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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猛鬼街 第十章,兇冥十殺陣(三)-《驚魂六計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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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風哦了一聲,又問道:“從這個事情發生開始,我就覺得很奇怪,第一次我身陷陰陽陣,龔大偉寧愿自己萬劫不復也要救我出去,還有就是那兇魂從來也沒有直接找過我的麻煩,似乎他不敢和我照面一樣?您不是說那兇魂的目的我能看到嗎?可是我現在還是一頭露水?。俊?

    唐元清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身,向王風和周楚楚示意跟他來。兩個人疑惑地站起身,唐元清領著他們來到了門口那面鏡子旁邊,看到那面鏡子,唐元清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孩子,臉上洋溢出了笑容,他用手摸著那面鏡子說:“這就是我在建造西鄉酒廊的時候,另外套的陰陽陣。一般的陰陽陣都是通過物品的擺設和光線的變換來構成的,但我在建造這個陰陽陣的時候,別出心裁,通過鏡子反射屋外的景物和對光線的折射構成。普通的陰陽陣說穿了是一個循環的圈,而陷入我這個陰陽陣卻好象進入了一個封閉的球。無論怎樣都在球面的某一點上。”

    周楚楚和王風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唐元清為什么將話題又扯到這個上面去了。唐元清的眼中閃出了光芒,他向兩個人神秘的說:“我設計的這個陰陽陣最大的特點是,可以使人的某一種能力無限地加強。比如說,當你在其中感覺到恐懼時,恐懼就會不斷地增長;而當你感覺到自信時,你的信心會越來越足。王風我說你能看到的那兇魂的目的,而且說你在整個陣勢中起著十分關鍵的作用,就是我曾經進入這個陰陽陣,通過遙感來預知陣勢的將來,但是每次當我感覺的觸角伸向最關鍵的時候,那兇魂似乎就發現了。我試過很多次,但是都失敗了。但是我想如果你去試一下,應該能夠比我探得更遠?!?

    說完這話,唐元清的神情就嚴肅下來,看著王風不說話。王風思考了一下說:“我該怎么做?”唐元清沒有回答他只是又問道:“記住,王風,無論你看到什么?都是事件依據現在的發展軌跡進行下去的結果,而不是一定會發生。這就好象人類現在還在孜孜不倦地對地震火山等自然災害進行預測,其目的并不是為了讓我們躲避,而是要在危險來臨之前就消除。就我所看到的東西已經是駭人聽聞了,我想你看到的或許更不可思議,那時你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感覺,不要停留在已經看到的事物上。你千萬要記??!”

    王風點點頭,唐元清還是看著他,王風再次堅定地點了點頭。唐元清似乎才放下心來,回頭對周楚楚說:“你也來吧,和我們一起走會安全一點?!闭f完,他就伸展雙手,在自己的身前劃了一個圓,口中大聲地念動一道咒語。屋內剎時就沒有了光明,空氣中一片寒冷,一陣陣?人的哀號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此起彼伏不絕于耳。有東西從身邊飄過,冰冷的肢體在他們的臉上重重滑過,濃濃的血腥氣一絲絲地鉆入他們的鼻孔,中人欲嘔。王風驚訝地發現自己真的又來到了那天晚上被困的那個陰陽陣,不過這回比那次好一點,上回是自己孤零零一個人,而且要面對法力比自己強的敵人;這次敵人已經轉化為朋友,而且還多了一個法力高深的伙伴。王風慢慢放下心,就聽得身邊的唐元清對他說:“王風你閉上眼,在心里不斷地想你的疑問,當你在腦海中看到什么景象在遠處發生時,就嘗試著走過去。記住,看到什么也不要睜開眼,不然感覺就收回來了。你要讓自己不斷地朝前走,不斷地問著你的問題!”

    王風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抑制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然后將自己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一個問題上:“這個陣勢的目的是什么?這個陣勢的目的是什么?這個陣勢的目的是什么?……”這樣想著,他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已經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也感覺不到身邊飄飛的鬼魅,甚至都無法知道自己的手現在是握著拳還是張著?那九個字在他的腦海中如同寫在一幅巨大的黑布,而且開始發光,凸起,最后變成了金黃色,許多強烈的光線撕裂了那幾個字所在的黑布,一幅畫面出現在王風腦海里。

    一條大河旁的河岸上,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樹,傘如冠蓋,在這樹根下的石座上坐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勢如三千界無敵之英雄,旁邊是十個面目可憎的魔兵,正舞刀弄槍地圍著那人轉動。有的魔兵手捧著金銀珠寶拋灑在男子身上;有的魔兵幻化為身著褻衣的妖女,舞動著淫dang的旋律,做出種種不堪的姿勢;有的魔兵附在男子的耳邊,悄悄進著讒言……那男子臉上的肌肉抽動著,幾次都想睜開眼,額上的汗一滴一滴地朝下落,看得出他在盡力抵制那誘惑。突然之間,他張嘴吐出一朵朵潔白的蓮花,那蓮花隨風飄舞著,那些金銀珠寶碰到以后就變成了石頭瓦塊;那妖女碰到就變成了一具骷髏;剩下的魔兵紛紛爬在地上,就在這時,天上傳了一陣巨響,許多怒目金剛揮舞著降魔杵,腳踏著七彩祥云而來。一股黑氣從男子七竅中竄出,隨著那些逃竄的魔兵逃了出去。

