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而后硬生生把他從樓頂擊穿,滾落到明月樓里,外面看不到情況,只能聽到一些響聲。 明月樓山門,最高的那座高樓,被硬生生擊穿,深入地底,不知道有多少里,而樓主第一明月,此刻不知生死! 無數(shù)明月樓弟子都聽到響聲,出現(xiàn)在那座高樓旁,但人人看著那道尚未消散的流光以及那已經(jīng)被擊穿的高樓,都捏了一把冷汗。 江潮出現(xiàn)在遠處,看著這道流光,怒火中燒,他上身衣衫破開,一道道銀白絲線纏繞在身上,看著分外詭異。 他按住腰間短刀,就要縱身而去。 可就在此刻,天上才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江潮,你要和老夫動手,就要好好思量一番,老夫雖然不愿意殺你這小輩,但你要求死,老夫不見得真放過你。” 隨著這道聲音傳出的,還有常遺真人的身影。 他落到那座高樓之上,緩緩站定,看向那個看著怒火中燒的江潮。 至此所有人都認出了那個老家伙,柢山上任掌教,那個多年不曾與人動手,接過上次一出手便直接將北陵那位大明劍仙給斬了,而且之后,更是直接將大明劍宗的山門都直接斬開。 可謂是一朝出手,天地皆驚! 如今這一次出手,便將第一明月打得生死不知,恐怕這要是傳了出去,柢山這位常遺真人,就要被說成真正的天下第一人了! 江潮沉聲道:“前輩既然是成名多年的前輩,想來也不至于和晚輩過不去!” 常遺真人樂呵呵說道:“你這娃娃說話倒是有點意思,老夫要是和你過不去,這會兒躺在這里面的人就該是你而不是你師父了,不過換做你,接老夫這一招,估摸著連骨頭都找不到了。” 江潮沉默,到了這會兒,他還不知道,這個老家伙是給當初他襲殺顧泯找場子,就是真的傻了。 可他依然憤怒,明月樓如此大的一個宗門,竟然也會有一天被一個人踩在腳下,無能為力。 常遺真人低頭看著那個窟窿,笑道:“第一明月,沒死就趕緊出來,要不然老夫還真有可能把你這明月樓給拆了。” 隨著話音落下,常遺真人輕輕用力一踩,明月樓一陣搖晃,竟然整個一樓,完全陷入地面之下。 第一明月從樓底掠出,不由分說便是一刀斬出。 天地之間,到處都是雪亮的刀光! 常遺真人大袖一招,攔下數(shù)道刀光,看向第一明月,閑庭信步的說道:“你這刀不行,差點意思,不過老夫接下來,還真要和個用刀的行家打一場,要不是和你有仇,便叫上你看看了。” 說著話,常遺真人還不忘出手,他的衣袖之間,不斷有流光溢出,在破開那些刀光的同時,順便也落到第一明月的身上。 一道一道,結(jié)結(jié)實實的。 “你那個寶貝徒弟,去找老夫?qū)氊愅降艿穆闊莾蓚€小家伙都是無病無災(zāi)的時候,老夫也就不說什么了,可那是趁著我那徒弟都快他娘的死了,你他娘的還硬是追了他半年?” 常遺真人冷笑道:“老夫也是個講道理的人,你徒弟打我徒弟,老夫就不來找你徒弟的麻煩了,找你這個師父的麻煩,總歸也是合情合理吧?” 常遺真人雖然在說話,但手上沒停,片刻之后,第一明月已經(jīng)被這位柢山上代掌教打中不少次。 也是第一明月要臉面,不然這會兒早就大口吐血了。 半個時辰后,常遺真人重新出現(xiàn)在那座高樓上,第一明月落到地面,臉色蒼白得不像話。 他雙手背負在身后,江潮看著自家?guī)熥鸬碾p手,正在不斷顫抖。 常遺真人低頭看著在場眾人,瞇著眼笑道:“今日被誤傷的,那就對不住了,不過老夫臨走之前,還是得打句招呼,那就是今后,同代修行者,殺我柢山門人,老夫一概不管,但要是有老不死的不要臉找我柢山門人的麻煩,那老夫下次再來這兒,就不是來打人了,老夫拆了你們這明月樓,也不算多難。” 第一明月臉色鐵青,此刻只是看著常遺真人,還沒說話,其實在剛才那道流光穿過明月樓的護山大陣的時候,他就知道,來人不是自己能應(yīng)付的。 可他第一時間也沒想過這來人是柢山的常遺真人,他知道常遺真人強橫,但沒想到,這才多久,這老不死的幾乎是一只腳就已經(jīng)跨入金闕之上了,這等修為,在他面前,完全是隨心所欲! 如今這一波明月樓弟子,都攥緊了拳頭,卻沒有一個人開口。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常遺真人今天這番話明月樓記下了!”第一明月沉聲道。 常遺真人剛想開口。 天地驟寒! 那些樹葉上,竟然開始結(jié)霜,漫說此刻不是寒冬時刻,即便是,也沒有這么快的。 這種異象,如果不是天地造就,那就只能是人力了。 天上竟然飄落雪花,一場風雪在遠處生出,而后才有一個一頭白發(fā)的男人出現(xiàn)在天幕下。 他站在風雪中,緩慢踱步而來。 北海之主白玉塵。 常遺真人瞇著眼,“第一明月,這位也用刀,你不想著和他打一場?老夫聽說你生來就要爭第一,如今這用刀,不爭了?” 這番話,還真是如同一道道天雷,落到第一明月心上的。 這種寒意,比如今外在的寒意還要深入骨髓。 他看著遠處的白玉塵,一言不發(fā)。 白玉塵沒有理會他,只是朝著常遺真人微微拱手,“見過真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