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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離別的痛 心中的苦-《鳯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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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我突然倒退了好幾步,搖了搖頭:“我不要嫁給他,不要!”

    聽著我如此堅決的語氣,他微微一僵,又說道:“我知道,在揚州別苑,他侵犯過你,那晚他喝得太醉,他急于得到你,也是因為太愛你了!”

    “不——”我錯愕地看著他,驚惶地說道:“你既然知道在揚州別苑發生的事,為何還要將我嫁給他那樣的人,蕭寂寒是個心術不正的人,他殺了子綺,我恨他,我死也不會嫁給他!!”

    “嫣兒,你聽朕說。”他突然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我往后一縮,避開了他的手,他微微一頓:“寂寒是我從小一手養大的,雖然他生性孤傲,不善言談,但是他對你的愛,不比薛亦峰少,他會給你幸福的!”

    “不嫁——就是不嫁!!除非你逼死我!!”

    “父皇不會勉強你,父皇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我低頭不語,屋子里突然靜了下來,兩個人就這么沉默著,不說話,又好像根本不需要說話。

    沉吟良久,我才開口道:“父皇,蕭寂寒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他就是想謀奪你的皇位,他娶我也是為了這皇位,你不要……”

    “好了。”他抬了抬手:“不嫁就不嫁,朕想一靜一靜,你先退下吧!”

    又過了一天,到傍晚,我不知道坐了多久,頭腦里幾乎是空空的,連思想的能力都沒有。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茫然,心中的苦悶卻找不到一個可靠的人傾訴,感覺好孤獨、無助。

    我坐在躺椅上微微有些出神,臉色很蒼白,單薄的嘴唇輕抿著,整張臉冷冷的沒有一絲表情,一雙漆黑如夜色的眼瞳直視著前方,那眼神,也是冷冽無感的。

    恍恍惚惚地看著周圍,明明是從小就在這里長大,可入目卻覺得那么陌生,一直到門外立刻傳來一陣腳步聲,我才稍稍的回過神。

    定睛一看,卻是一個小宮女,笑盈盈地走了進來,規規矩矩朝我行了個宮禮:“公主,皇上請你去乾坤殿用晚膳?”

    “什么?”我一愣神,還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么,一個清脆的聲音又響起:“皇上請公主,去乾坤殿用晚膳。”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他第一次請我去乾坤殿用膳,和他相認這么多日來,我一直沒有和他在一起吃過一頓飯,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緊張。

    “你去回皇上,我一會兒就過去,退下吧。”

    我換上了一件白色的宮裝,坐在梳妝臺前,輕輕的梳理起我腦后那長長的黑發。

    梳頭的確是比較麻煩的事,現在也只能靠自己了,我用一根白色的絲帶將頭發松松的挽了一個髻,后面的情絲如墨一般垂下,看起嫻靜雅致。

    經過楊小憐的事后,我再也不相信宮里的任何人,夜明宮從此后,只我有一個人,平日里會有人送來熱水、飯食,但我再也不讓誰呆在我宮里。

    剛一出夜明宮,感覺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沒有微風的聲音,只聽見鳥兒在樹上發出的單調的“唧唧”聲,像在喊著倦鳥歸巢。

    夕陽西下,把天邊染成了一片季紅,乾坤殿里卻依然宮燈明亮。

    進去屋子里,一雙溫暖的手伸過來握著我的手,我抬起頭,對上了父皇溫柔如水的眼眸,他靜靜地看了我很久,才柔聲說道:“嫣兒,臉色這么差,不舒服嗎?”

    “沒有,我只是……”

    “嫣兒。”他突然打斷了我未盡的話,半響,耳邊響起了父皇不溫不火的聲音,十分冷漠的,但卻好像在壓抑著什么:“你還想著慕容文謙,對不對?”

    整個乾坤殿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一瞬間便陷入了一片死寂,除了我的呼吸聲和一聲比一聲更響的心跳,我什么都聽不見。

    只是低下眼臉,默然無語,我知道他還在看著我的臉,不知用什么樣的目光看著我,可我感覺,那目光好像兩把利劍,要將我刺穿。

    “沒有,兒臣沒有想他,兒臣早已將他忘記了。”

    聽見我這樣一說,他眉間的愁緒頓時散開了,臉上又露出淡淡的笑容,握著我的手:“真不愧是朕的女兒,拿得起,放得下!”

    “父皇,以后請你不要提起他,我不想……”

    “好好好,父皇明白。”他釋懷地一笑,將我輕輕攬入懷中:“你能這樣想最好,像慕容文謙那樣的人,不值得你為他……”

    “父皇!”我有些惱怒了,從他懷中抬起頭:“說了不再提他的,你還說?!!”

    “哦,父皇錯了,打嘴!打嘴!”說著,他就打了自己的嘴兩下。

    我噗嗤一聲,大笑了起來:“皇帝還自打嘴,真好笑!”

