難道昨夜沒將你寵夠,今日還要本宮好好地寵寵你嗎?”
說著,他就彎下腰,將她嬌俏的身子打橫抱起,徑直往床榻走去。
“殿下,一點都不寵憐兒……”她一臉委屈的說道。
“怎么了,憐兒你……”
“殿下為了那個女子,差一點將我置于死地,還好我命大,要不……”說著,她便將頭埋進了他懷里,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蕭寂寒一頓,臉忽地沉了下來,瞬間被她壞了興致,放下了懷中的美人。
楊小憐看著他,晦暗的光線下,他臉上的冷笑卻是一覽無遺,甚至還有幾分怒意:“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跟她比?”
聞言間,楊小憐死死的咬著牙,全身都在發(fā)抖,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地抬頭看著他,驟然大聲地哭訴起來:“殿下,你變了!殿下以前說過,一輩子對憐兒好,可是,我成為了殿下的女人后,殿下就不在乎憐兒了……”
蕭寂寒一頓,像是冷笑了一下,他捻著楊小憐的下巴,冷冷道:“拈酸吃醋可以,但要看清對方是什么人!”
“對方是她,就不行嗎?”
一瞬間,她哭得滿面淚水,聲嘶力竭,滾燙的淚水滴落到了蕭寂寒的手上,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那捻著她下巴的手指也顫了一下。
“別哭了,本宮知道你對我好,你比她乖!”
說著,蕭寂寒順手一拉,就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里,大手粗暴地一扯,就將她外衫撕開,毫不留情地再一拉,她胸前唯一的裹胸也被撕碎,令人垂涎欲滴的身體沒有一絲掩飾地暴露在空氣中。
“啊——”我驚呼了一聲,愣住了。
“誰?”聽見蕭寂寒的聲音,我急忙轉(zhuǎn)身就跑,身后呼呼的風(fēng)聲傳來,幾乎還沒來的及做出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人他的大手拉住。
“不要!你放開我!”我拼命地廝打著,掙扎著。
而當(dāng)蕭寂寒看清我時,那雙細長的眼睛閃過驚愕的光:“嫣妹……怎么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啪”的一聲,我突然扇了他一個耳光,大聲道:“無恥!”
“你看了什么。”他死死拉著我的手不放:“你聽我解釋,好嗎?”
“夠了!”我憤恨地看著他:“蕭寂寒,我告訴你,別再打我的主意!”
“怎么?”他輕浮地一笑,微微一瞇眼,說道:“你看見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里不舒服,你吃醋了?”
“你放屁!”我睜大了眼,看著他:“你別忘了,這里是皇宮,你要風(fēng)流快活,也不要把這賤貨放在東宮,你最好收斂些,否則,我告訴父皇!”
“父皇?怎么,現(xiàn)在你肯認他了,就因為他沒有殺慕容文謙嗎?”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
說完,我急忙轉(zhuǎn)身,卻聽見“撕拉”一聲,手上一陣涼意,低頭一看,他將我的一只手袖扯破撕了下來,露出了雪白的手臂,那朱紅的圓點顯得那么刺眼。
他似乎也一下愣住,再抬頭看我的時候,那目光更深,更陰冷。
我突然退后了一步,他卻拉住我的破袖不放。
“放手!放開我?!!”
“我不放?!”他狠狠一用力,我的整個衣袖都被他撕了下來,我急忙用手擋著自己雪白的手臂,一步一步往后退:“你不要過來?!”
蕭寂寒嘴邊的笑意更加深沉了,甩掉他手中的碎布,步步逼近:“如果你不想慕容文謙死,今日就從了我,否則……”
“你休想!父皇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放了慕容文謙!”
“什么?!”他細長的眼睛突然瞪大,眼中泛起一縷陰狠的光:“慕容文謙對你真的很重要,你連蕭仁遠都顧不得,只為他求情?!”
“不錯!”我看著他,咬著牙:“因為我愛他,只愛他!”
“夠了!不要在說了!”
而這時,他的身后突然跑來了一群侍衛(wèi),眾人都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紛紛圍了上來:“殿下!公主!”
“滾!”蕭寂寒一聲怒吼:“都給本宮滾下去!!”
所有人都不敢再向前一步,這時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公主,你沒事吧?”
公孫銘立即跑了過來,看著我潔白的手臂,立刻移開了眼光。
“沒事。”我瞪了蕭寂寒一眼,說道:“公孫銘,麻煩你送本宮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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