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9章 憤恨而去-《一樹相思兩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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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不是形勢所迫嘛!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越王做大,威脅社稷吧!”
薛孟良話音未落,傅明軒急急便把話接了過去。
“水土不服的事情明軒又何嘗未做考量?可就近調換,實不可取啊!”
就如傅明軒所言,就近對調確實不妥。越王就藩多年,可謂朋黨甚多盤根錯節。既使幾個省對調了兵馬,實際上還是掌控在人家手中。
“話雖如此,但賢侄有沒有考慮過……”
“明軒賢侄所言極是!越王就藩多年,朋黨遍布。誰又能說得準他們暗通的又是些什么款曲?”
還沒等薛孟良把話說完,朝臣中便有人開口了。
“事已至此,還有什么可考慮的!難道還要等著人家起兵造反不成?”
“就是啊!想辦法調了兵才是真格的!”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什么水土服不服的?調就是了!總比烽煙四起要好得多!”
“就是!真打起來,還不是白骨遍地?”
“這節骨眼哪還有那許多懷柔之心?社稷安穩才是重中之重!”
“我說你們能不能聽人家把話說完?能不能不斷章取義!”
話還沒說完,大臣們便七嘴八舌的攻擊自己,直把薛孟良弄得無可奈何。
“劄子上說的若是真的,那越王可謂是蓄勢已久。這許多年都沒透漏半點風聲,怎么就能一朝被人識破,一朝被人家揭了老底?難道越王是傻子嗎?”
“嘶~有道理!以越王的謹慎,斷不能如此疏忽。”
“切!可別往他臉上貼金了!他謹慎精明,難道圣上就是昏庸之輩嗎?”
“哎我說,這劄子到底是誰送過來的?”
“沒通過中書省的劄子,你說是誰送來的?皇城司的人唄!”
“看來消息屬實,越王是真的要造反嘍。”
聽說是皇城司的人送來的急奏,那位大臣沉沉的嘆了口氣。
皇城司權柄甚重,不受任何衙門管轄,只受皇帝一人制約。等同于明朝時期錦衣衛的南北鎮撫司。
它也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由太監組成,掌管宮禁宿衛。一部分由禁衛或者秘密人士組成,負責刺探監察。
而這些秘密人士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秘密警察。泛是絕密的案子,都交由這些人處理。
基于絕對保密,好多人的真實身份只有晉宗自己知道。其中不乏死刑犯以及各種身懷絕技的江湖人士。
晉宗縱容秦朗南北走私,也有一點是因為方便這些人混跡其中。
如此,才能做到防不勝防,才能弄到第一手資料。
就在朝臣們議論紛紛的同時,中書令沈辰鄴出列了。其實他早就看出了越王的伎倆。不然也不會諫言謹慎對之。
“越王這是不想擔謀權篡位的惡名。當然了,想名正言順,就得找個理由,或清君側,或指責君王昏庸無道。今上勤勉仁德,百官恪盡職守,百姓安居樂業,我大天朝一派盛世繁華,更有八方來朝,他李明海又以何由頭造反?”
沈辰鄴言畢,薛孟良頂到嗓子眼的火氣瞬間消散,朝臣們也恍然大悟。
“我就說嘛,越王這么大造聲勢又是兵精又是糧足的所謂何事呢,原來是引得圣上先去犯他呀!”
“呸!想做婊*子還想立牌坊!真是恬不知恥!”
“居心叵測,居心叵測啊!”
“這么說,越王正等著朝廷動作,好借口造反?那這兵調是不調了?”
“人家正等著這出呢,你說調還是不調?”
“……”
本來想的好好的,借此把李昊調出來。誰料竟是這么的不順暢。
調兵的事情若是告吹了,他怎么整治李昊,如何出了心中的惡氣?
“這么憂那么怕的,人家打到家門口就不怕了?西漢劉向曰,見兔顧犬未晚,亡羊補牢未遲。這么大的缺口不趕緊補上,還要緩緩圖之?呵呵!這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
“聽聞越王門客不下千人,不在冊的私兵比在冊的官兵還要多,不臣之心早已昭然若揭。早年,圣上恐怕虧待了胞弟,總是睜只眼閉只眼,可如今呢,人家缽滿倉溢,嫌容器小了。”
傅明軒言畢,傅黎棠的心腹們也跟著瞎參合起來。
“圣上切不可再猶豫了。毒素已然入骨,再不刮骨療之便是性命之憂啊!”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攪的晉宗的腦袋都快炸掉了。
一面是薛孟良與沈辰鄴的溫和舉措,一面是南兵北調的強硬之法。
倒底納了誰的諫言才是正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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