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定是有理由的,她的生理反應甚至超越了神格的加持,都要越權指揮身體,這說明從生物角度來說,已經感受到了嚴重的生命威脅。 那么,如果連她的生命層次,其本能都會害怕的理由,便是…… 沒等【黃昏卿】反應過來,利奧茲邪惡的低語已經響起: “【鮮·烈·魔·鐵·君·王】!” 鮮紅的雷霆瞬間撕裂穹空,一切的幻景被鋼鐵和熔爐代替,覆滅一切的侵蝕之風撕開次元大口,把各個時代、各個文明的工匠才學之輩傳遞至此。 “赫淮斯托斯、祝融、公輸班、阿基米德……你們的一切,都為我所用。” 利奧茲發出殘忍的笑聲,奴役著這些工匠在鍛造的大世界中為自己打造戰鎧武裝。 而這一切,【黃昏卿】只能看著。 從現在開始,這已經不是屬于虛空,不,根本就不同于星淵的理念。 金鐵交鳴,如甕作響,虛空之中的能量被以太之血扭曲裹挾,殘忍邪惡的氣息在空間中不斷繚繞。 正如利奧茲所說,他玩星淵那一套,不是星淵主神們的規則。 祂們的身份命定天選,祂們的權力與生俱來。 但在地球側,不是這樣的。 “自打春秋戰國起,地球的文明都主張下層人要努力改變自己的境遇,翻身實現階級躍遷,在地球上,就算是一個乞丐,都能成為九五之尊,天下共主,這種對于命運的反抗,就是地球人能夠侵略星淵,隨意主宰我們生命的原因——我們的弱小,來自于對階級的順從,對天賦的依賴。” 利奧茲抬起手,駕輕就熟地操控起【鐵匠】賦予他的權柄。 【赫淮斯托斯之錘】 他抽出那把從亞瑟使徒身上奪來的圣劍。 ———————————— “【社會】們仇恨星淵,仇恨墨菲德里亞,仇恨源淵,但是它們升變之后,也只是一群野獸。于是很快,墨菲德里亞就計劃好了對策。” “【高庭社會】接到了墨菲德里亞的命令,奉命用最好的材料,極純源土打造殺戮【社會】的武器——這些東西耗盡了墨菲德里亞從外接收的一切援助,因此祂不得不繼續裝弱沉睡,不斷騙取源淵的援助。” “然而,消息還是走漏了。” “蓋婭和珀爾迦萊找到了忠實的狗腿子,將【高庭】殘忍殺害分食,卻沒有找到了那把殺害同類的武器——經過我的調查,應該是墨菲德里亞一早就偷偷讓讓運走了。” “之后在你的清洗中,墨菲德里亞的親信不斷被殺害排除,那把社會殺手的武器,也最終遺落在海恩斯的某處。我當初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這把武器,以防備越發強大的蓋婭和珀爾迦萊。” 美伽鈮羅斯站起身來,直直盯著李澳茲手中的利劍,震聲說道: “而這把半成品的【社會】殺手,就在你我面前。” “只要完成它,就算是蓋婭那樣的【社會】,也不是不可能擊殺,就算殺不死……至少也能造成嚴重的傷口,那樣的話,我們還有勝算。” ———————————— 這把昔日由墨菲德里亞,試圖操控壓制豢養的【社會】們的利劍,仍然是半成品。 沒有人知道,這把劍的完成形態是什么樣,因為鍛造它的【高庭社會】都已經被分食掉了。 “以前我根本不知道,這把劍到底如何打造。因為墨菲德里亞是要用這把劍去鎮壓、奴役那些它所壓迫的生物的。而我并不理解主神的想法,為什么它好端端地放著戰功不要,要去養寇自重。” 利奧茲轉動劍柄,將其投入鍛造大世界之中: “直到你擊敗了我,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并不能跟星淵的諸神共情,反而是那些被奴役壓迫的【社會】們,才是與我相似之人。我懂了,我悟了,我終于明白了——反抗,就是斗爭的意義。” “你……找到了意義?” 始終保持著淡然的【黃昏卿】,在這一刻終于變了神色,她緩緩站起身來,凝重地看著他: “你已經不是你了,利奧茲卿——不,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個地球的議員了。你所用的力量,完全就不是星淵側所應有的。” “是啊,在星淵側,我只是個炮灰,我的意義止步于此了,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我可玩不過你們。” 利奧茲笑了一聲: “謝謝你,【黃昏卿】。” 