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著顧泯這句話,蘇宿對眼前這個少年又多了幾分別的看法,光看年紀(jì),便知道對方的年紀(jì)與他相當(dāng),可他在宗門里,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家伙。 “你躲在這里看我?guī)煾赋鰟Γy道不無恥?”蘇宿抱著木劍,盯著這個長得居然比他還要好看的少年。 言辭不善,但并無殺機顯露。 顧泯想著原來那個老家伙是你師父,這才一本正經(jīng)的反駁道:“若是說無恥,你師父來搶我?guī)熃愕膭ΓM不是更無恥的那個人?” 如此一來一回,倒是兩個人都知道了此刻還在鏖戰(zhàn)的那兩位和他們的關(guān)系,蘇宿冷哼一聲,也算是知道這件事上算他理虧,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等好劍出世,自然要是擇一個它喜歡的主人,強扭的瓜不甜,這句話你沒聽過?” 聽著這話,顧泯笑了起來,“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論起來無恥,我又怎么比得過你?” “你……”蘇宿一時語塞,但很快便又開口說道:“你在暗處偷窺我?guī)煾赋鰟Γ@然更無恥。” “你師父每次出劍都沒有人看?就像擂臺上的人打架,擂臺下有些觀眾一般,這種事情難道不正常?況且我就坐在這里看了看,何來偷窺一說?” 論起嘴上的功夫,實際上從小便生活在特別環(huán)境里的顧泯也是一點都不吃虧,他雖然身份特殊,但實際上性子卻一點都不拘謹,反倒是有些歡脫。 所以即便以不正經(jīng)聞名歸劍閣的蘇宿,在面對顧泯的時候,也沒有討得半分好處來。 抱著木劍的蘇宿的想了想,覺得再怎么和眼前這個少年說下去自己也不可能能夠取勝,當(dāng)下便有些泄氣,他仰頭去看向水池里的那柄劍,心想果然是柄好劍,沉默片刻之后,便對著王小貧說道:“先生所鑄之劍不凡,我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有那份機緣,若是沒有,自然離去,不會生出爭搶之心。” 蘇宿這番話說得真心實意,遠比之前的許樹要真實太多。 王小貧思慮片刻之后便說道:“此劍今日本不應(yīng)便成了,只是它察覺到自己的劍主就在附近,故而成之,若是它所選的那人便是你,我本不該阻止,只是劍最開始是為我心儀的那姑娘所鑄,此刻劍成,也是她之物,你要帶走,倒也要看她的想法。” 王小貧其實有些難辦,從他自己來看,自然而然便該是劍選何人便贈與何人,可阿桑也來了,他知道阿桑的脾氣,也不愿意自作主張。 蘇宿笑了笑,然后帶著些歉意說道:“若是此劍與我有緣,想來家?guī)熓窃趺炊家獮槲胰淼模贿^之后若真發(fā)生了此事,先行給先生道歉了。” 說罷,蘇宿對王小貧行過一禮,后者搖頭,示意無妨。 和王小貧說過之后,蘇宿轉(zhuǎn)頭看向顧泯,這才又說道:“我要去看看那柄劍。” 王小貧不是修行者,他很清楚,可眼前這個少年是修行者,蘇宿不想和他動手,故而先提出請求。 顧泯搖了搖頭,“劍是我?guī)熃愕模阋矗葐栠^我?guī)熃悖F(xiàn)在你問不了,只能等等。” 只能等,便是顧泯在告訴眼前這個少年,這東西你不能看,當(dāng)然也不能帶走。 蘇宿呸了一聲,好不容易才正經(jīng)起來的他,這會兒徹底回到了不正經(jīng)的樣子,“你都看了我?guī)煾赋鰟Γ铱纯茨銕熃愕膭υ趺戳耍@算扯平了!” 顧泯皺眉道:“這件事你要是真叨起來,算我有些不對,但你要看,也只能看我,我長得這么好看,你多看幾眼,不算吃虧,說吃虧也是算我吃虧。” 叨起來是南楚的俚語,蘇宿自然聽不懂,但他卻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他再度吐了口吐沫,表示十分不屑,“你長得好看,好看個錘子!” 這又是古蜀地的方言,知道的人也不算多。 顧泯沒聽懂,但總歸是知道蘇宿這句話不是什么好話,他哼了一聲,也沒理會對方,但就是往水池那邊走了幾步,然后緊緊握住的燭游,他境界不算高,眼前這個少年是什么境界他也不知道,說起來顧泯還是有些害怕對方暴起出手。 “錘子沒我好看,你也沒我好看。”顧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還是回了句話。 就這么一句話,蘇宿便實在是生出了要暴打?qū)Ψ揭环南敕ǎ跉w劍閣里,在怎么不正經(jīng),可從來沒有人質(zhì)疑過他,他不說天生劍胚這種事情,生得如何就不好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