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之所以將這四座神壇沉入地底,是因為擔心神壇被外面游蕩著的怨靈以及不可名狀之物所毀壞而為此施加的保護。” “讓沉落于地底的神壇重新升起,再啟動神壇。這就是大概的流程。” 眾人對視一眼,由小野寺法師提問道:“那么究竟怎么樣才能讓神壇升起呢?” 聽了小野寺法師的疑問,四方輝夜也是從容不迫地給出了解釋:“這就要提起四方家另一件流傳下來的靈具月望鏡了。” 四方輝夜撫摸著手中的月晦鏡,細心地補充道: “倘若月晦鏡是為了應對‘晦月時’流傳下來的靈具,那么月望鏡則是為了重新點燃家族希望而留存下來的靈具。這兩件靈具都只能由我們巫女使用...” 說著,她嘆了口氣:“只是上一次‘晦月時’來得實在太快,而且勢頭兇猛,因此月望鏡也就遺落在了家族神社之中。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回。” 四方輝夜神色凝重地請求道: “因此,在重啟四方神壇之前,我們必須先要找到月望鏡。” 經由她如此說明,北川寺迅速地理清了思路。 首先是神壇已經沉落地底,為了讓神壇從地底升起就必須要使用遺落在神社中的月望鏡,等找到月望鏡,呼喚出神壇后,再由四方輝夜使用月晦鏡重啟神壇。 “時間太趕了。要在一個晚上完成這些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們也是需要休息的,根本就不可能一個晚上就將這些事情全部做完。” 北川寺思考過后就直言不諱地開口了。 是的,時間實在太趕了。月望鏡遺落的地點不明,而且聽四方輝夜前面也說過,四方家的神社絕對不小。 在這種情況之下,想要一個晚上找到月望鏡都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更加別說之后還要讓四方輝夜使用月晦鏡將神壇重啟。 沒有個兩三天探索時間根本就拿不下來。 “嗯。我也知道北川法師的顧慮。” 四方輝夜點頭,隨即解釋道:“一個晚上的時間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這些要求的,也因此我才想要節約月晦鏡之中的善念,為各位騰出更多的時間來尋找月望鏡。倘若一晚上不行,那就兩個晚上,兩個晚上不行,那便三個晚上。” 她這句話也讓羽田法師還有小野寺法師放心了。 其實他們倆剛才也打算向四方輝夜委婉地提出‘時間可能不夠’這個意見的,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北川寺比他們還要快,看他那個樣子只是思考一下就毫不猶豫地開口了。 北川寺沒有在意他們兩人的目光,得到四方輝夜的保證后,他簡單地點點頭便開口說道: “那我沒有什么問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繼續向前——”四方輝夜點頭,剛要繼續開口說話。 但很快她就臉色一變,腳下一個踉蹌,額頭處也滲出一絲冷汗。 可四方輝夜很快就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她伸手阻止了想要過來扶住她的小野寺法師與羽田法師:“我沒有問題...繼續前進吧。各位。” “......” 四方輝夜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額頭滲出冷汗,腳下的動作也變得格外虛浮,看她這個樣子,像是遭受到了某種無形的重創一樣。 但既然是四方輝夜自己要求,眾人也就繼續向前走去。 當然,由于四方輝夜出了狀況,整個隊伍也就沒人有心思繼續說話。 就這樣保持沉默差不多走了有三十多分鐘,眾人在一片區域前停了下來。 “那里就是...四方家...?”羽田法師腳下一停,看向隱藏于黃昏山林之中的低谷平緩處。 展示在眾人面前的分明就是一處破敗的小村落。 一些房屋被燒毀,還有一些房屋則因為山體泥石流而直接被沖蹋沖垮。 有些地方干脆就只剩下柱子框架,辨別不出房屋昔日的樣貌。 繞著村落蜿蜒的小溪已經干涸,一切都顯得荒蕪而破敗。 “按照家族記載,這一片區域就是四方家主要居住的地方...但我們的目的地并不是這里。” 四方輝夜伸出手,指向這座小村落背后的山體。 眾人將視線投去。 繞開已經干枯的池塘,一路往上... 悠長的參道石階,一階一階的向著山上延續而去。延續著這些石階,是豎立起來,層層疊疊而上的千層鳥居。 鳥居盡頭的神社在黃昏之下若隱若現,仿佛身處于現世,又仿佛在隱世一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