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少主,臣,一直在等待著少主回到中洲。” 房間里的園木桌上,一個銅質的香爐,正往外飄著徐徐的白煙,氣味似檀香,只不過其中多了一絲中草藥的味道。 虎蟒上將鬢間發絲灰白,雖是有些年邁了,不過他的一雙虎目之中,卻是不見絲毫的混濁,雙眸內蘊著精光道道,似利劍一般,讓人不敢直視其眼眸。 虎蟒上將身著著貼身衣物,只是在肩上搭了一襲衣衫,抵御著下雨天的濕寒露重。虎蟒上將端坐于涂陌的對面,只是腹部的傷口讓他不得不彎下了他那頂天的脊梁。 “上將軍,你就在這好好養傷,其他的事,便無需太過操勞了。” 涂陌端坐于木凳之上,握劍之手垂立于半空中,右手輕放在腿上。涂陌望著眼前面色有些蒼白的虎蟒上將,這才是中洲能屹立天下而不倒的根本之所在啊! 中洲三軍,數十萬兒郎之中,最重要的便是軍魂!而中洲的軍魂,便是統帥中洲三軍的虎蟒上將。 鐵骨錚錚男兒身,意志深埋鐵血魂! “少主之命,臣不敢不從。只是中洲王庭一事,還望少主不要怪罪于臣。” 話語一落,一陣短暫的咳嗽便響了起來。虎蟒上將趕緊用手捂住口鼻處,蒼白的面龐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屬于病態的紅潤。 中洲無王的局面本就讓虎蟒上將有些力不從心,雖是手握中洲三軍,數十萬兒郎,卻就只能縮于中洲,對于南荒的叫囂,虎蟒上將也就只能充耳不聞。 如今涂陌以回中洲,應了先王的遺昭,這也讓的虎蟒上將本就懸著的一顆心,終是松動了下來。內憂外患的局面,在涂陌回歸以后,才會被打破。 “敲山震虎!” 涂陌暗自點了點頭,看著坐于對面的虎蟒上將,他戎馬一生,是剛直不阿的三軍統帥,在此事上卻是拿捏的恰到好處。 政,軍,不相容,便是如那水和火一般,一個陰柔,善計謀,攻心機。一個率真,心直口快,唯命是從。 “上將軍圍而不打,正合我意。不僅敲打了攝政王,也在敲打著站于攝政王背后之人。殊不知,這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涂陌站起身來,走到虎蟒上將的身后,伸出右手手指,在虎蟒上將的后背上輕點了幾下。“上將軍身上的傷勢并無大礙,阻攔傷口愈合的,便是上將軍心中之所念。” 中洲的內憂外患!中洲的數十萬兒郎!中洲的無數平民百姓們! 涂陌話語一落,便把右手垂于身側,移動著步伐,重新落坐于木凳之上,眼角露笑的看著虎蟒上將。 “攝政王為中洲之人,又身為王權之家,卻和外人暗通款曲。臣要不是有一些顧慮,便直接叫兒郎們殺到王庭去了。” 虎蟒上將口鼻處發出一聲嘆息,成為王權,敗也王權。王權之人,想要活著,也就只有臣服。而一個人,想要活著,又有什么罪?天底下,又有誰,不想好好的活著? “惜命,乃人之常情,上將軍也不用太過于放于心上。不過我回到中洲,卻是要讓上將軍失望了。” 涂陌搖了搖頭說道,目光如水般平靜。 “少主,你難道不是應了先王的遺昭了嗎?怎么又…………” 虎蟒上將聞言,神色一急,一口氣便埂于肺腑,讓口鼻處發出一陣喘息和咳嗽。 “我回中洲,只為平內亂,阻外患。不想手握中洲王權,做那中洲新王。” 涂陌說道。中洲本就無王,他回到中洲,中洲從此以后,也就再無新王。 “少主手握軍權,卻不要中洲王權。若是攝政王主內政,臣,便是中洲的罪人啊。” 虎蟒上將的口鼻處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之音。虎蟒上將神色有些慌亂的站起身來,便要彎曲雙腿,跪于地上。 涂陌見狀,趕緊伸出雙臂阻止咳虎蟒上將的動作之后,便被涂陌重新扶回了凳子上。 這一禮,太過于沉重了。涂陌要是應了,這其中之因果,涂陌便是怎么都掙脫不開了。 “上將軍不必急切,我的意思是,平中洲內亂,去爭那天下皇權之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