    “乖女兒,你終于笑了!”話落,他就“哈哈哈”大笑起來。

    “嗯,原來又是你在逗我呀,我也要捉弄你?”說著,我就扯上了他下頜的一縷胡須:“嘿嘿,痛不痛,痛不痛?!”

    “參見父皇!”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屋子里的氣氛。

    看著蕭寂寒嘴角帶笑,我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你來干什么?”

    “嫣兒,不許胡鬧!”

    父皇立刻收回了剛才的神色,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淡漠,輕聲道:“寂寒,你來晚了,還不坐下,今晚朕與你和嫣兒一塊吃頓飯,也算是家宴吧。”

    蕭寂寒冷酷的臉上露出難得的微笑,坐了下來。

    可是,他的眼神很凌厲,好像要將我的身子看穿一個洞,仿佛覺得自己現在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

    父皇拉著我的手也坐了下來,這時,蕭寂寒從衣袖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瓶來:“嫣妹,這是江南新出的花香水,宮中沒有的,我特意派人從江南拿回來給你?”

    我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瓶子,他的手卻一直懸在空中,那目光銳利得好像兩把劍,感覺自己被猛獸盯住了一樣,我緊張得連指尖都顫抖起來。

    “難得寂寒這般有心,嫣兒收下如何?”

    “父皇,你知道兒臣從來就不用這些俗物。”

    “此言差矣。”父皇突然接口道:“以前嫣兒是小女孩,可是如今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姑娘家自然是要打扮的,這香水求之不易,嫣兒還是收下為好。”

    話說道這份上,逼于無奈,我淡淡道:“既然父皇這樣說,那我就收下吧。”

    “哈哈哈……哈哈哈……”父皇開懷地大笑,拍了拍我的肩:“朕的嫣兒,越來越懂事了,朕今日真是非常開心!”

    說著,父皇就站起了身子,走出了乾坤殿,吩咐福祿傳膳進來。

    父皇一離開,我的心又緊了起來,蕭寂寒認真的說道:“嫣妹,這花香水很淡,是茉莉花的味道,最適合你這樣出塵絕美的女子。”

    我白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簾,伸手正準備從他手里接過瓶子,他略帶薄繭的指腹有意從我的手背上滑了過去,我的手顫抖了一下,他卻更加無理,捏住了我的手,嚇得我一身顫栗,不敢作聲,只是用力里掙扎著,他的力道卻更緊了,死死抓著我的手不放。

    我急了,連忙說道:“蕭寂寒,你干什么?”

    他帶著一絲玩味,笑道:“嫣妹的手,滑如清波,嫩如春筍,只可惜……”

    “嫣兒,寂寒……”父皇突然走了進來:“你們在聊什么?”

    蕭寂寒立即松開了我的手,我慌忙將香花水裝進手袖中,他卻笑道:“我正與嫣妹聊著她在北魏的事,嫣妹的手,留下那么多的傷疤,一定吃了很多苦頭。”

    父皇神色一凜,立刻抓起了我的小手,眸色一痛,沉聲道:“嫣兒,父皇對不起你,讓你在北魏吃盡苦頭,受盡折磨……”

    話音一落,便聽“砰”的一聲悶響,父皇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震得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來,他似乎對我嫁去北魏的事,耿耿于懷。

    “你告訴朕,元子攸是如何折磨你的,嗯?”

    “父皇,不要動怒,一切都過去了!”

    一提到元子攸,我的心驀地感到一痛,眼里掠過一絲凄涼:“問了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元子攸已死,何況,我沒有恨過他,對他……我只有愧疚。”

    “嫣兒,你太善良了,太像你的母后,太像了……”

    “她是我母后,我當然像她啊!”

    說到這里,我也有些哽噎了,而聽見父皇沉沉地吸了口氣,感覺他似乎又有千言萬語,又不知從何說來,最后化成了一聲嘆息。

    這一刻,連蕭寂寒也沉默了,低著頭,一聲不吭。

    一陣沉默后,太監、宮女們端著盤子走了進來。

    說是家宴,可在高大巍峨的皇宮內,只有我們三個人,一張不大的圓桌里擺上了江南的珍饈佳肴,宮女們殷勤的打點,但氣氛還是相當沉悶。

    “父皇,快來坐下,看看今晚有什么好吃的?”

    一邊說著,一邊扶著他的手將他引到桌邊坐下,蕭寂寒也跟著我們坐了下來,他與我正對面的坐著,一雙俊目瞬間迸射出的銳利寒光,直直地看著我。

    父皇沒有察覺到什么,只是一邊吃著菜,一邊與我聊著無關緊要的話,我卻如坐針氈,神色警惕,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恐慌,時不時怯怯的偷看蕭寂寒一下,不知道下一刻,他會做出什么不軌的行為來。

    仔細一想,如果現在他對我做出什么不軌的行為,不是更好嗎?

    心中突然閃過一道激靈,不如讓他在父皇的面前,原形畢露。

    我立即舉起了酒杯,朝著父皇笑道:“父皇,兒臣不孝,讓你為我操碎了心,我們久別重逢,兒臣敬你一杯酒?!”

