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節 單刀赴會-《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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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某觀文禮卻是左右逢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田春來微笑道。
“甘苦自知,春來兄此次前來不也就是為某指點迷津么?”黑衫男子苦笑著搖頭:“若只是某一人也就罷了,這手底下還有那么一兩千兄弟,某和兄弟們風里來雨里去二十年,值此風高浪急之際,總也得想辦法為兄弟們謀個出路才對。”
“某不是酈食其,指點迷津一說言過其實了,其實文禮內心應該早有定計才對。”田春來一邊走,一邊輕描淡寫的道:“許重利者,必有所圖,反之,亦然。”
寇文禮是一個有主見之人,非外人能游說的,愿意見自己,其實就已經表明了許多,那就是他無意接受其他人的招攬,只是不知道越國錢氏是否有使臣前來,若是已經來過,而寇文禮為何又不愿意接受錢氏的招攬,這一點倒是田春來想要弄明白的。
“呵呵,還是春來兄知道某啊。”黑衫男子慨然道:“不瞞春來兄,這段時間來人甚多,但某一直惶恐,某不過是一介草寇,縱有一兩千弟兄,或許現在能為人所用,但日后呢?何以讓某相信諸位大人能一諾千金呢?”
這大概就是作為寇文禮這些草寇們的最大疑惑和不安所在了。
像他們這樣的角色,一直不為士紳望族們所接納,無論是楊溥還是徐知誥,亦或是錢氏,都是豪門望族,可以說從血統親緣關系上來說,對這些草寇就是厭惡的。
就像是蟻賊縱橫中原江淮,始終無人愿意招攬接納他們,哪怕是大梁朱氏這等粗鄙出身的角色,也只敢暗地里與其勾連,絕不敢公之于眾,像江烽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一樣要避而遠之。
這個時候諸藩為了自家戰略,自然對寇文禮這些巢湖水匪大拋繡球,但是一旦事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事就難免,寇文禮此時惶然也是正常無比,怎么能讓這些藩閥們兌現承諾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江烽亦有此種想法,要讓寇文禮他們去當黑手,做一些不能公之于眾擺上明面的污穢之事,田春來相信寇文禮愿意去做這些事情,但是你得給他們一個自我漂白的機會,現在江烽也只能說有一個大概的想法,寇文禮能不能相信,就要靠田春來此行了。
在田春來看來,江烽算是比較仁慈了,起碼會給寇文禮他們一個機會,哪怕這個機會也很卑微,但如果真的是太過于美好的事情,只怕寇文禮他們反而不敢相信了。
“文禮,某此次來就是為此而來,不過文禮,某怕是不能給你們太好的條件,你怕是也要有心理準備,成與不成,文禮你們自行斟酌,若是有什么不解之處,某能說的,便說,不能說的,文禮你便自悟,某相信這前面幾撥人只怕也給文禮不少許諾了。”
田春來沉吟了一下,方才說出這番話,他相信自己這番話寇文禮能夠明白,若是寇文禮是個聰明人,便能明白有些事情若是看起來太美好,便多半是水中月鏡中花,反不及期望值低一些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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