    那男子站起身來,身后的光環耀人眼目,天上諸神都合掌膜拜,口稱“無能勝明王”,接著一行人就向西方飄去。

    畫面一變,那是一座陰森森的地牢,一群人正在被酷刑所折磨。他們有的被木枷鎖住了雙手和脖子,那木枷的邊緣都是銳利的由外釘入的釘子尖;有的穿著一雙鐵鞋,那鞋下面竟然是一盆炭火;有的被綁在椅子上,另外的人正拿燒紅的烙鐵朝他的身上按去。皮膚被燒焦的味道一陣陣傳出,慘叫聲和得意的笑聲混合在一起,仿似人間地獄。那股黑氣彌漫在他們上空,從黑氣中發出哧哧的笑聲,接著就飛走了。

    畫面又一變,這是一座海島,上面滿是不知名的飛鳥和溫順的小獸,還有許多淳樸的土人,有許多頭上插著羽毛的人從一艘船上走下來,相互交換著眼神,突然跑上前去,殺人放火劫掠無惡不作,有人在島上放起了火,所有人都哈哈狂笑著走上了船,那是一艘被黑氣環繞的船。

    ……………………

    王風的腦海中不停閃過這些慘不忍睹的畫面,那些畫面自古到今,由中國到外國哪里的事情都有,每一次這樣的殘暴都是由于某些人的惡念而為,每一次這樣的事件過后,那股黑氣都狂笑著離去了,世界歷史就這樣被這些人一次一次染上了污點。王風看得是觸目驚心,他想不到那兇魂的力量竟然大到了這種地步,同時他更強烈地想知道,那兇魂做了這么多慘無人道的事情,來布這個兇冥十殺陣,到底是為了什么目的,他不停地走著,身邊已經出現了那跳舞的乞丐、正在埋嬰尸的小胡子、神情狂熱的年青人,現在他已經看到了西鄉酒廊,東面遠遠火光熊熊,似乎在舉行什么儀式。王風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在那個問題上,整個人不知不覺地離那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已經可以看到那是一個木板搭成的臺子,在這種氣氛下它更象一個祭壇。有一個人背對著王風站在那里,王風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煩亂或恐懼,這是一種熟悉的感覺,王風才這樣想,眼前的景物就模糊了!糟糕!不能想別的問題,王風重新集中注意力,他和那祭壇的距離又逐漸拉近了,那人開始活動起來,他焦急地望向東面,似乎在等待什么?接著王風就看到一個人背著一個女人跑了過來,那是一個熟悉的背影,王風僅僅這樣感覺了一下,就趕緊停止了考慮,向前向前再向前,距離在不斷拉近,又有一個黑影向那兩個人追來,那個背影給王風的感覺很怪異,他是如此的陌生但是卻又熟悉無比,似乎自己每天都能碰到,但是從來沒有留意過一樣,靠近靠近再靠近,前面那個背影已經將那女子放在了祭壇上,后面的黑影還在不斷追來!奇怪,這人究竟是誰,我應當很熟悉但是我怎么就想不起來?距離又遠了,集中注意力,王風在心里默默念著,完全忘了自己劇烈的心跳。那人將手放在女子的肚子上,女子的肚子很快膨脹起來,仿佛十月懷胎的婦女,哦他要干什么?那人突然倒在地上,一股黑氣從他的體內冒出鉆入女人的肚子!后面那個黑影已經快要到祭壇了!前面那個黑影突然伸手在那女人肚子上一劃,女人的肚子爆開來,一個血淋淋的嬰兒被前面那個黑影抱在了手中,能清楚地看到那渾身血污的嬰兒在笑,那是何等邪惡的笑容!王風突然明白那兇魂要做什么了,它要利用那曾經困住佛祖但也讓佛祖涅?的十殺陣來重生!就好象西藏活佛要尋找合適的人選來轉世一樣,它也要尋找合適的人來投胎!但是那人是誰呢?王風想靠得更近一點看,但是有許多肢體殘缺、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的活尸、僵尸、骷骸從地上紛紛冒出,一聲不吭地圍著那祭壇開始轉圈。仿佛在慶賀勝利一樣,王風無論如何也擠不進去,那些人越轉越快,王風感到了一陣眩暈,胸中煩惡的感覺一陣陣往喉嚨口冒,他已經控制不住了。

    周楚楚和唐元清看到王風全身一震,然后大叫一聲就睜開了眼睛,周楚楚伸手過去握住王風的手:“你怎么樣?看到什么了?”王風失神地叫道:“它要投胎,是的,那兇魂要利用十殺陣的怨氣來快速成長,它將不再是一個游魂,也不必附在影響它法力發揮的普通人身上,它要尋找最合適的男女象轉世靈童一樣投胎。這個十殺陣的最終目的就是要產生一個能和佛祖相抗衡的萬魔之宗!是不是這樣,唐先生?”

