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鐵蛋說著就把巫術的施法告訴了張平易,可是張平易愣愣地望著他:“我沒聽清,你過來再說一遍。”鐵蛋向前走了兩步,又說了一遍。 “我還是不太清楚,你可以走近一點再告訴我嗎?”張平易一臉的懇求。 鐵蛋又向前邁出一步,但他突然警覺起來,“你想騙我走近你?沒那么容易!”他大聲又說了一遍巫術的施法,然后對張平易說,“我要走了!” 張平易嘆著氣,“你要回圍坳村嗎?” “回村?不!不回去了,我回去了人家會知道這件事的,我還不給當成妖怪抓了!”鐵蛋說著大踏步頭也不回地向洞口走去。 十幾分鐘過去了,張平易還沒出來,方書不由地說:“咦,張平易去了這么久?” “哎,你不知道他嗎,他常在洗手間里蹲上半個鐘的。”鐘成保笑著說。 兩人又等了七八分鐘,方書忽然變了臉色,“太久了,我們喊喊他。”方書對著林子里喊張平易,可是沒有人回答。鐘成保的臉色也變了,兩人互相望著,一股寒意慢慢升起。方書和鐘成保一邊向樹林里走,一邊叫著張平易,但是沒人回答。 樹林里的光線暗淡,方書一眼看見張平易的背包放在一塊大石上。兩人走向石塊,走在前面的方書叫著鐘成保:“快看!” 大石的后面有一個黑黑的洞,如果不仔細看,一下子是很難看到這個洞的,洞口邊上長著草,草有被壓過的痕跡。 “可能張平易掉下去了。”方書在洞口喊著張平易,但是沒人回答。方書拿出一支手電筒,向洞里照著,洞是順著一個斜坡向下的,不遠處還有個小小的彎,手電筒的光不能完全照到里面。方書看了看鐘成保,“他可能摔暈了,我下去看看,你準備好急救包。” “哦!”鐘成保大叫起來,“我把急救包忘在大娘家了!” “怎么這樣?”方書皺起眉頭。 “是大娘不小心切了手,我拿紫藥水給她擦,急救包拿出來就忘了放回去。”鐘成保喃喃地辯解著。 “這樣,你趕快回去拿急救包,我下去,先把張平易弄上來!”方書說著已經打開電筒走下洞口。 鐘成保放下背包,“你,小心點!” 方書看了他一下,“沒事,你快去吧!” “哎!”鐘成保看著方書又轉身向洞里走去,也轉身飛快向山下跑去。 鐘成保快跑到山下時,忽然看見前面路上有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好象是張平易,“張平易!張平易!”鐘成保大叫著,“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他追上前面那個人,拍拍那個人的肩,那個人回過頭來,卻不是張平易,是個皮膚黝黑,發型土時土氣的農村壯漢。 “對不起,認錯人了!”鐘成保忙向他道歉。 “沒什么!”那個人咧嘴憨厚地一笑,卻一拐走上另一條山中的小路,快步走遠了。 鐘成保心里覺得很怪異,那個人身上穿的明明是他們探險旅游隊的迷彩服,卻是個農村人,怎么會這樣呢?鐘成保顧不上多想,跑下山拿了急救包一路又向山上爬去。 鐘成保回到剛才離開的地方,他一眼看見洞口邊坐著一個人,“方書!沒找到張平易嗎?”那個人在他的喊聲中回過頭,卻是張平易。“咦,方書呢?”鐘成保問張平易。 “方書?我沒看見呀?”張平易目光在洞口游移著。 “他不是下去找你嗎?”鐘成保指著洞口說。 “是嗎?我真的沒看見他,我掉下洞里摔昏了,過了一會兒醒來,我就順著亮光向洞口爬上來。出來后沒看見你們倆,就看見這些背包,我就想你們一定沒走遠,會回來拿背包的,于是我就坐在這里等著。”張平易急急地說著,好象唯恐鐘成保不相信似的。 “這樣?”鐘成保皺著眉,“真是奇怪!”鐘成保忽然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穿著迷彩服的農村人,他不由心里一抖,“方書不會出事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里拿出電筒來,“我先下去看看,你休息一下。”說著,鐘成保向洞里走去。 張平易張口想喊鐘成保,可是他沒喊出聲。 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洞里上來一個人,張平易用眼角掃了一下,上來的是方書。方書沒說話,走到大石塊邊上,拿起他自己的背包,背在背上,對張平易說:“走吧!” 張平易也拿起自己的背包背上,留下鐘成保的背包,隨著方書走了。 方書和張平易在當天傍晚趕到了此次探險旅游的目的地。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另外兩組先到了。 大家看到他們倆紛紛圍上來,有人問:“咦,鐘成保呢?” 張平易看看方書,方書也正望著他,“哦?他還沒到嗎?他在路上和我們分開走了。” “怎么這樣?你們干嘛分開?”大家都很詫異。 “是這樣,我們在一個岔路口有了分歧,鐘成保堅持說應該走另外一條路,我們勸他不聽,他自己走另一條路去了。”方書解釋著,張平易的目光游移著不望向他。 “哦,不要緊,還有一大半人沒到,我們再等等。”大家安慰著他倆。 兩天后,所有的人都到齊了,鐘成保還沒有到。組織者召集大家開會,開會決定,所有的人再等鐘成保一天,如果還等不到,其他人先回去,留下方書、張平易和組織者去報警并協助尋找。方書和張平易的臉慘白的,互相望著。 誰想,第二天的上午,鐘成保卻一身風塵地趕來了,他身上穿著一件毛藍色的中山裝,下身穿條黑色的布褲子和一雙黑土布鞋,打扮得象個農民一般。 大家紛紛問鐘成保出了什么事,鐘成保喃喃地說:“我出了一點事,衣服都不能穿了,這身衣服還是在農村人那里買的,所以遲了。”大家再問,鐘成保就什么也不說了。 旅游回去后,方書、張平易和鐘成保再也不象過去那么好了,好象互相躲著對方似的,有時遠遠碰到了,也是不約而同的一轉身,各自走了。 參加這次活動的人,在學校里到處大吹自己的探險經過,只有他們三個人——方書、張平易和鐘成保,閉緊了嘴什么也不說。偶爾有人問起,他們也是寒著臉走開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