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不醉不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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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良石默然。
我“啪”的聲把文件夾扔在桌上,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白良石掏出張照片遞給我,是張早期的男女合照,我抬眸盯著他,復又指著照片,試探問,“這是我媽媽和你?”
他含笑點頭,“這是二十二歲的楊姝和十七歲的白良石。”
接著他向我講述了一段陳年舊事,那似是深埋在他心底的秘密,或者說珍寶,是他畢生最美好的回憶。
說起來也是老套的故事,落難的富家子遇到了嫻靜的社團老大的女人,她數次救他危難間,為了指明人生奮斗的方向,他愛上了她,可惜社團老大被人追殺,連夜帶著她逃離,自此沒了音信,后來他成功了,可曾從沒忘記愛她,尋她。
“所以你是為了我媽媽,才來北城的嗎?”
白良石說,“是,我突然查到你爸爸曾在北城出現,所以我追來了,正好遇見你,只一眼我便斷定你是楊姝的女兒,順藤摸瓜,才查到你爸媽早已改名,而且出車禍死了。”
我垂頭,“他們死的很慘。”
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柔情滿滿,“是呀,他們死的很慘很慘。”
然后房內一片死寂。
從這一夜起我輾轉不能眠,不得已重新吃了安眠藥。慢慢安眠藥也對我失去作用,我依賴上酒精,夜夜再酒吧買醉。
就在剛才我抱著馬桶臺吐得昏天暗地,我胡亂抹了把臉,晃晃悠悠走出去,與迎面的老外撞個滿懷,我大著舌頭說了句中文。
老外身上沾了我嘔出的污穢,惡狠狠地推開我,罵了句臟話。
我對著他傻笑了一通。
我又喝了幾杯,剛出酒吧就有警|察撲上來抓住我,我毫無反抗能力,糊里糊涂被帶去了警|署。我頭很暈,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正睡得香時,有女|警把我叫醒,帶去詢問。他們德語說的很快,半天我也沒聽懂幾句,我德語水平有限,只能進行日常交流。
沒辦法,他們找來華人翻譯,我這才知道,他們在我身上搜出禁品,懷疑我是毒販的同伙。
我大驚,忙讓翻譯替我解釋,我不過是去喝酒而已,根本不認識什么毒販。
可警|察不相信,說我藏有禁品,不是販毒就是吸毒,我必須無條件配合工作。
我被暫時關在警署,尿液也被拿去化驗。我想找律師,可不知手機何時丟了,只能求助翻譯幫忙。
我被關在警署四天,每日接受警|察審問,我解釋了無數遍,我不認識什么毒販,至于禁品怎么會在我身上,我也不清楚。后來我實在無力解釋,索性什么也不說,任由他們猜想。
我聽翻譯說,警|察這次沒抓到毒販,上面要追責,可能會拿我開刀,況且從我身上搜出禁品五十克,我是兇多吉少。
不知過了多少天,我被遺忘在這間房里,沒人審問,只有一日兩餐按時送來。
在我快絕望時,終于有人打開鐵門,說我可以出去了。
好久沒見到的陽光,明媚而溫暖,我捂住雙目,好一會才睜開,我看見肖誠站在大門外,我停下腳步,傻傻愣在那里。
肖誠主動迎上來,“李小姐,陳總來接您回去。”
后座的玻璃打下來,露出陳子彥陌生而熟悉的側臉,剎那,我熱淚盈眶。
陳子彥帶我去了酒店,肖誠送來衣服和手機,等我洗澡出來,陳子彥坐在沙發上朝我招手,“過來。”他抱我坐在腿上,頭埋在我脖頸間,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我的心跳失了節奏。
我啞聲,“不是說永遠不見嗎?”
他說,“我們后天回國。”
這場游戲從一開始,我從沒掌握過主動權。
我們回到國內是凌晨三點,肖誠送我去了城郊的別墅,陳子彥去公司處理急事。這里我之前住過,如今時隔一年再回來,卻有不同心境。
白良石的電話打在我新號上,彼此我正坐在窗前發呆,他問我在哪里?為什么這么久都沒消息?
我說,“我回國了,是陳子彥帶我回來的。”
白良石沉默,半晌才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已經結婚了。”
我說知道。
從此以后我再沒有平靜的生活。
七點多,陳子彥買了早餐回來,都是我愛吃的,我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吃完早餐我們回了臥室,一進門他的唇就壓上來,伸手就要解我的衣服,我嗚嗚叫幾聲,忙護住胸口,趁他的唇離開,急道,“現在是白天,樓下還有人呢!”
陳子彥不管不顧,已經撲我在床上,我的反抗在他的攻勢下全部化為一灘春水。
下午四點,我去監獄探望芯一,一年未見,她的頭發剪得很短,皮膚黑了許多,隔著玻璃門我看見她眼角清晰的皺紋,我忍住苦澀,“我現在回國了,會經常來看你。你照顧好自己,姐在外面等你。”
芯一嗯了聲,又問我周源怎么樣?
“我找人打點過,他還好。”
芯一流下幾股熱淚,“是我害了他。”
我糾正她,“是我害了你們。”
芯一急道,“姐不是你,是王大成極力煽動我綁架許苒,只說教訓一下,絕對不會出大事,我耳根子軟,又知道許苒要殺你,這才聽了他的話。當初綁錯人,我很愛害怕,我讓他趕緊放了,可他一聽是孫家的女兒,更不愿意,不僅要錢還要人,我和周源不愿意,還被他打了一頓。”
我找人調查過王大成,他的資料看不出任何異常,正更加說明背后有人動手腳。
自此我住在這棟別墅,整日無所事事,陳子彥會經常過來吃飯或者過夜,如果不來會提前打招呼。
柜子里全是最新款的時裝和珠寶,他還為配了司機,方便我出行,如果說之前單純是床伴,這次重新開始后,我晉升為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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