    唐元清憂慮地說:“不錯,你看得確實比我遠,我從來都是只能到祭壇就被對方發現了。那么王風你認出那兇魂現在附在誰的身上了嗎?”王風搖搖頭說:“我也只是看到那兇魂投胎再生之后就無法再朝前走了,別的人我都沒有認清!”唐元清沉默了半天說:“看來我是弄錯了,那這事情的難度就更大了!唉,走吧,我們還是趕到東水大學去破那個陣地吧?”說完,他就拉著王風和周楚楚以一種奇怪的步法走了起來,只是一轉眼,三個人好象剛剛做了一場夢一樣,眼前一花,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就消失無蹤了,他們還是站在酒廊的鏡子前面,似乎一直都沒有移動一樣。

    不知道為什么,唐元清又仔細看了看王風,那眼神很怪,似乎充滿了疑問。王風被看得全身發毛,強笑著說:“唐先生,怎么了?”唐元清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禮,哦了一聲說:“對不起,我只是覺得……,唉,走吧!”他在前走去,周楚楚想跟上,卻發現自己的雙腿發麻,哎喲一聲差點跌到在地,雙手扶著鏡子走不動了,王風連忙趕上一步扶住她慢慢向前移動,這時王風感覺到身邊有一個人影一閃而沒,王風立即回頭,什么也沒有,那是自己在鏡子里的一個背影。是的,沒有幾個人曾經仔細端詳過自己背影的,所以才會以為那是另外一個人的影子。王風自嘲地笑了一下,心想真是草木皆兵了……!?這個念頭還沒有完,王風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剛才在陣中看到的情景,不由啊地一聲大叫!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掐住周楚楚的腰。周楚楚倒抽一口涼氣,唐元清也轉回頭來,兩個人同時問道:“怎么了?”

    王風呆若木雞一樣站到那里,眼神渙散,嘴唇抖了半天才說:“我想起來了,后面的那個身影是……那個身影是……是我的背影????。∏懊婺莻€人是……是許煥?。。∧莻€女人……那個女人是……她是沈容?。?!”

    第十章

    三個人一時間都呆在了那里,王風的身上的衣服瞬間就被自己的冷汗所浸濕,周楚楚感到了一陣迷惘,全身都感到無力,加上雙腿酸麻不止,順勢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唐元清卻還不是特別清楚,他驚訝地問:“誰是許煥?誰又是沈容?難道你們認識?”

    王風猛然揪住唐元清的領子,使勁將他拉到自己的眼前,兩只眼睛中閃著狂怒的火焰,瘋了一樣地朝他吼道:“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那兇魂選定的那個人?為什么會是我?為什么會是沈容?你說,你說!?。 敝艹@訝地看著他,王風一貫在她的眼里都是很冷靜的一個人,但是現在的王風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周楚楚從地上站起來,忍著腿上好象螞蟻輕嚙的感覺,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抓住王風的雙手勸他先將手放開。但是王風那瘦小的身體中仿佛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周楚楚使足力氣也無法將他的手拽開,而且她恐懼地想到了一件事情,她猛然大聲喊道:“王風,沈容和許煥現在還在一起,而且昨天晚上你和沈容……?”她說不下去了,但是唐元清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伸出一只手,在王風的眼皮上輕輕朝下一捋,王風所有的力氣似乎就都消失了,那雙緊緊抓著唐元清領子的手軟軟地溜了下來。整個人也癱倒在地,昏睡了過去。

    周楚楚驚訝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風,又看看整理衣服的唐元清。唐元清說:“沒事,我只是對他進行了一下催眠,對他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害。你快把你知道的事情給我說說!”周楚楚也著急起來,盡量短地將事情的大體都講給了唐元清,唐元清越聽臉色越白。等到他聽周楚楚說到沈容昨天晚上悄悄跑到王風房里過夜的時候,全身猛然一僵,他伸出手指急速掐算了幾下說:“那許煥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周楚楚回憶了一下說:“就是在沈容的魂魄被堵到三丹田的那天,他突然跑來找王風,從那以后他就和我們在一起了!”

