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除了潭岳馬家的掣肘外,杜氏在蘄黃兩州的一些放縱政策也使得杜氏在蘄黃兩州的控制力始終無法深入,像這種外戚對本土士紳利益的侵害就是主因。 一方面未能展示有力的手段,鏟除那些對抗杜家的本土士紳,另一方面又是不加區(qū)別的侵占這些士紳權(quán)益,沒有能夠拉一幫打壓一派,自然難以在這個地區(qū)獲得支持。 “夠了!”老者臉色一沉,“今天是讓你們來討論北邊固始軍求援的事情,誰讓你們來翻舊賬?三郎,舅父是你長輩,你懂不懂規(guī)矩?還不像舅父道歉賠罪?!” 杜立也不多言,起身就是一禮,“我今日情急,口不擇言,還請舅父恕罪!” 披甲男子冷哼一聲,把臉扭向一邊,杜立也不在意,禮畢便徑直坐下,顯然也沒有把對方的態(tài)度放在眼里。 老者也是無奈,自己家里事自己知曉,三子和內(nèi)弟的關(guān)系一直不睦,但杜家情況還需要這種平衡,否則更難以收拾。 “子陵,你覺得這一次固始軍來求援,該怎么應(yīng)對?”老者把目光望向和披甲男子對坐的白衫儒者。 “安撫使大人,對于固始軍來求援這件事情,我個人觀點還是需要慎重考慮,不能遽下結(jié)論。”白衫儒者似乎不太像卷入其中,但是身份所限,他又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我看還是請幾位公子先談?wù)効捶ò伞? “大郎,二郎,你們的意見……”老者也有些心煩意亂,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真的有些老了,越來越不喜歡就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來琢磨,可作為杜氏家主,這些事情又責(zé)無旁貸。 兩位年齡相差不大,模樣也相似的青年交換了一下眼色,還是最早發(fā)言的青年道:“父親,我們并非對固始軍有偏見,但之初我們就不該介入與袁氏的糾葛中,把控好三關(guān),無論北面結(jié)果如何,他們也不太可能對我們有多少影響,至于剛才三郎所說不過是杞人憂天了,袁氏再兇悍,難道說他不知道自己面臨的大梁是什么人么?怎么可能還有多少精力來南下?”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不能介入北面事宜?”老者眉頭微微皺起。 “不,父親,時移勢易,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如果固始真的獲得了大梁的全力支持,那么蔡州袁氏日子就不會好過,固始軍也許還真能逃過這一劫,而且固始軍一旦站穩(wěn)腳跟,勢必成為大梁日后掣肘蔡州袁氏甚至淮北的一根釘子,其影響力必然會擴(kuò)大,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交好固始軍?” 杜珅語氣里充滿了輕松樂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