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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在四妹妹身后，待她彎著腰看已經(jīng)不噴火的旋花兒，拍了下手掌，結(jié)果就把四妹妹給得摔地上了。”

    “欺軟怕硬的鬼靈精，那時候你是不敢招惹你二姐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二姐當(dāng)時靠山一座座都硬得跟鐵山似的，誰敢招惹她？不過那時除夕，我和她們也玩過公平的游戲……”

    說到這兒，芳期突然來了興致，拉著晏遲便去另一邊的側(cè)廳，一邊磨著墨硯，一邊說：“就是先寫幾個字兒，有意思沒意思都不拘，寫完后再丟骰子，分單雙，若骰子為單，字兒的筆劃加起來也為單，就是勝者，敗者要用墨筆往自己臉上畫胡子，骰子是什么數(shù)，就得畫幾筆，字兒必須分出單雙來，比方我要是先寫，筆劃為單，你的筆劃就必須為雙，若寫錯了，成了單數(shù)，你就直接告負(fù)了，丟出來的骰子是幾，就畫幾筆胡子。”

    這樣的游戲晏遲顯然是沒玩過的，不過，他挑著眉：“王妃確定要跟我比這個？”

    芳期忽然想起了這是個“高人”，賭術(shù)高超從無敗績，骰子跟他養(yǎng)的似的，他想投幾就能投幾。

    的確沒法玩。

    芳期氣得把墨硯一丟：“我可是白忙乎了。”

    晏遲卻拾起墨硯來繼續(xù)磨，一邊還沖芳期笑道：“王妃過去跟人玩這個似乎得心應(yīng)手？”

    “我可不似你這般能使詐術(shù)，大抵是因為運氣著實不錯吧，跟二姐玩這游戲回回大獲全勝，我臉上至多六道須，二姐仿若長了絡(luò)腮胡。”

    “覃二娘那性情，還真容王妃在她臉上畫胡子啊？”

    “我還是使了心機(jī)的。”芳期得意洋洋：“年年初七人日，愈恭堂的學(xué)生都會來家中拜年，長輩們也允許我們在古樓園玩樂，不過小郎君有小郎君們的戲耍，小娘子有小娘子們的樂呵，雖在一處廳榭，游戲卻不一樣，二姐當(dāng)時不是心悅葛二郎么，有葛二郎在，二姐當(dāng)然不會露出霸道跋扈的一面來，言而無信就更是不能夠了。

    但葛二郎不知二姐的真脾性，家中姐妹哪個不曉得她是個小閻王？除我之外，就沒人肯跟她玩兒的，這大過年間，鬧騰著玩耍才顯吉利，就沒人正正經(jīng)經(jīng)作詩比才的，這游戲多少還能讓二姐展示展示她的一筆字，勝過我太多，所以她才樂意跟我玩呢。”

    “你就真的沒使詐，憑運氣取勝？”晏遲不信。

    芳期老老實實承認(rèn)了：“骰子當(dāng)然是做了手腳的，備下的兩枚，中空處都填了水銀，一枚專擲單，一枚專擲雙，我其實可以一根須都不輸，就怕二姐發(fā)覺蹊蹺，才故意輸上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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