    “好,嫣兒啊,真是越來越懂事。”說著,他便將杯中的酒喝盡。

    我淡淡一笑,也喝完杯中的酒,又自己斟滿一杯,對著蕭寂寒笑道:“寂寒哥,臣妹也敬你一杯,多謝上次你在嫣紅閣將我救出來,我先干為敬!”

    若沒有記錯的話,我已經很久沒這么喚他了,只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這樣喚過他幾次而已。

    蕭寂寒愣了片刻,癡迷地看著我,一口干完杯中的酒,欣然一笑:“嫣妹,何須對我說謝字,這都是我該做的事,我從小就想一直守在嫣妹身邊,保護……”

    蕭寂寒話還沒說完,就怔住了,他已經感覺到我的裸腳輕輕勾起了他的袍角,腳尖在他的小腿間來回觸碰,面帶媚笑地看著他,水眸流轉。

    這一刻,他整個人的魂都讓我給勾走了,愣得像一尊雕像,動也不動。

    父皇看著這一切,欣然地一笑:“你們倆能這樣,便最好,過幾日,朕找人選個號日子,把你們的婚事辦了?”

    話一出,我臉上了笑意更深了,盯著蕭寂寒的臉不放,他冷酷的臉上露出一絲淫邪的笑意,不知何時,他的手已經抓緊了我的裸腳,一絲一絲輕輕地撩撥著我的腳心,頓時我感覺一陣酥麻,臉一下子燒了起來。

    蕭寂寒一邊在桌下,輕撫著我的裸腳,一邊說道:“父皇說的極是,兒臣等這一天等了很久,想必父皇最清楚,可是,我不知道嫣妹到底怎么想的,一切聽嫣妹的意思,兒臣不會勉強她。”

    只感覺他的手越來越燙,我哆嗦了一下,想收回自己的腳,他卻將手伸進了我的裙擺,沿著小腿細細地摸了上去,我小心地掙扎了一下,他把我的腳捏得更緊了,感覺仿佛被一條毒蛇死死糾纏上了,怎么也跳不開。

    我心急如焚,臉色大變,怎么辦,這次玩大了?

    父皇看出了我的神色沒對,大聲道:“嫣兒,你怎么臉色通紅,是不是中暑了?”

    我從父皇驚呼聲中緩過神來,輕聲道:“沒事,只是覺得有點悶!”

    “不好!我的腿綁好像松了?”

    蕭寂寒驚呼了一聲,便彎下身子,整個人都埋在桌下,桌布完全遮住了他的身子,只感覺一條濕噠噠軟軟的東西貼上了我的肌膚,慢慢的從胸口一點一點的往上,帶來一陣惡心的觸感,是他的嘴,在用力地吮吸著我的腳尖,漸漸地那只滾燙的手滑到了我大腿的位置……

    “嘭——”的一聲后,隨之傳來的便是“霹靂嘩啦”的破碎聲。

    驟然間,我掀翻了桌子,徑直地站起了身子,桌上的美味佳肴七零八落灑落了一地,盤子、杯子全被摔得四分五裂。

    “父皇,現在你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了,你還要將我嫁給他?!”

    父皇低眼一看,我**著的腳,腿上還有被吮吻的痕跡,便知道是怎么會事了。

    “畜生!”父皇一個狠狠的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蕭寂寒的臉上:“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真是恬不知恥,朕不會將芷嫣嫁給你!!”

    最后那個字如同晴天霹靂,震得周圍的人都哆嗦了一下,看見皇帝大怒,幾個宮女、太監紛紛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

    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父皇的怒氣,也沒有接觸過他的暴戾。那棱角分明的下巴顯得格外堅毅,怒瞪著蕭寂寒,緊閉的唇線似乎憋著許多的話。

    “父皇息怒!兒臣知錯!”

    蕭寂寒一下子跪在了父皇面前,頓時傻了一般,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驚惶,甚至連額間都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父皇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周圍的人都幾乎能感覺到他目光中那迫人的壓力,都不敢說話,一步一步走過去,揚手又摑了蕭寂寒兩個記耳光:“你太讓朕失望!”

    一瞬間,蕭寂寒被打倒在地,嘴角也被打裂了,滲出了血絲。

    父皇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指著他罵道:“平日里,朕都由著你在東宮胡鬧,你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朕都不知道,你與楊小憐在東宮夜夜笙歌,朕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念在你從小對芷嫣一往情深,朕還是決定將她許給你,沒想到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芷嫣!欺負朕的女兒!!”

    “你真是該死!該死!!”

    “父皇息怒!”

    “朕真的是痛心疾首,怎么養出你這樣的畜生來!?”

    父皇漲得滿臉通紅,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似乎快喘不過氣,我立刻跑過去扶著他:“父皇息怒,不要為這種人氣壞了身子。”

    我伸手順了順他的胸口,生怕他一氣倒下,那我的罪孽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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