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然而,六國之中,秦國最強,于我韓國彼鄰,落后,便是挨打,此乃千古不變的道理,秦國不去欺負弱小的韓國,難道,去千里跋涉對付其他的國家嗎。” 張良將目光看向了田宣。 繼續說道:“數十年前,范雎提出‘遠交近攻’的策略,遠交的誰?” 眾人無不駭然。 張良繼續道:“你齊國安存四十年,不受兵戈之苦,百姓安居樂業,連張良在書中都看到了那說書人贊美臨淄的文章,四海相傳那臨淄歌舞升平,百姓夜不閉戶之盛景,你可知道,這對韓國來說,仿佛天外之國一般,無法去想象,亦無法去感受,因為,韓國,時時刻刻,都擔心著秦國有一日,忽然出現在新鄭城下,家將不家,國將不國,老少皆如是,千里無凈土,牲畜無草廬。” 張良的話讓無數人動容! 一個遠交近攻,成全了齊國,卻害死了韓國! 張良接著說道:“然而,齊國安享了多少年的太平,我韓國便受了多少年的摧殘,從那一刻起? 我韓國就開始被秦國一口口的蠶食土地和百姓? 秦國不花費一兵一卒,便達到了他的目的? 韓國變法強國之外? 亦抵擋秦國于函谷關快四十年,成為你們齊國的屏障? 如今,韓國雖亡? 但齊國若是再不清醒? 今日的韓,便是明日的齊!” 張良的聲音愈來愈大。 直到最后,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讓面前的田宣? 勃然色變! 垂云峰上。 數百人屏息靜氣? 細細思考這張良的一言一句。 發人深省,震人耳目。 張良繼續說道:“韓秦的強弱,不能以單單變法而論之,因為變法絕不是一人可以行事,若是按照你所言? 一國變法失敗在于一人之成敗,那為什么如今秦國的商君早已逝世百年? 而秦國卻從沒有停止變法的腳步,想必? 這個道理,才是我等需要去關注和學習的? 而不是單單的只去看一個結果!” “申不害幫助韓昭侯整頓吏治? 收回了俠氏? 公氏和段氏全部的特權,摧毀了他們的封地,將他們的財產充回國庫,這樣做,確實充盈了府庫,但這只是短暫的充盈,沒有從根本上讓韓國富足起來,商君在這個過程也一樣收回了貴族的特權,但卻建立了法制讓農業,人口得到了發展,從根本上解決了問題,這便是過程,到底是結果值得人借鑒,還是過程值得深思,諸位皆是智者,不用張良道明了吧。” 誰也沒注意道。 人群中,那個灰色衣帽,遮蔽了面容的身影,此時不由微微抬起了頭,似乎是在打量著張良,兩息之后,又垂下了腦袋。 田宣啞口無言。 如今,反而將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那目光中已然出現了變化,不由揮袖而去,回到了石桌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