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芳舒已經打算得十分長遠了。 而芳舒似乎觸怒皇后一事,潘女官沒有透露,晏遲卻也能有所耳聞,奈何無法打聽出仔細,深思熟慮之后,還是告訴了芳期:“你那位族妹不會無端端觸怒陳圣人,我思量著她多半是有意為之,但究竟有什么圖謀卻不能憑空判斷分明,等散居于州縣的宗室陸續回到臨安,辛將軍那邊也多半有捷報傳回了,我的計劃不會推延,所以有勞王妃還是盡快入宮,看能否從陳圣人口中打探清楚她為何突然呵斥太子生母。” 既是為此一事,芳期便不好帶著嬋兒入宮了,倒是約著了梁國公夫人一同去見皇后。 只皇后殿中發生之事,皇后不提,芳期總不便直接詢問,要是由她先問,豈不等如告訴皇后晏遲在她身邊也安插了耳目? 也是幾經思量,才想到了個由頭。 這日便當著梁國公夫人面前說來:“還是有一日,徐家姨母跟我說起的,只道阿舒去看望她,竟說與我之間有誤解,求去徐家姨母跟前讓她居中斡旋,這端的是讓我疑惑了,我已經多久不曾見阿舒了,好端端的哪里來的矛盾?今日便想跟圣人打聽打聽,有沒有聽阿舒說起過。” “沒有的事。”陳皇后忙道:“阿舒屢常提起阿期來盡是好話,否則就是一些掛念之詞,阿期可莫多想,在我看來,多半就是你們姐妹兩個不常見面,阿舒又總想著與阿期親近,這話聽長輩耳中,倒成了你們兩個鬧矛盾的情境了。” “今日干脆把覃娘子叫來的好,縱有誤解,當與王妃說開了才是。”梁國公夫人更加不明所以。 見芳期也是這意思,陳皇后反而有些為難了,暗忖著:芳舒前頭那一番話,縱然是心急才出口,但既然已經尋王夫人試探了,說明確然存了塊壘。可芳舒無依無靠之人,若是這時來,又誤解湘王妃是興師問罪來的,急怒之余就怕再說那些置氣的話,芳期是更不肯讓她再留在宮里了。 芳期是好意,一心為我和安兒母子兩個考慮,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讓她與芳舒手足失和,再則講芳舒又確然可憐,真要是離了宮廷,不但難見安兒,怕就連薇兒也再難相見了,橫豎只要告誡著幾分,芳舒也不會再生是非,這事兒還是支應過去最妥當。 便笑著道:“本是沒什么誤會的,專程把阿舒喊來分解一番,說不定反而更讓她憂心了,一時間更加自責,怕還會連累得薇兒也生忐忑,阿期你也莫計較了,我到底比你年長些,也曾經遇過本是情義相投的人,往往就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嫌隙,竟漸漸就生份疏遠了,又放不下,倒是兩個人各自都徒生不少苦惱。” 陳皇后替芳舒遮掩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芳期還不肯放棄,等避開梁國公夫人,把話挑得更開:“舒妹妹尋徐家姨母是為試探,她怕是聽不進勸,篤定心意要涉入儲位之爭了,這其中的利害我早已為圣人剖明,圣人方為太子的嫡母,舒妹妹卻是太子的生母,她如此心急于固儲,況怕并非只為太子打算,我只擔心,舒妹妹會對圣人不利。” 陳皇后卻更加安心了,拉著芳期的手拍了又拍:“阿期你這回可真是多慮了,便是這世上真有蛇蝎心腸的人存在,也并不會無端端的就結下深仇大恨,我與阿舒并無仇恨,亦不存利益之爭,就算日后真是安兒克承大統,阿舒乃安兒生母一事也絕無可能公告天下,再說一個太后之位,無非寡居深宮的婦人罷了,繼那位大娘娘之后,將來是再無太后預政的殊例了,爭來奪去的有何意義?” 芳期沒有辦法打聽得芳舒在宮里的行事,也只能一再叮囑陳皇后小心提防為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