    唐元清伸手在王風的臉上一拂,王風嗯了一聲醒了過來,他似乎知道掙扎也沒有用,也沒有站起身來,只是靠著墻壁坐在那里,兩眼無神地望著西鄉酒廊外,眼中的痛苦和無助讓人心碎。唐元清對周楚楚說:“如果我沒有算錯,你們的那個朋友許煥應該就是東水大學的守陣人。那兇魂一開始給我交代任務的時候,我曾經進入這個陰陽陣,看到了王風剛才所看到的一切,但是那兇魂惟恐我離得太近,連它現在的樣子也認出來,所以它不讓我近前,只讓我遠遠地看了一眼那些奔跑的人影。我當時也猜測它是要利用這個十殺陣來定魂投胎,那個念頭讓我不寒而栗,所以我就躲了出去,沒想到卻在火車上碰到了王風,那時我就肯定王風就是嬰兒將來的父親,沒想到我跑了那樣遠,他還是來到了我的面前。所以我才又回到了這里,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王風眼睛雖然一動不動,耳朵卻一字沒落地聽著唐元清的講話,他疲倦的心現在也開始了活動,所有以前那些想不通的問題現在都云開霧散了,所有的疑惑也都迎刃而解了,一個個殘酷的現實擺在了他的面前,剛才在陰陽陣中看到的那一切再一次活生生、血淋淋地出現在他的腦海。是的,許煥就是東水大學陣地的守陣人,當那兇魂發現已經不能再指使唐元清的時候,就將唐元清困在了陽山小屋中,而另外選擇了許煥來完成任務。他想起了原來在陽山自己被困,無奈之下念動回魂咒時許煥緊緊抓住自己的雙手,那一定是他將法力傳導到自己的身上,那回魂咒其實是他自己念的;他想起了在林中點燃自己施展追魂術的時候,許煥緊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想到從車里跑出來之后,許煥那精力透支的樣子;想到在圖書館被攝心術所困,許煥臉上那怪異的表情;難怪自己聽到唐元清說十殺陣隨心而動,無路可循時曾經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十殺陣確實無路可循,但是這也難不住十殺陣的陣主??!

    這樣一想,許煥的許多舉動都帶上了疑點,在圖書館中想必是他專門將那關鍵的幾頁毀去了,當他們被僵尸包圍的時候,也是他噴出一口鮮血破除了攝心術的。至于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現在也完全有了答案。他之所以來到自己身邊,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促使自己不斷地去發現十殺陣的秘密,只有這樣,十殺陣中那些冤魂的怨氣才能在反作用力下迅速增長,更有助于那兇魂的重生;他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要促使自己和沈容結合,怪不得自從他來了之后沈容對自己的態度要比以前親密許多,想來一定是他趁自己不注意,對沈容施了法術。難怪昨天和沈容歡好的時候,自己的腦海中竟然會閃過那么多人的臉?但是那兇魂為什么選定自己和沈容結合?還有沈容和許煥現在哪里?那個陣主又會是誰?王風腦海中浮現出許煥那張永遠微笑的臉,以前聽人說總是笑著的人心機最為陰沉,沒想到……!

    想到這里,王風從地上一躍而起,他要去救沈容,十殺陣的怨氣會讓沈容腹中的胎兒迅速生長。如果稍遲一步,恐怕沈容就要遭破腹之災了,而且整個人類世界將從此萬劫不復。一定要阻止它!一定要阻止它!王風腦中現在只有這一個念頭,他悶頭朝門外沖去,卻被唐元清攔了回來。唐元清看著王風已經充血的眼睛說:“王風,你不要急,我們還不知道東水大學那個陣地在哪里?而且這個方塊的四個陣地已經被破了三個,只剩下那一個陣地是無法讓整個十殺陣啟動的,而且就算真的進入十殺陣,你也不能進去,你進去只會助長陣勢邪惡力量的增長!”

    “哈哈哈哈……”突然在整個空間中傳來一陣刺耳的狂笑聲,那笑聲穿透人的肌肉骨骼,腐蝕著三個人的骨髓:“唐元清,你說錯了,我早已準備了另外三個陣地,你們以為將陽山、西鄉酒廊和東海堂的陣地毀了就可以拖延我重生的時間,真是荒謬,這幾個陣勢既然都被你們知道了,那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唐元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他向四處張望著,想找到那聲音的來源,嘴里同時喊道:“不可能的,每一個陣勢要想布成都需要很長時間,你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再布三個陣地呢?”

