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佘開得聽這周家小廝話里有話,也明白了三話,忙拉著這周家小廝,往他懷里塞了一錢銀幣,低聲問道:“不敢瞞哥兒,剛才和你們老爺喝了些酒,正硬的慌,難道你們府里有做這生意的?” “有,當(dāng)然有,我們府里有個叫云姑娘,專做這種生意,無論是上面的老爺,還是你們這種莊稼戶,亦或是我們這些小廝,只要給她送上些布匹金銀首飾什么的,就能讓你舒服!” 這周家小廝低聲笑說后,就指了指在對面月洞門處走過身的一名妖媚女仆:“她就是云姑娘!” 這佘開得循著這周家小廝所指的方向看了看,見那云姑娘正回頭朝他笑,而且明顯要比自己那黃頭土臉的妻子白0嫩許多,頓時腦子里什么都沒有了,只想著撲過去,趴在那云姑娘身上去做:“你們老爺會不會介意啊?” “老爺哪里會管我們下人,您若真想,就給我三十銀元,我去給她男人說一聲,等她男人出來,你就可以進(jìn)去了,到時候他男人在外面給你望風(fēng)”,這周家小廝說道。 這佘開得剛從周監(jiān)生這里得了五十銀元的定金,聽這周家小廝這么說,趕忙數(shù)了三十枚銀元給這周家小廝,這周家小廝忙跑著去了。 而這佘開得則滿懷期待地在房間里等著,一想到剛才那云姑娘嫩得能掐出水的臉蛋,渾身就熱得很,時不時地就往窗外張望著,果然隔了一會兒,那周家小廝便來了。 這佘開得急不可耐得就上去問道:哥兒,那云姑娘怎么說?” “你跟我來!” 這周家小廝說著就引著這佘開得過了月洞門,來到一處廂房:“進(jìn)去吧,佘老叔,聲音別太大,吵到了別人可不好。” 這佘開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走了過去,這時候也看見一個男子坐在廂房外的石階上打盹兒,便也猜到這可能就是那云姑娘的男人了,他也沒覺得奇怪,因?yàn)閾?jù)他所知這種大戶人家里有這種勾當(dāng)是很常見的事。 佘開得推開了門,便看見云姑娘正躺在榻上,一手撐著腮,一手在石榴裙時不時地往上撩,露出白白的腿來:“來啊!” 佘開得不得不承認(rèn)這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就算是下人也比自己村里的女人誘人,于是,這佘開得便急不可耐地解了汗巾子,而這云姑娘則也已軟成了一灘泥。 但偏偏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佘開得正要蓄勢進(jìn)去的時候,這云姑娘卻關(guān)了門戶,死活不肯了:“您還得再給錢,再給二十銀元,不然我就不依,還要叫喊出來,說你想要強(qiáng)了我,到時候我們老爺知道了,定饒不了你的!” 這佘開得這個時候正著急得很,哪里受得了這種折磨,忙不迭地把最后剩下的二十銀元給了這云姑娘,然后才得償所愿,在這云姑娘身上借著肥皂水的香味,流著哈喇子,入著萬人進(jìn)過的洞,一時間只覺得大戶人家的女人和村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第二天早上天剛剛亮?xí)r,這佘開得才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這云姑娘的地方,一出來便看見她的男人還躺在青青草地里打盹兒,也沒說什么,只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間,然后提著個已經(jīng)沒有銀元的空布袋向周監(jiān)生告了辭。 直到離開了周監(jiān)生的家,佘開得才有些后悔起來,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值當(dāng),跟一個周家的下人婆子睡了一夜竟然就白白的把五十銀元花了出去,比去南京的秦淮河花船過夜還要貴。 周監(jiān)生這時候也來到了云姑娘這里,也沒理會這云姑娘的男人,只問著云姑娘:“銀元呢?” “回老爺,都在這里!”發(fā)髻散亂的云姑娘也不去系半敞開的衣襟,只把抹胸半0露,將一堆銀元捧了過來。 “你自己留五塊!” 這周監(jiān)生說著就也挑了挑這云姑娘白凈的下巴,然后又把一塊銀幣往這云姑娘抹胸里一丟,即也撲了上去。 而這云姑娘雖然身體配合著但嘴上則說道:“老爺快離了奴家這里,奴家臟得很!” “臟,有什么臟的,你要是臟的話,那松江府就沒干凈的了!快讓老爺我親親”,這周監(jiān)生說著就也在這云姑娘身上動了起來。 