下一刻,他虛空一握,砸下權柄之錘。 “【鍛造】!” 鐺! 一通錘,地球歷史長河中的傳奇工匠們聆聽他的號令,精密地操縱起鍛造的機器,將圣劍解構分析,徹底了解其初衷,并設計出制造方向。 “【鍛造】!” 鐺! 二重響,取自星淵的金鐵元素紛紛匯聚于此,在地球人定下的規律中熔化瓦解,變得任人把捏塑造,引入模具之中。 “【鍛造】!” 鐺! 三次鑿,從歷史歲月中感悟的人生哲理,被融入到劍身之中,各種抽象的愿景和鍛造的技藝在這一刻實現了有機結合。 “我要打造的,不是鎮壓奴役他人的鋒刃,而是鍛造出一把忤逆命運,讓凡人也可以揮舞的兵器。它要超越理念,超越民族,超越信仰,不分高下,只要是愿意同天命斗上一斗的,就能拿起來的武器。” 【黃昏卿】搖頭。 “那不存在,世界上沒有那種武器。” “放棄吧,就算我看不出來那把劍的底細——但那不是你這種層次可以打造的。” “你還要花多久才能意識到,就算你用上了一切手段,你也沒有勝利的可能。” “我沒想著贏。” 利奧茲朝著熔爐伸出手,熾熱的烈焰將他的戰鎧融化,皮肉燃燒,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痛苦。 反而,很溫暖。 “如果說,我區區一個炮灰,為什么會被【隱秘社會】認為是議員,還是【鐵匠】議員這等最重要的角色,那么唯一的理由就是:我的初心,從未動搖。” 火焰引燃了他的身軀,被鍛造中的武器爆發出強烈的能量,將施工的工匠們都一并吞噬湮滅。 “我沒想著打贏你,【黃昏卿】。我是要告訴你,不管是星淵也好,地球也罷,我不在乎過程和手段,到底是骯臟的還是高尚的。我只知道,這樣做的目標只有一個。” 利奧茲的手,抓向了那熔鑄的劍柄,邪惡的信念隨之擴散,使其言論響徹虛空: “我要毀滅這個世界。” 骨肉增生,纏繞劍身。 “蒼天無道,我正朝綱。這個世界要么在我的手中重塑,要么就繼續腐敗糜爛,永不翻身。” 以血淬火,以身補劍。 “跪下,你們這些兗兗諸神,屈服你最原始的本能,讓我告訴高貴的您,這野蠻的力量是如何帶給你們恐懼的!” 利奧茲咬碎牙關,他的力量一瞬間突破了上限,體內的以太之血源源不斷地輸送給握劍的手。 “出來!” “算了,已經沒有意義了。” 【黃昏卿】看不下去這出鬧劇了。 她走上前,朝著身形被吞噬的利奧茲揮出一巴掌: “馬戲團的表演該落幕了,你和你的可悲結局,一同終結吧……” ————錚! 熔爐之中迸射出一道光,貫穿宇宙和莽荒。 在那一瞬間,【黃昏卿】伊拉·達克斯的眼前如同播片一般,掠過了迄今為止的人生,從出生到死亡,一切是那么的親切美好。 ……死亡? 鐺! 熾熱的利刃將【黃昏卿】斬為兩截,重鑄的圣劍沒有停息,在右手中轉了個劍花后,反手握住,如同鐮刀一般往回鉤住脖頸,一把拉至身前。 她的頭顱被一把抓起,對上那雙旋轉著銀河的眼眸。 “閉嘴!我,永不屈服。” 說罷,利奧茲一把捏碎了這顆頭顱。 啪。 下一刻幻景破滅,虛空的世界被鍛造世界侵蝕,以太之血不斷穿行在虛空之中,扭曲著星淵的世界。 “誒?這哪兒啊,這還是虛空嗎?” “我靠,這里的空氣好燙——話說真空中為什么會有空氣?” “我們這是回來了?這里的空間突然穩定了,我靠,我們居然能站住腳了!” 遠征軍的身形不斷地出現在鍛造世界之中,只有查看記錄,他們才會發現自己已經死過了一次。大多數人顯得很迷茫,但很快就意識到氣氛和環境變化,重新擺出戰斗姿態。 被斬殺的【黃昏卿】,連片刻的工夫都沒有,直接就在他們的對面重生復活,僅僅是一個念頭,周淵的虛空大君和公社戰團紛紛擁來,佇立在虛境大地之上。 轉瞬間,雙方就已經劍拔弩張,即便相隔幾十光年的距離,但到了這個層次,配合虛空的環境特色,只是幾個呼吸就能到了。 “真是,出乎意料。” 【黃昏卿】伊拉·達斯科扶著額頭,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爆頭之中: “這份力量,如此原始、純質、野蠻。” 她身旁簇擁著虛空的大君,一邊說著的時候,彼此間已經建立起來了鏈接。 “但是,這份力量對于你來說,卻恰到好處。” 軍團有條不紊地變化著陣型。 到了這個階段,什么高級的武器和科技都不如身體最原始的較量好使了。 “更令人驚奇的是那把劍——很好、很好,你已經完成了它。” 利奧茲佇立在人群之前,手中的劍刃逐漸冷卻下來,聽聞【黃昏卿】的說法,人們這才把目光集中在劍刃之上。 “啊。”身為【收藏家】館長瞳孔一縮,素來沉穩的他,首次露出了如此震驚的神色:“這可真是……奇跡。” “即便神器也沒有這種光輝,我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力量。”漚深捏著三叉戟,驚駭說道:“利奧茲冕下,這把劍莫非是之前的……” “是那把圣劍。”夏爾瑰妮婭篤定道:“但是,已經遠遠超越了那把圣劍。” “那不是星淵的工藝,也不是地球的造物,而是融匯兩界的精工絕藝,完美無暇的奇跡……水火不容的存在,竟然能夠在你的手中實現平衡融合,館長說這是奇跡,不,這已經不是奇跡了。” 在夏爾瑰妮婭的嚴肅講解下,利奧茲緩緩舉起了這把重鑄的圣劍。 “這東西的存在,已經是開辟了新的可能。” 【系統重新上線】 【檢測到特殊補丁……安裝完成】 【當前補丁未命名,點擊此處輸入名稱:】 “名字嗎?” 利奧茲握住劍柄,抬手輕輕拂過純凈的劍身。 這不是一口很華麗的寶劍,反而原始無比。 如同脊椎和肋骨一般的金色紋路在劍身上緩緩綻放,血管狀的螺旋劍柄聯通他手掌的血管,將銀白的以太之血源源不斷輸入給劍身。劍刃相比于常規的長劍,就顯得有些纖細,越是向前,劍尖越如同長針一般尖細。 十字骨架狀的護手之中大面積鏤空,緩緩盤旋著一顆蔚藍色的星球。 “……坦齊馬特(Tanzimat)。” 利奧茲調轉劍鋒,對準面前的虛空大軍: “這把劍的名字叫坦齊馬特。在地球的某種語言里,它的意思是‘革命’。” “地球人的歷史上,不乏有國破家亡,社稷傾覆之際,然而每值此時,總有有志之士,意識到自己祖國民族的弱小落后,即便此前一直視外敵如蠻夷,此刻也自發站出來提倡學習改革。” “坦齊馬特的意思,就是師夷長技以制夷,愿持劍者永遠保持謙卑和桀驁,永遠進步下去,同時,別忘記了自己的屈辱和苦難從何而來。” “我向先進的文明尋求力量,不是屈服你們的堅船利炮,而是讓為了你有朝一日能夠見識我們民族的偉大。” 【補丁:[坦齊馬特]已完成安裝】 【補丁更新說明:新增道具*1】 —————————— 【坦齊馬特】 【分類】:補丁 【品質】:IMBALANCE(嚴重破壞平衡) 【屬性】: 該補丁不提供任何屬性加成 ——對任何目標造成理應造成的傷害; ——對【社會】型目標的攻擊累積到一定程度,便足以致死; ——根據環境,自適應進化出對策姿態 【簡介】: “如今,一切的問題終于迎刃而解。” 刃長:無限小——無限大 凈重:無限小——無限大 材料: 極純源土 以太之血 【裝備要求】: “不屈服命運的斗士,就拿起這把劍吧。” 【附帶效能】: [斗爭永續]——坦齊馬特不斷地汲取宿主的存在證明,只要宿主還在世界上有一絲痕跡,就能催動宿主以最佳狀態戰斗下去。 [自我革命]——坦齊馬特會改變自我的形態,以應對一切環境。 [勝者通吃]——坦齊馬特不可被摧毀,在同一場戰斗中,就算宿主死亡,只要有人接管坦齊馬特控制權,就會延續宿主的意志,若最終戰斗勝利,宿主完全恢復,若最終戰斗失敗,宿主的存在將注入坦齊馬特之中,下一任宿主將獲得坦齊馬特積累的一切意志和經驗、技巧、能力、位格。 ———————————— 坦齊馬特的屬性面板,利奧茲沒有隱瞞,原原本本展示給了所有人。就連【黃昏卿】都能看到。 “事到如今,你還嫌死的人不多嗎?利奧茲議員。” 【黃昏卿】緩緩說道: “你給我看了這把劍,是想威脅我嗎?暗示我,這把劍連【社會】都能殺掉,所以殺掉我也不在話下——是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那我的本能確實是有那么一絲會后退的理由,但劍再強大,也得持劍的劍客匹配才行。” “無論如何,你有這資格嗎?就算你夠了,你的伙伴屬下們,剛剛從境淵下來,身上不是缺斤少兩,也是詛咒纏身,實力大大削弱——就算【玩家】普萊爾過來給你們發插件,在虛空之中也是沒用的。” “數理是虛無的,我們不吃數值這一套。