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歌洗完澡后,魏遠還沒有回來。 大戰結束,他定然很多事情要做。 她原本想等到他回來再睡,然而她風寒還沒有痊愈,這一段時間趕路又實在疲憊,此時身處這個充滿了魏遠氣息的營帳里,陳歌的心無比安定,竟不知不覺倒頭便睡了。 只是她心里一直記掛著魏遠,也沒有睡得很熟,幾乎在男人進來那一瞬間,她便醒過來了,迷迷糊糊地撐起半邊身子道:“夫君,你回來了?” 原本小心翼翼的男人似乎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床邊坐下,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睡得暖呼呼的臉蛋,低聲道:“可是我吵到你了?” 陳歌在他的大手上蹭了蹭,搖了搖頭,“我一直想等你回來再說說話,所以我沒敢睡得太沉。” 她頓了頓,慢慢挪了過去抱住了男人的腰,把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魏遠頓時有些無措,一雙大手懸在半空中要落不落的,“歌兒,我還沒洗澡,很臟。” 他身上確實有一股血腥味和汗味混合在一起的奇怪味道,然而陳歌覺得自己中邪了,竟然覺得連這種味道都好聞得不得了。 她皺了皺鼻子,輕聲嘟囔道:“別動,我不嫌棄你?!? 看到難得粘人的妻子,魏遠的心也軟得一塌糊涂,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手輕輕搭在了她纖細的肩膀上。 兩人無聲地依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陳歌打破了沉默,“劉徐死了,你知道嗎?” 今天凌放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不敢相信。 雖然是她親手把毒藥射進他身體里的,但她也留了兩個月的藥給郭文濤,只要有那個藥,劉徐至少還能活兩個月。 那樣一個男人,又怎么會那么輕易死去呢。 可是冷靜下來后,她又覺得這就是劉徐的風格啊。 他向來是個任性妄為的人,又極度的自我和自傲,又怎么能忍受自己的性命一直受制于他人手中? 那些一直跟隨他的將士和臣子,又跟他何關呢?他不會關心他們失去了他會不會如無頭蒼蠅一般,也不會想自己這么做會不會讓他們失望,他們本來,就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何況,他也定然無法容忍自己最后全身潰爛地死去,他這時候選擇自我了斷,確實是最體面的死法。 魏遠沒說話,好一會兒,才沉沉地道:“我知道。” 這個軍營里,又怎么可能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事實上,這個消息是先傳到他手上,再傳到陳歌那里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