    那個聲音飄來飄去,誰也聽不出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同時身體的內部仿佛有萬只蜜蜂在狠狠蟄著每個人的骨頭:“那就要感謝你們人類了,我剛剛從釋迦摩尼的體內逃出的時候,人類的道德力量還是如此強大,我每建一個陣都需要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但是越到后來,我建陣的速度就越來越快。因為你們人類自愿拋棄那些美德,變得貪婪、驕橫、慳吝、盲目、猜疑、嫉妒、小器……根本不需要我去影響,你們自己就給我貢獻了無數尸體。你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時時刻刻,處處都在發生著戰爭、災荒、罪惡和陰謀,你們人類為了自身的享受,將千畝良田變成了追歡逐樂之所;你們狂熱地膜拜金錢,為了那冰涼的金屬甚至可以殺妻弒子;你們寧愿躲在冰冷的鋼筋水泥里象一只等死的蝸牛,也不愿意在養育你們的田野上奔跑;你們耽于淫yu,無病呻吟,為了一己之私不惜挑起全世界范圍的戰爭,你們還能叫人嗎?你們雖然有著一副我們沒有的皮囊,但是如果將你們的靈魂放出來,恐怕也是丑陋無比;有多長時間你們沒有照鏡子了,那張原來生動的臉現在肌肉僵硬得已經面無表情,不用我做什么努力,你們自己就變成了僵尸。唐元清,王風,周楚楚,你們停止努力吧,僅憑你們幾個或許可以破壞掉我現在建好的陣勢,但是你們能阻止人類那源源不斷的惡行嗎?何況王風你也看到了,如果你進了十殺陣,就好象一個善良的人類在直立行走的肉食動物中生存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放棄吧,放棄吧,繼續戰斗下去是沒有意義的,你們人類的未來就是你們所說的世界末日,哈哈哈哈……!時間已經到了,我要趕去重生了,希望在我回來之前,你們還沒有被你們的同類吞噬!”

    笑聲倏然逝去,三個人站在那里,心如死灰,面色鐵青,誰也不說一句話。許久王風才伸出雙手,插向天空大聲喊道:“天哪,為什么是這樣?為什么是這樣?為什么是這樣?”他的語聲越來越低,到最后已經象是受傷的野獸低鳴,一行淚從他的眼角溢出,啪啪地落在地上。周楚楚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是的,那張臉和他們見過的僵尸別無二致。不同的是僵尸遠遠沒有自己眼中的那奸詐,什么時候自己那張巧笑倩兮的臉變成了這樣,誰也不知道?周楚楚試著笑了一下,那笑容更是令人心寒的狡猾。她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臉也抽泣起來。

    唐元清的表情也很沉痛,他看著酒廊外黑乎乎的景物,緩緩得說:“它說得沒錯,不過王風我們并不能因為世界的丑惡就放棄努力,世界的本原是善,雖然偶爾會有惡為禍人間,但是我們不能因此而喪失信心。人類的發展是充滿了血腥和暴力,但是天地之間正氣依然長存。我們現在所處的情況就好象黎明前的黑暗,或許我們會有暫時的彷徨和困惑,但是太陽總會升起來,陽光將普照大地,一切黑暗籠罩的罪惡都無所遁形。你看,天亮了!”

    王風和周楚楚擦擦眼睛,站到唐元清的身邊,舉頭凝望著東方,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柔和地照在每個人的身上,那如春般的溫暖如同沐浴一樣從頭到腳,每個人的精神都是一振。腦還仿佛被清水蕩滌了污垢,如醍醐灌頂般的空明,四肢骨骸中也有新力在躍躍欲試。王風挺了挺胸,意氣風發。周楚楚的臉龐也變得祥和,她不由自主地展開了一個如花般的笑靨,王風正好朝她看過去,差點被那美麗窒息了。

    唐元清轉過身對他們說:“現在我們就趕到東水大學去,可惜我們不知道那個陣地的具體位置,如果趕不及,恐怕那一切真的就發生了!王風,你覺得那個陣地最有可能在學校的什么地方?”王風的腦中急速地想著,半天搖了搖頭說:“我們學校好象那里都挺象的,再說它又那樣大,我們還是先趕過去,既然那里群魔聚集,用符紙應該可以測出來的。”

    “那不行!”唐元清斷然說:“那兇魂如此狡詐,難道它不會將故意布下一個迷陣,引開我們?,F在事情已經萬分緊急了,我們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錯誤,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你再仔細想一想,那里既然是一個陣地,你又是風水學老師,應該曾經感到過不對勁的!”

    王風再次沉思起來,許煥那張微笑的臉又出現在他面前,是的,曾經有一次自己在校園里以為看到了他,那是在階梯教室里,就是那里。剛才在陰陽陣中自己看到木板搭的那個祭壇就是講臺,那里一定就是東水大學陣地所在?,F在正是放假時間,那里沒有一個人,而那兇魂一定等在那里,等待許煥將孕育著自己精血的沈容送到那里,它將在那里重生。

    快走,三個人顧不了許多,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就直奔學校。

    學校里靜悄悄的,整個校園中滿地都是無人打掃的落葉,風吹過一片蕭瑟。唐元清匆忙奔在前面,王風和周楚楚一左一右并肩緊緊跟著,王風不停指點著道路,三個人義無反顧地跑到了階梯教室的后門口。門上還上著鎖,唐元清嘴唇動了幾下,伸手一指,那鎖就開了,們也自動張開。三個人如旋風一般沖進了教室,眼睛齊刷刷地望向講臺。門隨即自動關閉了,屋內的光線似乎都逃了出去,有人拍了拍掌,熊熊的火炬在周圍同時點燃。那情景和王風在陣中預感到的一模一樣。