外面的云姑娘丈夫見屋里又是陣陣嬌音,只得把酒又多喝了三口,然后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周監(jiān)生也從這云姑娘的房里走了出來,恢復(fù)了以往嚴(yán)肅莊重的樣子,在鄉(xiāng)民間扮演著良善鄉(xiāng)紳的樣子,利用各種方式把鄉(xiāng)民們的棉花和生絲給收到了自己商行,當(dāng)然也時不時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把鄉(xiāng)民的銀元賺到了自己腰包里,還能讓這些鄉(xiāng)民自慚形穢,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占了人家鄉(xiāng)紳的便宜。 與周監(jiān)生一樣,松江府的其他鄉(xiāng)紳也差不多是如此,手段或許不同,但目的卻是一致,一個個利用自己控制基層民間的優(yōu)勢把紡織業(yè)的棉花、生絲等上游產(chǎn)品給壟斷,從而使得新開的織造局一時無法采購到大量棉花與生絲。 “干爹,我們都奉旨抬高市價五成采購棉花與生絲了,這些百姓似乎并不怎么積極響應(yīng),眼下我們織造局蒸汽紡紗機(jī)都已經(jīng)安裝好,工人們都等著棉花收來開工干活呢”,織染局太監(jiān)刁永不由得對羅祥說道。 而此時,又有一名織染局的太監(jiān)賴恩急匆匆跑了來:“干爹,孩兒打探后得知,許多士紳也在趁機(jī)大肆采購棉花與生絲,以高于市價半成或一成價格,百姓不信我等真以高于市價五成價格采購,因而現(xiàn)在都把棉花和生絲給這些士紳們了!” “這可如何是好,沒有棉花,我們織造局拿什么紡紗!干爹,你快快想想辦法吧!” 刁永不由得慌張起來,看著羅祥說道。 “陛下說,這些士紳就是讀書人,而這些百姓就是群眾,讀書人雖然是少數(shù)但卻最狡猾,群眾雖多卻又最容易被蠱惑,如果知識分子與群眾合在一起,那就是天下無敵,對外,即可抗韃虜也可讓蠻夷占我中華,對內(nèi),既可換皇帝也可讓庶民做帝王!” “但是,如果把這兩者分開,那就都成了軟腳蝦,所謂的讀書人,就會比你養(yǎng)的狗還聽話,所謂的群眾比你養(yǎng)的牛還能忍,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算,把他們分開,不要這些士紳再去蠱惑到這些百姓!” 羅祥現(xiàn)在得了朱厚照的圣諭,倒也沒有很慌張,甚至還淡然地說起了自己對這種現(xiàn)象的理解。 不過。 就在這時候,門子忽然來報:“松江府監(jiān)生周元持貼求見!” “周元?南京工部尚書周用之弟?他現(xiàn)在不忙著收棉花和生絲,來找本公公是為何事,讓他在前廳等候!” 羅祥說后不久便接見了這周監(jiān)生。 “晚生周元見過公公,晚生不請自來,不為別事,只是想和公公談一筆生意,晚生不敢相瞞公公,眼下松江府的棉花與生絲正在由晚生和其他幾家當(dāng)?shù)剜l(xiāng)紳的商號采購,到時候公公只怕很難采購到足夠的棉花與生絲,而如今,晚生來找公公,自然是要和公公談?wù)勥@筆生意,也好避免公公在陛下那里交不了差!” 周元說道。 “是嗎,那既然如此,周監(jiān)生打算怎么和咱家做這筆生意?”羅祥想知道這周監(jiān)生葫蘆里賣得什么藥,便問了一句。 “很簡單,織造局不從百姓手里采購棉花和生絲,從我們手里采購,我們這些商號可以高于市價兩成的價格將這些棉花和生絲賣給你們,你們繼續(xù)給上面說,你們是以高于市價五成的價格采購的,這樣公公您和您們織造局的諸位公公就可以賺這里面三成的利,當(dāng)然,晚生等松江府士紳還可以讓出其中半成的利,買通南直隸巡撫到松江府華亭縣知縣等各級文武官員,到時候自然也無人會舉報,甚至還可以以后每年都這樣,公公和織造局的諸位公公自然可以每年都發(fā)財,文官和士紳也不會為難公公,何樂而不為呢!” “當(dāng)然,公公甚至還可以每年借著棉花與生絲價格上漲,而向朝廷報告說要加高采購棉花的價格,把高于現(xiàn)在市價五成的價格變成七成八成都行,以當(dāng)今陛下的愛民,只要是有惠于民的,陛下自然不會懷疑!您說呢,羅公公,讓大家一起發(fā)財不是很好嗎,即便是松江府的百姓也能得好處,到時候也就不會鬧出事來!甚至,公公還能順利開辦新的織造局,不會讓陛下失望!” 這周監(jiān)生說道。 坦白而言,羅祥還真的險些被這周監(jiān)生說動了,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條妙計,無論是自己還是南直隸的文武官員乃至南直隸的庶民百姓都得了好處。 第(2/3)頁