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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長(zhǎng)琴對(duì)妘載道：“那這么說，與方相氏族的行為，倒是相似了！”

    方相氏為黃帝次妃嫫母之后，黃帝巡行天下，其妻亡于道。黃帝令嫫母監(jiān)護(hù)，立為方相氏。

    “昔顓頊?zhǔn)嫌腥樱蓝鵀橐吖恚阂痪咏瑸榀懝恚灰痪尤羲瑸轺汪u鬼；一居人宮室，善驚人小兒，為小鬼。於是，帝嚳命方相氏帥肆儺以驅(qū)疫鬼。”

    顓頊帝有很多兒子，其中有三個(gè)兒子，生下來就很詭異，就是傳說中的“魑魅魍魎”，而顓頊?zhǔn)堑蹏康氖甯福蹏坎幌霘⑺浪麄儯团汕卜较嗍先ヲ?qū)逐他們，讓他們懼怕逃竄。

    妘載接連拋出能吸引他興趣的“藝術(shù)知識(shí)”，在舞臺(tái)戲劇之后，妘載又道：

    “樂舞、琴歌之外，戲劇之變，來源于諸部祭祀之儀，能歡愉眾人者，無外乎三樣，一曰目之所見，二曰耳中所聽，三曰心中所抒其意。”

    “樂舞就是把自己的心情，用音樂的形式給展現(xiàn)出來，這種力量能夠感染其他人，并且能夠代代的被口口相傳下去。”

    “這就是‘文化’。”

    曾經(jīng)帝放勛立，乃命‘質(zhì)’為樂，質(zhì)就仿照山林溪谷的美好聲音來歌，又用鏖革，放置了缶而用雙手拍打出鼓聲，拊石擊石就像上帝投擲玉磬的聲音，于是百獸聽了，都像是人一樣的手舞足蹈起來。

    太子長(zhǎng)琴道：“巫對(duì)于戲的來源，原來是從這里而來的！樂舞，琴歌，戲劇.....”

    “但文化，何解？”

    太子長(zhǎng)琴聽到?jīng)]有聽聞過的詞匯，有些感興趣，妘載給他解釋：

    “所謂文化，即你我，他們，眾生，不限于人族，有智慧者，異獸的群聚也好，天神所群聚的山林也罷，我人族棲息的部落與城池，我們所創(chuàng)造的一切符號(hào)，代表著我們的過去。”

    “譬如，我們部族的圖騰，以前是一只羊，那么這個(gè)羊圖騰，和其他羊圖騰部落的羊，涂抹起來，刻印下去，那也是有所不同的，這是赤方氏的羊。”

    （遠(yuǎn)方的羔羔豎起了耳朵。）

    “這是我們的東西，而這個(gè)符號(hào)是我們創(chuàng)造的，這就是開始的人文。”

    “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從一個(gè)符號(hào)到很多符號(hào)，到我們打獵的技藝，到我們唱誦的歌謠，到我們建設(shè)起來的家園，到我們傳承下去的一切手藝，我們存在的一切記錄，這叫做文明，而我們文明中誕生出來的一切，一切一切，善也好惡也罷，那都是我們的文化。”

    太子長(zhǎng)琴第一次聽到這種“描述”方法，他的魂魄與精神被深深震撼，這幾段話在他聽起來，就像是原始蒙昧的時(shí)期，突然在天地間照下來一道璀璨的光。

    “我懂了，所謂文化，就是看得見的‘精神傳承’，是不知名的‘古老先祖’，后世的人們看著這些古老的文化，雖然它們不會(huì)說話，但會(huì)繼續(xù)教導(dǎo)后來的人們，不斷去傳承它們，再去締造新的文化，傳承給下一代人。”

    太子長(zhǎng)琴的智慧是天人之智，被妘載點(diǎn)破之后，就猶如醍醐灌頂。

    “天道左行，地道右遷，人道尚中，然物相雜，故生文也！舍諸天運(yùn)，徵乎人文，則為休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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