    講臺上站著一個人,一襲長袍將它的身體裹的嚴嚴實實的,他低著頭,從后面只能看到他后腦勺上的頭發,王風突然又有了那種奇怪的感覺,莫名的煩亂或者是恐懼!那是一種熟悉的感覺,這個人,這個兇魂附體的人王風一定見過,他是誰呢?王風心里想著,由不住邁步朝前走,才走了幾步就發現自己離那人的距離并沒有縮短。王風的心里一沉,身后的唐元清已經趕上前來揪住了他,唐元清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臺上的那個人說:“別走了,王風,它在這教室里施了縮地成寸術!”周楚楚的眼神卻變得驚異,她張大了嘴,用一只手指著臺上那人說:“你……你……你是?”

    那人哈哈狂笑起來,一邊轉過身子一邊說:“你們還是來了,不錯是我,我是龔大偉。也就是這個十殺陣的陣主!”

    王風和周楚楚都感到一陣眩暈,誰也想不到,這個早已死去的人竟然就是兇魂的附體!王風強自鎮定下驚愕的心情,將以往發生的事情全都串了起來。當一切都水落石出的時候,那些過去的回憶終于都浮出了泥沼。不錯,只有龔大偉最適合了,西鄉酒廊是他提出建造的,唐元清不是說過嗎?每一個新陣建立的時候,他都會在那里出現!怪不得他知道陰陽陣的走法,因為那本來就是他自己的陣!也只有假裝自己死亡,才能避開王風,不然時間一長,馬腳就會露出來,畢竟一個被附體的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難怪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有一種煩亂或者恐懼,難怪自己從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不對勁,難怪自己請他的亡靈時卻請來了兇魂。難怪周楚楚去應聘的時候,如此容易。一剎間,王風的思緒如潮。

    龔大偉鎮定自若地站在講壇上,望著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王風,你現在一定覺得自己很失敗吧?沒關系的,失敗的不僅僅是你,而是你們整個人類。你們現在被我困在縮地成寸術中,雖然近在咫尺卻是遠隔天涯,很快我東水大學的陣主就要帶著那女人來,你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完成我想要的一切!”龔大偉說完這話,扭回頭去不再理會他們。

    三個人急躁難當,王風不停地向前跑去但是永遠都無法再靠近那講壇一步,教師外已經傳來了一陣沉悶的、一步一頓的腳步聲,那是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人在跑!王風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扭頭問唐元清:“我記得在陽山,我們曾經被困在縮地成寸術中,是你救了我們,你一定能破這個法術,一定可以的!”他用一種熱切盼望的眼神看著唐元清。唐元清嘆了一口氣說:“王風,我那時神魂已經分離,沒有強大的身體,僅憑精神力量是沒有辦法破除法術的。那法術其實是許煥破的,你們沒有注意罷了!不過我倒是知道破除的方法,也許你可以試一下,不過依你的法力……?”

    王風早已急不可待:“別管那么多了,你快告訴我!”階梯教室的后門就在這時打開了,許煥陰陰笑著出現在門口,肩膀上背著昏迷不醒的沈容,一步一步地從后趕上,和王風他們擦肩而過。王風伸手去抓他,但是那手始終和許煥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許煥仍然大踏步向前走,已經走到了講壇向龔大偉微一躬身,然后把沈容平平放在了講壇上。龔大偉伸出雙手向上一抬,沈容的身體就平平升起到了龔大偉的面前,懸浮在空中。王風的心也同時懸了起來,唐元清厲聲喝道:“王風,不要去看那里免得影響你的心智,聽我給你講這縮地成寸術的破解辦法!”

    “無論是誰一旦被對方施了縮地成寸術,就只能看到眼前的景物,但是永遠都過不去。就好象在沙漠中看到的海市蜃樓一般。雖然你看到了,但是其實你和對方并不在一個層次的空間里。你一定見過轉籠中的小豚鼠,當它受到驚嚇奔跑時,感覺自己已經跑了很多路程,但是在我們看來,一點都沒有變化。無論你怎樣努力,都還沒有到達對方所在的空間。如果你被這幻象迷惑,不停地朝前跑的時候,最終只會精疲力竭。所以,要想破除縮地成寸術,必須先通過你和對方之間的那層障礙,也就象小豚鼠必須沖破那鐵牢。現在你明白我為什么失去身體之后無法通過那層障礙了吧?小豚鼠要想通過鐵籠的空隙,第一要有毅然決然的勇氣,其次還必須要忍受身體被柵欄擠壓的痛苦。如果你想破除對方的法術,也必須同時滿足這兩點。王風你能做到嗎?”