但我們的人更多,我們就可以更占優勢,因為我能夠隨意定義虛無的標準。” “單挑,你還有幾分勝算,戰爭,你們必死無疑。” 說完,她便不再壓抑身上的氣息,主神的威能瞬間籠罩整個虛空。 「我最后給你個機會,利奧茲,你自裁吧,我還能放你的手下回家——」 “諸位。” 利奧茲平靜地說道: “坦齊馬特的屬性,你們看到了,坦齊馬特可以吸收你們的魂靈和戰斗經驗——所以,我直說了,你們拿上這把劍,為我去送死吧。” 如此炸裂的發言,讓還在輸出的【黃昏卿】瞬間沉默了。 即便是她,或者說是背后操控的【虛空帝君】,也沒有想到,利奧茲能說出這種話。 「你,讓自己的手下為你去死?」 “沒必要遮遮掩掩,當領導的那個不是這樣。你也意識到了吧?別說是一百萬人的戰斗經驗積累在我身上了,只是漚深、夏爾瑰妮婭、館長、白騎士這幾個老伙計疊加在我身上,我不一定能殺得了你——但殺穿虛空還是做得到的。” 利奧茲將劍柄轉過去,看向眾人: “所以,你們誰先來?” 瘋了。 【黃昏卿】難以置信。 利奧茲完全是恬不知恥地,命令人們為自己送死。 從古至今,能夠讓人自愿去死的,惟信念和愛情。 即便是敘事文明,起碼還要用宏大敘事忽悠一下人才會做出犧牲,不僅如此,還要在生前好吃好喝伺候著,福利水平、信仰宣傳這些東西敢低一點,都沒辦法讓人自愿奉獻。 然而,玩家們的反應,遠遠超乎【黃昏卿】的想象。 “我草,這種逆天神器,真的是我能夠摸得嗎?” “我我我!我想不開了!選我吧。” “別搶別搶,選我冕下,選我!我早該死了!我白天偷雞摸狗,夜晚踹寡婦門,無惡不作,讓我先死!” 玩家們完全沒有考慮那么多。 死亡?以前可能還害怕點。大爺玩私服的,仁慈寬容的利奧茲冕下,可是把他們的復活冷卻縮減到了足足倆小時。 什么,你說虛空死了,角色就真沒了? 那……也就是號沒了,私服還在呢,就這福利水平,哪怕開個新號都無所謂啊。 什么?有概率會真實死亡。 嘶……那又如何? 沒看見那坦齊馬特上的說明嗎? 宿主死了,一切存在還能注入進劍里,傳遞給下一個人,也就是說,就算你死了,你的存在還能被延續下去。 徹底死亡是挺可怕的。 可是這些玩家,本來就是一群沒有生育能力的神靈武士。 祂們本就是受不了萊安定的統治,分幣沒有還被欺騙打白工,完了還被外掛欺負,才選擇投靠利奧茲的。 此刻,有了坦齊馬特在,玩家們,或者說神靈武士們突然意識到:這不就是相當于凡人有了火種嗎? 大多數沒有血統觀念的神靈武士,對于精神理念,技能造詣的傳承更加看重。 在這種不亞于凡人族譜單開一頁的誘惑面前,他們對戰斗的狂熱,已經遠遠壓倒了恐懼。 到了這一刻,【黃昏卿】終于坐不住了。 當坦齊馬特被打造出來的那一刻起,她就意識到,利奧茲這一趟并不是毫無準備而來的。 說什么,他沒想過贏? 這還沒想著贏?他媽的是分明沖著我的命來的! 「……皮亞里努斯。」 帝君突然接管了【黃昏卿】的身體,緩緩說道: 「你都算計到這一步了嗎?就這么不想讓我贏嗎?」 “這跟天尊沒什么關系。” 「你是【主宰】系,肯定受過祂的賜福,那就是索拉奧干涉的證明!」 【虛空帝君】沃羅伊德笑了笑: 「投資了幾千年,可算是給你找到一只好股了。」 利奧茲歪了歪頭。 他印象里,皮亞里努斯雖然每次都給點小恩小惠,但累積下來…… 好像也沒給多少。 反正遠不及他自己雙拳打出來的資本多。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 沃羅伊德曖昧地看了一眼利奧茲: 「就算你能夠殺了【黃昏卿】,索拉奧也沒辦法拿走神格。而你努力一通,也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任你大殺四方,可棋子,終究是無法擺脫棋手的控制的。」 「不論你使出何種本事……我都只能告訴你,人生唯一的分水嶺是羊水,有些東西,你一輩子都改不了。」 “是嗎?” 利奧茲坦然: “我管你宿命還是天命,擋我的一并殺了。” 「哦,那我希望有機會看到那一幕。」 帝君微微一笑: 「我在群淵等你,利奧茲卿。」 話音即落,【黃昏卿】的雙眼重新恢復清明,她扶了扶額頭。 「上。」 她突然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