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汪叔叔是有閱讀障礙,還是不太識字?怎么老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關(guān)鍵還不做個解釋? 安貝琳和錢斯庭面面相覷,兩人暗自較勁到底誰先開口。 “額,汪叔叔,你可能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想問……額,比如你看,這句說對本人所知悉和管理的涉密信息有保密責(zé)任,那具體是哪些東西不能對外說?” 安貝琳眨巴著眼睛抬頭轉(zhuǎn)向身邊的這個男人,看著他漸漸面露難色,身體微微前傾,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 男人沒有直視安貝琳的眼睛,他思考片刻回答道:“對盒子本身及其內(nèi)容需要你們嚴(yán)格保密,還有希望你們不要對外透露錢杜康同志的身份和死因,家屬體恤金將會按時發(fā)放,請停止對這件事的私自調(diào)查,其他我暫時無可奉告。” 錢斯庭聽后立刻把不滿寫在臉上:“你說你是國安同志,會給我們體恤金,那我爸算不算因公殉職?現(xiàn)在我爸走了,你連他曾經(jīng)做過什么都要藏著掩著,不能讓我們知道,這合理嗎?” “對于錢杜康同志的犧牲我們深表遺憾。” 不論錢斯庭再如何擺事實講道理,男人的回答只有一句。 安貝琳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 男人的態(tài)度突然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而每當(dāng)觸及關(guān)鍵問題時,對方都避而不答,究竟是不能說還是沒得說,安貝琳覺得有必要確認一下。 安貝琳向錢叔叔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先平復(fù)一下心情,剩下的交給她。 “汪叔叔,你好像還沒有向我證明過你的身份。” “進門的時候我已經(jīng)出示過了。”男人對這個問題看起來早有準(zhǔn)備,他熟練地從夾克的內(nèi)側(cè)袋里掏出證件亮給安貝琳看,黑皮套子內(nèi)的金色國徽下寫著“國安”二字。 安貝琳盡管不知真假,但還是里里外外把證件看了個遍,至少對比過照片是本人沒錯。 “好的,那么我就簽字了。”安貝琳作勢要下筆,但還是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汪叔叔,冒昧問一句,既然盒子是機密,那為什么錢爺爺要把它轉(zhuǎn)交給我?” “這個……我不方便說。”男人抬手抓了抓頭發(fā),好像他真在思考為什么似的,然后幾乎是望眼欲穿的,示意安貝琳動作快一些。 男子前前后后的狀態(tài)都被錢斯庭盡收眼底,他看著安貝琳簽完了字,然后親手把盒子交到了男人的手上。 “這是我爸爸多年的心血,請務(wù)必保管好”,說完錢斯庭站起來要去和男主握手。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安貝琳沒有看到錢叔叔對這個盒子有一點留戀,怎么說也是錢爺爺?shù)倪z物之一,就算不是他的,也不至于到迫不及待的地步。 安貝琳悶悶不樂,才到手的機會就這樣飛了,她得想個辦法達成她的目的。 “哦對了,汪先生,安伯父曾說過來取盒子的人有一個接頭暗號。”錢斯庭把話說半句,就等著男人開口。 男人先一愣,然后極淡定地收了收協(xié)議放進公文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