    王風沒有說話,只是堅定地、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唐元清緊接著說:“那好,現在你慢慢朝前走,用心去感覺對方在你身邊用法芒布下的網狀障礙,并且挑一個最大的往過擠,記住,在這個過程中千萬不能有別的想法,如果你在穿越法芒的過程中失神,整個人都會被鋒利的法芒切成碎片的。去吧,王風,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王風深深呼了一口氣,慢慢地朝前走去,他將全身都放松,進入了三昧禪定無念清靜的狀態,在他的眼前突然閃出一張彌天蓋地的網,網格的邊緣寒光閃閃,網線上滿是銳利的芒狀尖刺。王風瞅準一個較大的網眼,深深地扎了進去。與此同時,龔大偉已經把手放在了沈容的肚子上,全身都彌漫出黑氣將兩個人包圍,沈容的肚子正逐漸向上膨脹。

    王風的臉上已經被扎出了細細的血點,全身的衣服呲呲響著開始破裂,露出來的皮膚上滿是一道道的血痕,他似乎在荊棘群中行走;緊接著,他的臉開始變形,仿佛有什么東西緊緊擠壓著他的身體。王風感覺自己好像從一個狹小的洞口向外鉆一樣,全身都痛苦得抽搐著,他再次深深吸氣然后大口呼出,盡量讓自己的胸腔能夠通過那網眼。地上的鮮血逐漸凝聚成小小的一汪,而且還在不停蔓延。周楚楚不忍心看下去了,她轉頭問唐元清:“讓他回來吧,如果這樣下去,恐怕還沒有破除了法術,他自己就死過去了?!碧圃鍏s目不轉睛地看著,嘴里輕輕地說:“佛經一千零八難始得放逐心魔,或許命中注定王風該有此劫難吧!有一種美麗的蝴蝶,當它飛舞的時候,翅膀張開足有一米,好象鳳凰一樣,人們都驚羨于它的美麗,叫它為鳳凰蝶。但是這鳳凰蝶的羽化卻是慘烈無比。因為蛹的開口小而幼蟲的個大,每次爬出蛹的變為成蟲的時候都是血肉模糊,而且這個過程長達幾十個小時。有的人實在不忍心看它如此受罪,就將那開口替它擴大,但是這樣出來的鳳凰蝶再也沒有那如翼的翅膀。因為它的翅膀只有在與堅硬的蛹殼不斷摩擦的過程中才能生長。沒有這一番苦難,鳳凰蝶不能展開美麗的翅膀,王風又何嘗能夠取得勝利呢!”王風上身的衣服這時已經片片碎裂,皮開肉綻的區域已經擴展到他的腰部,王風的速度似乎加快了,地面上破碎的片片衣衫浸上了鮮血,好象一只只血蝴蝶。講壇上沈容的肚子已經膨脹得好象即將臨盆的婦女,看不清龔大偉的表情,只能看到許煥狂喜的表情,臉龐扭曲的如此丑陋。

    王風猛然呼出一口長氣,大叫一聲朝講壇上沖去,他已經沖破了縮地成寸的束縛。龔大偉的肩頭微微一聳,一股有形的黑氣從他的脖子沖出,慢慢探向沈容的肚子,龔大偉的身體隨之倒在地上。沈容肚子里的東西開始蠕動,似乎即將破體而出。許煥已經朝逼近的王風迎了上去。教室的地板開始震動,從地上伸出無數干枯的、殘缺的、流血的手臂象灌木一樣攔在了王風的面前,并且不斷向上冒起,終于那一具具骸骨和活尸都挺出了地面,并且繞著那講壇開始轉圈,人越來越多,速度也越來越快,那強大的氣流朝四周擴散著,王風剎那間須眉皆張。他知道由于自己想要毀滅十殺陣的意志力已經引起了陣下那些冤魂的反抗,那旋渦越轉越快,所有的那些尸體都不由自主地被牽引著旋轉,重量的增加再一次讓它加速,仿佛宇宙間的黑洞一樣散出強大的引力,王風身體盡量后仰抵抗著那吸引,腳后跟已經踩裂了地板,并且摧枯拉朽向旋渦一分分靠近。

    唐元清和周楚楚驚心動魄地看著這一切, 卻無法幫助他, 急得不停朝前跑。唐元清大聲喊道:“王風,兇冥十殺陣已經啟動了,心魔已經將你包圍。還記得釋迦摩尼是如何破解的嗎?”

