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完這句話,不知道為什么,柳邑的臉就紅了。 實在是因為她在這一刻便想起了她的師父,也就是那位風雪之主曾經說過的話,外人要想來到萬丈雪城前,要么將他師父打敗,要么…… 想起那個事情,柳邑便臉頰發燙。 顧泯也注意到了柳邑的異樣,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顧泯也沒好意思繼續去問。 兩人進入宮門,沿著一條宮道向前,不過這一次,便走得有些慢了,看著這皇城宮道,顧泯想起在大能洞府里的那一次,那一次他便感覺到有人一直注視著他,因此精神一直高度集中,在后來進入幻境的時候,更是連幻境都是他自己構造的。 并不是真實的故事。 或者換句話來說,故事大體是真的,但卻還是有些不同,也正是因為如此,最后才能讓大祁皇帝信以為真,并且將顧泯當做了自己的皇子。 當然現在來看,當初自己構造幻境,為得是不讓人探查到他內心深處的秘密,為了將自己的真實身份繼續隱藏下去。 這樣的做法,竟然是無比正確的。 這會兒再去看,那道殘魂最后將玉符交出來,想要說的話,應當就是想要告訴顧泯,大祁皇帝真實目的不是為了找到他的皇子,而是為了找到大寧皇族的后人,也正是因為這個秘密太過重要,所以之后,大祁皇帝才會迫不及待的出手格殺那道殘魂,不讓秘密流露出來。 思緒一片混亂的顧泯很快便搖了搖頭,把思緒全部都收了回來,看著眼前宮道,他有些擔憂的說道:“想要拿到那東西,不容易,只是寧啟皇帝這樣的人物,到底會用怎樣的考驗?” 這句話聲音不大,只有他和柳邑兩人能夠聽見。 柳邑看著顧泯,忽然認真道:“我救過你的性命,你把那東西拿到之后,要給我。” 聽著這話,顧泯轉頭看向柳邑,他們之間本來都沒太多情誼,救人一命當然要報答。 可如此直白的要求,還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不過顧泯還是很快便說道:“我盡力?!? 柳邑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些什么,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最后也就是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兩人通過那條宮道。 顧泯在盡頭看到了一座大殿,那座大殿前,有個人在等他。 顧泯驚駭的轉過頭去,身邊柳邑已經不見。 只有兩個太監。 其中一個太監轉頭看向顧泯,發現他的臉色難看,有些關懷的說道:“王爺,怎么了,陛下就在前面等著您呢?可不要誤了時辰?!? 聽著這話,顧泯緊張的想要握住懷里的燭游,可伸手的時候,只能摸到一柄匕首,沒有燭游。 顧泯皺眉低頭。 自己的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白色蟒袍,這是南楚的親王才有資格穿的衣衫。 顧泯再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發現自己的雙手變小了很多。 這是數年前的自己。 抬頭看去,天邊的殘陽微微隱去,晚霞很美。 顧泯知道了,自己又出現在了幾年前的郢都。 而且是他最后看到郢都的晚霞那天。 他還站在原地想著事情,一旁的小太監已經開始催促,“王爺,趕緊的吧,雖說現在……可陛下還是陛下?!? 顧泯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很快便收斂心神,跟著兩個太監朝著前面走去。 不多時,他們轉過大殿,來到了御書房前,臺階上,此刻正站著一個身著雪白帝袍的男人。 南楚哀帝,南楚歷史上的倒數第二個皇帝。 這位南楚的皇帝身材修長,長相英武,只是臉色不太好看,并無血色,顧泯很熟悉這張臉。 永遠也無法忘記。 隨著顧泯來到哀帝前面,哀帝也看向了顧泯。 這不是數年前,顧泯也不是那個之前任人拿捏生死的泯王,所以他沒有跪下,也沒有說什么話。 他抬頭注視著自己這位兄長,一點都沒有退縮。 哀帝似乎并不在意,想了想便有些疲倦的開口說道:“你我兄弟,到底也是一母同胞,但想起來,自母后去世之后,便沒有一起喝過酒了。” 顧泯沒說話,只是想起當年,母后去世,父皇的身體便開始一日不如一日,朝臣們都說是因為思念導致的,但誰也說不好,這其中還有沒有別的。 父皇去世的早,自然就沒有機會把皇位交給他的小兒子,交給他最喜歡的皇子。 最后皇位由大皇子繼承,順理成章。 這或許才是父皇為何在母后去世之后,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的原因。 提著酒,哀帝看著顧泯毫無反應,皺眉道:“今日是你我兄弟最后一次相聚,難不成此刻你就不認朕是南楚皇帝,是你的兄長了?。俊? “皇兄真的配做這個南楚皇帝?” 顧泯忽然挑眉,看著哀帝,面帶譏諷的說道:“且不說皇兄是怎么坐上這個位子的,光說皇兄登基之后殘害的兄弟手足,又有多少?” 哀帝面色一凝,怒道:“南楚還沒滅,你敢如此跟朕說話?” 顧泯不屑道:“皇兄這個皇帝已經當到頭了,何必說這些沒用的話?” 哀帝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平日里一向是唯唯諾諾,從來都不敢做些出格舉動的顧泯,今天居然敢這么行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