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9章 憤恨而去-《一樹相思兩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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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傅家卻是皆黨了!皆圣上的黨!皆社稷的黨!怎么著吧!”
若是沒這回事,秦朗還真就沒拿傅明軒當盤菜。于他印象,傅明軒只是個流連于風月場所的花花公子。而且還是個妾生的。
可他萬萬也沒想到,這么個低賤胚子會揭了自己的老底。
惱怒下,秦朗的山羊胡子氣的都顫悠了。
“……你你你!一個妾生的低賤胚子,也敢頂撞老夫!”
若是不提妾生的,傅明軒充其量也就是惡心惡心秦朗,如此,便一不做二不休,就連傅黎棠都沒言明的事情,他也給端了上來。
“圣上明鑒!秦朗身為御史中丞,不但不以身作則,還屢次視我大天朝法度于廁紙!買官賣官,收受賄賂,向南倒騰軍馬香料山鹽,向北走私茗茶綢緞瓷器。這樣的不法之徒,何以監(jiān)察百官,何以身居要職?還請圣上整肅綱紀,予以當朝裁撤!還社稷于清明!”
傅明軒言畢,晉宗的腦袋瓜子登時愁煩的老大。
這哪里是彈劾他秦朗,分明就是指責他護短大皇子李赫娘倆啊!
即便暗道傅明軒思慮不周,但也不能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直言。
“此事再大,也大不過越州之亂,稍后宣德殿再議。”
“圣上!微臣還有本!”
“……”
俗話說得好,打鐵得趁熱。此時不要結果,更待何時?
旋即,傅明軒便把前晚上東宮遭刺客,劫持沈鈺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說什么?老夫所為?”
昨日早朝還真就沒人提過這茬,秦朗還暗道大皇子李赫小題大做來著呢,沒想到隔天竟被傅明軒搬了出來。
東宮行刺可是謀逆大罪,要誅殺九族的。
這可真是冤出大天來了!
貪贓枉法、以權謀私,他秦朗都沒打算認,沒做過的事情他又怎么會認得?
“小子,誣陷可是重罪,說是老夫指使,可有憑證?”
“此事全東宮皆知,饒是抵賴也是抵不過去的。況且,刺客已然招供,承認是你重金收買的死士。活口雖然被滅,但尚有家人,皇城司的供詞可以呈堂。”
“我就說秦朗一準會拿沈鈺出氣,還真就料準了。”
“你就那么確定是秦朗做的?”
“不然呢?誰沒事閑的弄一幫子刺客跑到東宮嫁禍他呀!”
“這個呀,我還真希望沒有。”
“管他呢,只要這老家伙下臺,咱們的天也就晴了。”
“都烏云壓頂了,這點毛毛雨能解決什么問題?”
“……”
李明海的事情已經(jīng)引得眾臣不滿了,秦朗的事兒再沒個說法,定是說不過去的。
“呈上來!”
自打前幾日沈鈺在大殿上弄了那么一出后,秦朗接連幾晚上都沒做好夢。
今兒又是舊案重翻,又是行刺東宮的,他秦朗長幾張嘴巴才能說得清楚?
“還跪在那干嘛!還不滾一邊去!”
“……”
就在秦朗尋思著怎么脫身之際,又被晉宗冷不丁的一嗓子,嚇了個激靈。
暗道,這遭定是躲不過去了。
別說是他,就連大總管孫德勝都篤定這老家伙今日必定是劫數(shù)難逃了。
在這座孤獨的四方城內(nèi),恐怕沒有誰比孫德勝更了解晉宗的了。晉宗為什么任命秦朗為御史臺中丞,為什么縱容他在百官中間和著稀泥,他都一清二楚。
長江水清能灌溉兩岸,黃河水混也能灌溉周遭,這就是晉宗兩相平衡的治國方略。
“圣上,那,刺客的尸身要不要?”
“統(tǒng)統(tǒng)!全部!!全部給朕呈上來!!”
“遵旨!奴才這就去傳!”
遵照晉宗口諭,孫德勝下去傳旨,百官則接著討論官兵對調(diào)的事情。
“適才,明軒諫言南兵北調(diào),列為愛卿以為如何?”
晉宗言畢,兵部尚書薛孟良急急出列。
“臣以為,此法雖好,但弊端甚多。如若調(diào)配得當,可解燃眉之急,若是籌劃不周,恐適得其反。”
“此話怎講?”
“回陛下,一方水土一方人,各地有各地的生活習慣。南人習暑濕,北人耐干寒,貿(mào)然對調(diào),單水土不服就會病痛大半。即便對調(diào)成功,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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