    王風的心里一動,腦海中靈光一閃,也不管周圍兇險的環境,盤腿坐在地上,以昔日佛祖涅?之氣概,心懷拜望一切如來之愿望,于萬惡包圍之中進入了禪境。周圍的一切事物都不再為他所動。眼前只看到了天、龍、夜叉、尋香、金翅鳥、人非人、大腹行和瓶腹等天龍八部飛翔。完全達到了無我、無常、法定的金剛禪界。慢慢有光芒從他的身上逸出,并且越射越遠,那旋渦的速度慢了下來,并且在光芒的包容下逐漸隱退,那些活尸體和僵骨低聲憤怒地叫喊著,但是卻依次消失在光亮中。許煥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驚恐,他步步朝后退著,退到了沈容身邊,突然并指如刀向著沈容的高挺的肚子劃了下去。

    光芒大盛,如同有十萬個太陽在瞬間亮起,唐元清和周楚楚閉上眼,只聽到那一團熾白的光團中許煥發出一聲慘叫。隨后就是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周楚楚驚愕地張眼看去,然而由于剛才受到強烈光線的刺激,造成了視盲,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只覺得有一股氣流從她的耳邊飛過,并且有聲音輕輕對她說:“你們還是對付不了我的,哈哈哈哈……!”那是心魔的聲音。

    一年后的清明節市內某公墓

    王風領著沈容在一個小小的墳前靜立,上面供著一束鮮花。沈容輕輕挽著王風的胳膊,兩個人都不說話,似乎都在想什么問題!過了一會兒,兩個人轉身離去。遠遠的有一個女子坐在長椅上。

    “王風?!?

    “嗯?”

    “為什么在結婚以前你沒有告訴我,你曾經結過婚?”

    “我本來就沒有結過嘛!”

    “那你怎么會有一個孩子?哦,是不是你原來收養過的?”

    “不是,他是我親生的!如果活到現在應該一歲了!”

    “你還真會開玩笑,一年以前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什么時候出去給別的女人留情了?快,老實交代!”

    “呵呵,那怎么能告訴你呢?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的!”

    “不說算了,哎,王風,你有沒有覺得我現在記性很差,我總覺得在過去發生過什么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還有我肚子上怎么會有一道疤???哎,問你話呢,你別老看別的女人!你再不說話我買把刀砍了你!”

    “不是,你看那邊長椅上的人象不象周楚楚?”

    “是挺象的,對了,很長時間沒有周楚楚的消息了!她現在在哪里?”

    “我也不太清楚,后來她好象去什么學校教書了!我守著你一個人就夠了,哪還有心思去打聽別的女人的下落,哎喲你別掐我……!”

    話聲逐漸遠去。

    尾章

    同學們好,歡迎你們來聽我的課,今天我主要講一下風水學在建筑中的應用歷史。古人將風水學稱作堪輿術,在起土興建之時通常都要找陰陽師來看一下風水如何,是否有犯兇或沖煞之處,居住者的生活往往要受陽宅周圍環境的影響。

    比如,不要在死胡同的底端建屋,那里常年沒有陽光。因為人世間的陽氣過盛,那些游魂無處可避,大都聚在死胡同的末端。《古今五行記》載:丹陽石生,赴京試五年未第,還鄉建屋于弄底,終日恍惚,夜盜汗遺jing不絕,三十而歿。

    屋前不能有大樹,年齡古老的大樹有靈氣,容易產生木魈樹精,阻擋陽氣生機進入屋內,而且有血光之災。《甄異錄》載:秋村張鍇,建武二年建宅于千年槐后,每夜風聲颯然,葉落庭內化血,光不得進,魅聲許許。后雷雨夜全家遭殛,尸骨無存。

    應該和左右的屋子高度保持一致,出頭的椽子先爛嘛。《幽怪異談》載:工部張侍郎,被貶還鄉,建私第高宅,四鄰勸之不聽。未幾,長孫溺亡,幼孫獨游失其蹤。每夜號于窗外。合家驚懼,香火遂絕。

    不要在Y 字路口三角地起屋的大廈中經商,容易發生火災或者車禍,而且永遠不會掙到錢,如果是家庭居住在那里,那就更加不幸了?!短綒庠E》中說:有路行來似鐵叉,父南子北不歸家;更有一言須牢記,典賣田園難免他;婆妒媳淫妯娌仇,垂髫小兒紛紛亡。

    不要讓水流經過自家的庭堂,家道中落,家人外出必不得歸

    屋子周圍不要種桑樹,因為“桑”和“喪”同音,主有意外之災。

    建屋之前一定要看看地基下有沒有樹根,因為樹是要向上生長的,如果因為被屋子壓住會產生怨氣。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怪力亂神的東西,下面的學生一個個聽得張口結舌,眼睛一動不動,卻不知道是聽入迷了還是看那年輕漂亮的女教師看呆了。女教師轉過身來,她是周楚楚,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緩緩看著窗戶外一棟正在興建的高樓說:“明天就要放假了,最后,要告訴大家的是,建屋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地下是否埋有三十六具尸體,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對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一個姓王,一個姓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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